壮士助人不居功,返身浮海游虚空;东鲁狂生孔几近,挹娄山野流芳名。
孔几近老气横秋的对着塞梦圣,亨支渠,狮湧滑和他们的一帮手下一阵大骂,好像在骂小孩一般,意在激怒对方,使塞梦圣等人发怒,攻进了自己的埋伏之中。却不知道塞梦圣几人的心思,塞梦圣号称拳剑双绝,亨支渠是秽貘的第一高手,狮湧滑也是名声在外,成名已久,岂是三几句话可以激怒的?他们在东北夷能够享此盛名,虽然有点自娱自乐,几人却都有过人的艺业,也是十分的爱惜羽翼,不愿轻易涉险。当他们在路上寻及挹风元的痕迹,一路追踪到了这里,本以为是瓮中之鳖,挹风元跑不掉了,却没成想在一片树林里,接连折了五人,竟然没有走出这片林子。还有人莽撞想要继续冒险,塞梦圣止住大伙,说道:“这片林子古怪得紧!我们不要上当了!”他们见机还算早,只是五人受伤。塞梦圣几人在暗中仔细打量,也没有看出林子的奇异之处。。没有看出问题,几人反而更是谨慎起来。。…。
那塞梦圣是个年近四旬的读书人,在燕赵一带游学经年,有一天遇到了一个修道之人,说道:“观你面相,头角低陷,两腮无肉,耳反目暗,穷一生也难得个小县令长之职;倒是山林驿马偶露峥嵘,恐怕你游学不如修道来得实惠,说不定有一天能成了正果。”塞梦圣在游学之际,见惯了各地官府之中,官官相护。权贵当道。已经慢慢熄了心中的抱负。听了道者的话,二话没说,拜倒在道者的面前,扔了书箱,跟着道者扬长而去。若干年后,在东北夷这里,塞梦圣在夷人中却渐渐有了名声。亨支渠和他却是不打不相识,亨支渠听说有一个汉人在这一带名声大噪。心中不服,他本是秽貘一个贵胄,自幼喜学武艺和战策,怎奈这秽貘却是荒蛮得很,他有心前往汉庭,一来山高水长,二来家族众人阻拦。只得在秽貘当地遍访高人,这些年也算是打出了威名。亨支渠找到了塞梦圣,两人话不投机就在塞梦圣修行的一个临城的大树下交手。两人打了三天。没有分出胜败,惺惺相惜。把酒言欢,成了好友了。亨支渠追求本国一个女子,那女子却对他所谓的秽貘第一嗤之以鼻,根本不理他。要说是一般人,人家不理你了,就算了,这亨支渠却是一根筋,死缠着对方。那女子却也果断,自己跑了。亨支渠打探了许久,知道她到了挹娄,还成了挹娄王的妃子,心中怏怏。却好沃沮王请他前往沃沮,两人结伴到了沃沮,亨支渠却听到了惊人的消息,他暗恋的女子却是有着不一样的怀抱,想要在东北夷创建一番非凡的功业!她的第一步已经成功,做了挹娄的王妃、王后,下一步就是要做挹娄的国王了。这沃沮王害怕挹娄强大之后最先对付他沃沮,才请来了亨支渠,想要他杀了挹娄王后。。…。
亨支渠自然一口答应了。塞梦圣无可奈何跟着亨支渠,也想看看那个让他把弟魂牵梦萦,却又胸怀宽广的女子,沃沮王另派了沃沮勇士狮湧滑相助。三人到了挹娄,王后已经大权独揽了,也早已听说沃沮王派人杀她的消息。一进挹娄之地,挹娄武士就围住了三人,大打出手。这些武士虽然勇武,怎奈三人本领实在高强,打退了挹娄武士的一bō_bō进攻,踏着很多武士的鲜血走进了挹娄王都。三人奇怪,为何死了那么多人,却没有见到真正的高手,对方也没有下死手。到了王都,就见到了一个人,一个极度自信的人,她坐在都门里的大街上,面色沉静,若有所思的样子,一袭当地的粗麻布的衣裳,头上是本地不常见的纱帽,薄施粉黛,皮肤有一点黑,还有点粗,两腮有点大,姿色顶多不过是中上。塞梦圣移开了眼睛,看到亨支渠脸色大变,紧盯着那女子不放,眼神复杂,脸皮紧绷,双手紧握,身上的衣带发出了“哗哗”的响声,心里知道那就是他朝思暮想的人,挹娄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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狮湧滑发出了沉重的呼吸声,塞梦圣看到他眼中冒出了火焰,鼻翼煽动,大嘴快要淌出涎水了。他不由得深深看了王后几眼,他的眼珠挪不开了,只觉得这是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的一个女子,却是如此的非同一般,震慑人心!她可能不是最美的,却肯定是最自信,最有吸引力的女人!她的美来自于她的若不经意的一瞥,漫不经心的一动,还有那粗服淡妆。塞梦圣心头大震,心头暗呼:怨不得亨支渠为她死去活来的,这个女人真的不简单。
一个慵懒的声音,清澈无比的送进了他们的耳中:“你们不是要取了我的性命的么?怎么还不动手!”声音进了他们的耳中,在心里像是冰块般碎裂了,扎的心疼极了,也凉到了心头。三人迟钝的往前走了几步,脚步沉重。。好像有千斤的镣铐套住了,又好像有人在后面死命的拉住了衣袖。
狮湧滑嚎叫道:“他奶奶的!邪门,真是邪门!我,我,我他娘的干不了啦!”他“噗通”坐地,不愿前行了。塞梦圣回头看看,亨支渠好像就没有动过,他的嘴唇颤抖,双腿哆嗦,塞梦圣叹了口气,大喝一声,拔出了长剑,长剑在空中幻化出万点金光,洒向了王后。。…。
一声清脆的响声,击碎了剑光,却是亨支渠后发先至,手里的宝刀击中了塞梦圣的剑。亨支渠面如死灰,低声说道:“我,我们还是不要做了吧。”
塞梦圣何尝愿意做,只是受人之请,忠人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