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文。
那张彦宗见到柳长青收敛了怒气,哪里还敢还嘴,别人不清楚柳长青的本事,他张彦宗常年跟随在其兄长身后,早就知道这柳长青一身玄功号称天下无敌,要取他那颗项上人头那简直比探囊取物还要简单。
“是!是!我先就让人拆了这堤坝。”
赵彦宗转身刚要指挥众人扒开堤坝,却听到柳长青身边的关慕青怒道:“你收的这伙山贼难道就只杀一个就完事了吗?我朝律法上早有明示凡私改水道牟利害民者皆要处刑,这些都是帮凶你打算怎么处置?”
其实关慕青也是被气的有点晕头了,先前一次她秉持身份没有动手,就是等着柳长青发话自己去杀个痛快,可是这张彦宗狡猾如狐狸,一刀就把这水坝监军杀了,眼下死无对证要拿着罪魁祸首已然无望,当即是她只是气不过而出口。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这关慕青的一句话就点醒了张彦宗,在场看守水坝的军士都是知道这钱最终是落在谁的口袋,要是这事传出去,顶着砍头的风险那可不甚好玩了,虽说自己后台够硬,但是无奈这柳长青的手段就连当今皇帝都要畏惧三分,更何况是自己这小小的一方小官。
杀人灭口!
心中荡起一阵阴狠,他先是阴狠的转身朝着那群已经是惊弓之鸟看守堤坝的军士扫了一眼,接着钢牙一咬,怒道:“给我杀!”
这最后一个杀字刚刚喊出口,那群军士之中一名身材魁梧壮硕的人便跳了出来,指着张彦宗大骂,道:“你这无情无义的小人!骗我等来这里替你看水敛财,杀了这恶监军我本无异议,只是你如今还想杀光我们不成?”
“你别血口喷人!老子深受国恩,岂会做这等触犯刑律之事,你给我住口!来人,给我把这些山贼叛军就地正法!”
张彦宗哪里还敢让这人说下去,当场便恼羞成怒大手朝身边的部下一挥,下令灭口!
七八百人把这一小段地方未得水泄不通,这前后不到一刻钟辽州这伙人竟然就自己人和自己人打了起来,柳长青和关慕青面面相觑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两人退出战团骑在马上,也没打算出手只是静静地观望,出乎自己意料的是,就在双方人马混战的时候,从行军的队伍里远远就看到一队人马朝着辽州杀奔过来。
为首一员大将柳长青倒也认得,乃是太原府留守刘知远部下郭威。
到了这乱糟糟的地方跟前,郭威望了一眼那正在围杀自己人的赵彦宗,当下大怒道:“张兄!我方战事吃紧正需要添兵续将,你为何要要残杀将士?!”
“郭兄?!你怎么来了?”
见到是老熟人,赵彦宗面色一喜,迎了上去拱手说道。
“唉!大人差我来领兵回去,没曾想你带着人出了城,我只能追过来了,你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郭威虎目一睁盯着张彦宗便吼道。
“这些都是叛军贼寇,他们私自筑堤拦水暴敛民脂民膏我奉那边的柳大人之命正要将他们就地正法!”
“额?”
郭威哪里听得懂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只是朝着张彦宗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不远处柳长青正坐在马上冷冷地看着自己。
也来不想和张彦宗继续瞎扯什么淡,郭威拨转马头朝着柳长青奔去,到了跟前立刻下马,拜倒:“太原府折冲都尉郭威见过柳大人。”
“你不在前方御敌,何故到这后方来?”
柳长青眉头一跳,今天这事真是一件接一件,竟然连这前线大将都跑到这来了,真是奇了怪了,心里疑虑当即是面色不善的问道。
“指挥使大人有所不知,契丹兵分三路直奔夏州,其中一路五万人马拦着太原府前去增援夏州,刘大人正在前线和敌交战,无奈兵力不足后方空虚且屡遭契丹骑兵袭扰只得派我回援防守,今日便是到这辽州招募兵将送往前线。”
听完郭威的解释,柳长青亦是点头道:“果是如此,我的五万大军已经北上,你既然来了那我与你四万兵卒领回去抗敌,我自领一万东向定州。”
“这......您那方可是耶律德光的二十万大军啊!”
听到柳长青这个胆大的决定,郭威是眼睛有些湿润,却不能推辞,这定难只有区区数万人,太原府更是只有两万人不到,眼下正是战事的关键时刻。
“唉,我也是现在才知道,这契丹兵马竟然已经突进到了这里,你领兵去吧!东面我自有退敌之策!”
郭威得令不敢怠慢,翻身上马朝着那辽州兵马混战的地方奔了过去,同时还大喊道:“都给我住手!住手!”
当前七八百人围攻那三五百人虽说占着地利和人数的优势,但是让郭威奇怪的是,那三五百人大部分都是新招来的流寇残兵自然没有什么战斗力,先是大片大片的被辽州城出来的这队人诛杀。
但是在这三五百人之中竟然有一人是独自为战,单用骁勇两字来形容已经是不足以表达郭威眼前看到的这人。
只见此人一手持剑一手持矛,劈砍捅刺招架格挡在乱军之中如入无人之境,而且其更在夺得一匹军马之后,弃了手中长剑和长矛,夺过一柄长刀便开始在辽州军官之中胡乱冲杀!
那场面竟然就连赵彦宗都看的有些呆了,他做梦都没想到这批从山上招来的山贼中竟然有此等武艺不凡之人,那领头的堤坝监军和他一比简直是云泥之别!
“真是好一员猛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