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武士虽然人多,却不知道乱子从何而来,分散开想要阻住火势。却眼见得大火铺天盖地的起来了,也顾不得在捉拿鲜卑的人马,赶紧逃命去了。长页屛冲进了人丛,挥剑割开了檀部英雄的绑缚,众人发喊冲出了火场,长页屛也顾不上几个想要发财的小贼了,众人没命价跑出了王庭,来到了旷野之中。回头看看已经烧红了的王庭。听着鬼哭狼嚎的大火的“噼啪”声,还有四处奔逃的人。哭声震天。长页屛暗暗后悔,自己这一把火不知坏了多少人家的产业、生命!。…。
这下子他们都成了匈奴武士追捕的对象了。长页屛考虑宇文大树等人和自己在一起,于事无补,还不如让他们回到鲜卑另作打算,自己一人前往单于庭,见机行事。说了打算,宇文大树同意了,带着人往东进发。长页屛却一路向西而来。
一路上他不敢暴露行迹,急急赶路,不停地有匈奴骑士来来往往,却没有人理他。长页屛心中奇怪,难道他在左贤王王庭放火的事,左贤王竟然大度的不闻不问不成?越是近了单于庭,武士越多,一路上络绎不绝。行人都躲在一边,不敢触了武士们,长页屛是但求别人不理他,他自然不会去招惹别人的。只是好奇心却越来越重,不可遏止了,他急于想知道为什么那么多的武士出了单于庭一路往东而去。…。
单于庭终于到了,这里和左贤王王庭相比又是一番气象:漫山遍野的帐幕,看不到边;人流不息,人喊马嘶之声响彻耳畔。鲜衣怒马的骑士不时地驰过;华丽的马车辘辘驶过;奇异的各国人士,操着听不懂的话语。长页屛没想到自己还能够活着再次来到单于庭,几年前在这里的遭遇,仿若昨天。他走在单于庭的帐幕间,恍如隔世。。…。
长页屛想要走进一个帐幕,吃点、喝点,摸摸身上,除了已经绽开了的破旧衣袍,他只剩下一柄剑可以值点钱。一路上多亏了这把剑,他才能击杀些小兽,撑到这里。他拿着剑,犹豫着。终于,他走进一个挂着羊皮袋的帐幕,一个年轻的匈奴女人笑着迎来:“大爷,要点什么?”
“拿些吃的、喝的。快。”女子笑吟吟的转身,就要离开,一个人突然出现了,巴掌“啪”的打在女人的脸上,响声惊得长页屛一激灵,他疑惑地看着那个浑身脏兮兮的男人,还有那个可怜巴巴的女人,不要说他,就是挨了打的女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男人笑眯眯的看着长页屛:“大爷。。您要是不介意,请您老人家先付了钱!我这就替您老准备吃食。”长页屛才知道女人挨打的原因,心中气恼,叫道:“你小子瞎了眼!觉得爷爷身上没有钱吗?”
“当然不是。只是我们这里就是先付钱后吃饭的。”
“你?狗眼看人低。”
“大爷骂的是。请大爷付了钱,我好给大爷准备。”。…。
长页屛“腾”的站起,手中的宝剑“仓啷啷”拔出了,那人却是面不改色,依然笑嘻嘻的,眼睛没有看他,脸上的笑意愈浓。长页屛看着他讥笑的脸,想要一剑劈了他,却缓缓地把剑收归鞘里,转身就走。那人叫道:“大爷慢走!”
“怎么?”长页屛回过身来,盯着那俗不可耐的家伙,眼睛中冒着怒火。
“大爷的剑卖不卖?”那人却只是盯着他手中的宝剑,眼睛里好像要伸出手来抓走了那剑。
“你倒是识货!卖!你出多少钱?”
“一斤金子!在单于庭。只有我这么大方的买主,才会出这么公道的价钱。”
长页屛在犹豫,一斤金子,的确是他现在最急需的,而剑,也是他离不开的。
“大爷,在单于庭什么都可以没有,就是不能没有钱!钱才是您当今最要紧的东西。”
长页屛把剑推给了那人,那人大喜,却没有急于接过来。而是回身进去。瞬间奔出。手中拿着一个袋子,打开了,一大块金子闪着光。长页屛和他金剑互换过手,提着金子走出了帐幕。他没有看到那个人脸上露出的狡狯神情。。…。
出来帐幕,外面的寒风一吹,他发烧急躁的头脑凉了下来,才想起肚子里还是空荡荡的,不愿意再进那个酒帐。看看旁边还有一个挂着酒袋的帐幕。钻身进了帐幕。这个帐幕比刚刚的那个还要热闹,各种气味混杂,中人欲呕。他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掉头出去,一个油光满面的人喊道:“客官吃点什么?”饥饿打跑了对气味的恐惧,他跟着那人到了一个坐席处,从袋子里拿出了一块金子给了那人,叫道:“一个羊肩,一袋酒!”他不由自主的大声喊叫着,仍然害怕那人听不清他说的什么。旁边乱糟糟的声音,让他一下子有回到了人间的感觉。那人走了半晌。没有过来,长页屛听着旁边一个席上有人在大吼大叫着:“卢!卢!卢!”还有人大笑,还有女人的哼咛声,他听得有点意乱神迷了。看卖酒的还没有过来,就站起来,转到了旁边,一群人围着,在大呼小叫,他挤了进去。只见一个胖乎乎的男子,脸上汗水直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