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许卓文似乎有了主意,转头对凌雨宣说:“既然那龙牙岗被人说的这么凶险,再加上它的嫌疑最大,我们就从这有可能的地方查起,今晚我们就夜探龙牙岗山匪寨。”
苦着脸,凌雨宣也不敢反驳,只是弱弱的反抗,道:“嫌疑最大,风险也是最大啊!弄不好我们的小命就要交代在那里了......我能不去吗?我肚子突然有点不舒服......”
“走吧!我们先回客栈,我还得准备点东西晚上或许会用到。”直接忽略了凌雨宣的嘟嘟囔囔,许卓文牵着马便往客栈去了。
直到傍晚时分,凌雨宣一个人在客栈房间里等人正无聊的时候,就看到李曼青带着两个被捆的像粽子一样且脑袋都蒙着黑色布袋的人回来了。
“啊!这是什么人啊?”
“别叫,我客栈后院进来的,就是不想给太多人见到,许卓文呢?”李曼青关上房门,一把将那两人推到角落边上后,见许卓文竟然不在便开口问道。
“......他出去了,说是买什么什么东西,这......这些人你不会想关在我房里吧?李家妹子......我不想看着他们睡觉啊!能不能......”
没将凌雨宣的话听完,李曼青便接着问道:“他去了多久了?”
“什么多久了?”就在两人说话的时候,许卓文推开房门一边说着一边将背上的东西小心翼翼地放于地上,接着再见他将里面的东西一罐罐摆出来。
“你这是什么东西?怎么那么臭?你不会也想放这些东西在我这里吧?”凌雨宣捏着鼻子走过来,望着许卓文还真没有再把东西拿出去的意思,心里不由涌起一阵想哭。
“松脂、蜡油,全都是见了火就会疯长的东西,曼青你回来的正好,我有事想跟你说......额?那两人是?”许卓文甩了甩酸疼的双臂,对立在一旁的李曼青道,忽而他瞥见房间角落里那两人。
“我也有事想跟你说,不过你先说吧!”李曼青抱着剑微微一笑道。
许卓文给自己倒了杯茶后,坐下来一边喝一边将今天凌雨宣偶然救下孩童后,再从他父母口里得知龙牙岗山寨一事说了一遍,同时点出他心中对被掳走的关慕青的猜疑。
听完许卓文的话,李曼青突然哈哈一笑,一把扯下那两人蒙着的黑布头套,对旁边的许卓文和凌雨宣,道:“这两人便是那龙牙岗匪窝的刀手剑客,我去给黄掌柜收敛尸体的时候,这些人带着一群喽啰想抓我,不曾想被我杀了个大败。”
“什么?这二人是那龙牙岗的山匪强徒?”看着眼前这两个被捆着手塞着嘴巴的人,许卓文惊讶问道。
“不错,一路上,他们已经把龙牙岗的明哨暗哨说了个透,这次回来我便是想叫上你们,我们今晚去拆了那作恶多端为祸一方的山匪老巢。”
“我们想到一块去了。”
两人对视微笑之时,凌雨宣不由唉声叹息,自己怎么看都是个多余的啊!
从那监牢出来后的第二日,关慕青的病情虽然一开始看似好转,但是夏侯申终究是不通医道光看那基本在山寨里找到的普通医书根本找不到解毒之法。
轻轻解开关慕青那衣裙下摆,只见那伤患处已经是乌黑一片,恶臭浓水不断渗出,夏侯申不由眉头紧皱,抬头对关慕青道:“这么下去不是办法,必须下山给你找个大夫......”
“没用的......这是契丹人刀上抹的毒药,开始我还以为不是什么致命的......没想到这竟然是一种会将人慢慢折磨死的......”关慕青躺在床上气息微弱,有些绝望的说道。
“契丹人?你究竟是何人?怎么会跟契丹人扯上关系?”夏侯申站起身有些不快地丢掉手里的医书后,又转身关切的问道。
关慕青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伸手入怀,拿出那份粮仓分布驻防图,对夏侯申道:“如果我死了,就把这份东西送到东京开封府交给一个叫柳长青的人......你一定要答应我......”
“我......我自身都难保。”夏侯申看着关慕青越来越苍白的脸色最后还是点头,道:“好吧!只要我不死,定当帮你送到,只是如果万一有什么意外的话,落到贼人的手里这该如何是好?”
“如果有那一天,你就烧了它。”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值得你用命去保护......”夏侯申从关慕青手里接过地图收入自己怀里。
“我也不瞒你了,这份是大晋各路节度使的粮仓分布图,如果落到契丹人手里后果不堪设想......西北叛军知道自己无法获胜便将我们的粮仓泄露给契丹人,只是他们没想到被出卖的还有他们,因为上面不知道被谁连同他们的粮仓都标注了出来,想来那人可能被我给杀了......总之这份东西身系中原安危,如果能把它送到柳大人手里,他一定能想到破敌之策......”
急急缓缓一大段,关慕青说完之后便整个人累倒,不愿再睁眼。
就在夏侯申起身刚想离开让关慕青休息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一声狂笑,随后他的房门便被人一把推开了。
“哈哈哈哈!夏侯老弟,听说你藏了一个美女在房里,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你明知道老哥喜欢这口......”
说话间,一个满脸胡须,身材魁梧的壮汉刚迈脚进来,便闻到了一股子恶臭,当即一句话没说完便捏着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