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算是高估了樊椋,估太高了。
他当着众人的面,把外套脱了,然后脱了里面的白衬衣脱给我,精白精白的肉,看着还行。但大庭广众就一点羞愧之意都没有,我果然是高估他了。
脱了之后丢给我“不需要你赔,至少要帮我洗干净。”
说完他把外套又穿上去了,我听见隔壁桌的女孩子有些遗憾的叹了口气。
我瞪着他,刚开始的那么一点点的愧疚之意,已经荡然无存,但毕竟还是自己太不稳诚,只能咬着牙不说话。
“不过,就同张蔷所说,你衣服太贵了。”边说边把自己的外套拉了上去,看他的的样子,我越发觉得和他八字不合“你去找工作,衣着得体就好,你的那件衣服抵得上一年的工资,老板会想工资那么少,你花销那么大,应该是不会长久的呆在他那里,花工资培养一个随时会走的人,谁心里都有会盘算一下,再者你应该一点工作经验都没有,所以你应该会被大部分的公司拒绝。”
我大概没什么这方面的经验,所以觉得他说得挺有道理。
“你对于工作有什么要求和想法。”
他看着我所以我摇摇头,姜危也跟着摇头,樊椋笑了笑,手指点着桌子。
“工作是两方选择的过程,工作选择你,你同样可以选择工作,所以首先要清楚自己适合或者想要一个什么工作。”手指在桌上像打拍子一样,这好像是他的习惯一样“这两种都是定向选择,你与工作都是一样。”
“只有他在选我啊。”说着姜危嘟囔了一句。
“你在投简历的时候,是你在选择的一个过程,然后他才在这些投简历的人里做一个挑选。”说着他看了看姜危“每个人都有挑选的一个准则,他没有选择你,证明他的选择标准与你给他的印象是不同的。”说着他又看了看我“这就和人的审美一样,你觉得好的,我不一定欣赏得来。”
脑回路稍微长了好一些,转了好一圈才回过味来,他这是走了一大圈又把我说了一顿。
也不知姜危听懂了没有,只见他在哪里思考半天,是懂非懂的点着头,不过好在他已经从挫败中走了出来。
直到回到家,他依旧是那样的一副表情,后来樊椋又给他说了一些有关于找工作的方向和办法,他听得倒是非常认真,只差拿着小本本一条条记下来了。虽然樊椋这个人在我看来与我八字不合,但他说话一套一套很有道理。
回家后姜危依旧思考着,我见他进了房间,原本打算洗洗就去玩游戏,结果打开包看到了樊椋的那件衣服,脏了好大一块,还是先泡泡再洗吧,我拿着洗衣液把那件衣服泡好,然后洗澡去了。
洗完澡之后,拿着手机开始刷微博,什么时候睡着的我自己都不知道。
等我第二天早上上厕所的时候,才发现
“哇靠”
“哇靠”
我是上厕所的时候无意间发现的这个悲剧。
昨天晚上,我把樊椋的衣服泡在盆子里,然后就睡觉去了,我怎么就睡觉去了呢。
我看着脸盆里衣服,泡了一晚上,稍微清洗了一下,控干水,然后就发现问题了,这他妈质量太差缩水了。
拿着小了很明显一圈的衣服,左看了看,右看了看,哎呀这衣服质量怎么这么差呢,也就放了一个晚上怎么能缩水成这个样子。难怪他说不贵,敢情质量是这样的,可是这衣服在我手上成这样的,就这么还回去好像不太好,毕竟像樊椋那样的人很难说话吧。
忧心匆匆的等着姜危起床,结果他今天起的出奇的晚。
我把衣服晾在阳台上。
窝在沙发里,不一会居然又睡着了,等我再起来,姜危在做早饭,他给我盖了一个毯子。
我三步两步的跑到姜危面前,不太淡定的跟他说这事“那个,那个娘炮的衣服缩水了。”
“嗯”他还稍微想了一下才恍然大悟的说“哦。”
“你嗯哦有什么用,你快告诉我他这衣服是什么牌子的我去卖一件,抵给他。”
“缩水。”姜危把手在身上擦了一下,我立刻拉着他到阳台上去看,他看了一下,翻开衣服里面的小标“这个是不能水洗的。”说着把衣服的那个标给我看,我哪看得懂,而且那上面那么多的标,谁认识谁,他指着其中一个对我说“这个是不能水洗的。”然后摸了摸衣服的料子“你先别急,我去问问旗胜。”
问樊旗胜干嘛,这件衣服又不贵,告诉我在哪里买的,重新买一件就好了。我是打心底不想和樊家人扯上什么关系,樊旗胜还还一点,那个娘炮见一次倒霉一次,没一次好事,八字相冲天生相克的人。
“嗯,你什么时候去的,哦,等你回来再说。”姜危打电话的声音不是很大,通过对话大概听出来了,樊旗胜应该是在外地,至于在哪里,听不太出来“哦,好好回来我们合计合计,我觉得可以,嗯,那个我会跟我姐说的,放心”后来他瞄了我一眼,声音就变得更小然后就听不太清楚了。
他又说了好大一会,从厨房端出早饭,脸色不太好的和我说“姐,有点麻烦”
“麻烦”我就说樊家就没一个好的,你看看麻烦了吧。
“其实那件衣服,不能用钱来衡量,对于樊叔来说意义是不一样的。”
“意义不要告诉我那件衣服是他初恋女友送的。”
我看着姜危,姜危愣了一下摇头“不是,但是也差不多。”
“你开玩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