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老祖宗最讲究的就是这个春节,所以每年到这个时候规矩是最多的!”戴巧儿看萨可儿都挺进去了,当然很愿意讲。
“妈,那还有什么规矩和讲究啊?都给我说说吧!”萨可儿摘着手里的韭菜问道。
“这饺子啊一般要在年三十晚上12点以前包好,待到半夜子时吃,这时正是农历正月初一的伊始,吃饺子取更‘岁交子’意,‘子’为‘子’时,‘交’与‘饺’谐音,有‘喜庆团圆’和‘吉祥如意’的意思。
还有这饺子馅,里面有的人会包上些钱币在里面,说谁吃到谁就会在来年一年里都有钱花,还有的会包些麸子,寓意幸福,有的还会包些糖在里面,意思是甜蜜!”戴巧儿坐在那里边摘韭菜边给萨可儿聊着这些习俗。
而厨房门外则站着几个大男人,他们也觉得挺新鲜的。
尤其是景伟年,被戴巧儿的话带回道了自己和妻子刚刚结婚的那个春节。
当时的柯美臻温柔贤淑,性子极好,刚刚怀孕,家里那时事业刚刚起步,条件并不是很好,所以并没有请人帮忙,所有的事情都是她自己亲力亲为,那时候他的母亲还在世,她就和他母亲两个人一起包饺子,静静地听母亲讲着关于春节的一些习俗,说道饺子馅的时候,跟她刚刚讲的东西一模一样,这让他有种自己的妻子就在眼前的错觉。
他不明白的是到底妻子离开自己的五年时间里到底受了什么刺激,会让自己原本温柔娴静如女神的妻子变成现在这种歇斯底里的女神经,可是每次提到这个的时候她就会神经病发作一般,不是摔东西就就是开始自残,开始的时候他还会心疼,可是时间久了,他越来觉得越烦,便不再问,甚至后来越来越少回去见她了。
反倒是正在边摘菜边讲传统习俗的女人,在自己身边多年,给自己的感觉更像是和妻子之间那种情意浓浓的相濡以沫,更像是默契的一个眼神就能秒懂的伴侣,有时他甚至突发奇想会不会是有人把他的妻子和另外一个女人的灵魂交换了?
“妈,你说还有好多讲究,都跟我们说一说呗!”萨可儿觉得这些东西很有意思,从来没有人跟自己讲过,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从哪里穿越而来的,要不然怎么这么传统的东西居然从来都没有听说过。
“你没觉得我老太婆啰里啰嗦吗?”戴巧儿都怕自己说多了年轻人不爱听。
“妈怎么就成老太婆了?人家说女人四十一枝花,妈现在看起来也就四十出头,十一朵花刚开,按照花期计算,妈这朵花还要再开上十几二十年呢!”萨可儿放下手里的韭菜,拽着戴巧儿的手臂撒娇道。
“你这丫头,真会说!”戴巧儿被萨可儿夸的有些不好意思。
“我可没说瞎话,不信你问问秀儿,还有明轩,老公,你过来,还有爸,你们说我说的有错吗?”萨可儿为了佐证自己的话,于是把身边的几个人都拉下了水。
“妈,萨萨说的没错,都说养女儿就像是养花,现在萨萨和秀儿这种是刚刚抽枝发芽要打骨朵的,女人真正有味道的是四十几岁以后,所以萨萨说妈是花开正旺没有错!现在的六十几岁的老太太还要夕阳红一把呢!妈您现在不是正是好时候吗?”别人不支持萨可儿,景煜珩可得举双手双脚支持啊!
果然,萨可儿给了景煜珩一个奖励的眼神。
“对,萨萨和阿珩说的对,你现在真的是最美的时候!”景伟年倒是一点也不觉这话夸大其词。
“看,我可不是说瞎话吧!”萨可儿依旧拽着戴巧儿撒娇,这在她的记忆里,好像只有小时候发生过同样的事情。
“说起包饺子,我倒是想起有一次过年煮饺子,有人告诉我说煮饺子就算是破了也不能说破了,要说挣了,我就记住了,结果那天煮完饺子一个破的都没有,我很高兴,就说今天这饺子煮的好,一个都没挣,结果被训了一顿。”景伟年想起自己结婚之初的时候春节发生的事情,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好笑。
“你那点糗事,还好意思跟孩子们说?”戴巧儿娇嗔的白了景伟年一眼,就这一眼,让景伟年心里一惊,这个眼神和当年自己出糗时柯美臻看自己的眼神如出一辙。
“不是不让说破吗?那怎么了?”汤明轩看着萨可儿、景煜珩还有戴秀都在一旁偷偷的笑,不明所以的问。
“挣是挣钱的挣,为了讨口彩,所以煮破了说成挣了,如果说挣了好多,那就预示着新一年能挣好多钱,这一个也没挣,不是说一个钱也挣不着吗?”景伟年到不觉这有什么,于是很大方的跟汤明轩解释道。
“原来是这个意思啊!有意思!”汤明轩琢磨着里面的意思。
“你们这说孩子哪都好,就是这些俗事老理都不懂!”景伟年一副长辈教训晚辈的口气。
“所以这不是跟你们老人家在学吗!”萨可儿拉着戴巧儿的手却是看着景伟年说道。
“就是,以后逢年过节我们可是要跟着爸妈多学学!”戴秀看萨可儿拉着戴巧儿,自己便上前拉着景伟年的胳膊撒娇道。
“好,好!”景伟年看着两个撒娇的小女孩即是高兴又是有些伤感,高兴的是现在有两个女儿围在身边,伤感的是自己的亲生孩子在哪里,还都平安的活着吗?
这个年三十过的十分热闹开心。
这也许是萨可儿记忆里最热闹的春节,虽然五岁自然以前自己和母亲哥哥一起过春节,可是那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