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晴是被身上的痛痛醒的,她正想叫薛飞,却被床边坐着的人一惊,连身上的痛都忘记了!
“尊,尊者!”她看着楚天遥,结结巴巴道!
楚天遥的目光原本一直在她胸前的木坠上,听到她的声音,才看向她苍白的脸色,轻声道:“你醒了,身上的伤还痛吗?”
苏晴有些受宠若惊,她颤声道:“不痛了,尊者,我……”
她说着,想起身给楚天遥行礼,却被楚天遥止住了动作:“薛飞说你身上伤得很重,需要好好调养,这几日都不能下床!”
苏晴点点头,躺了回去,她看向楚天遥,有些不安地开口道:“尊者,我晕过去之前,听到你说我是轸宿,我没有听错吧!”
“没有,以后,你就是朱雀堂的轸宿了!”楚天遥柔声道!
苏晴听了他的话,一下子高兴起来,那以后,她就可以像现在这样,和他这么近的说话了吧,她偷偷地看楚天遥,只觉得就这样和他待在一起,就算什么话也不说,那也是一件很美好的事!
楚天遥看了她胸前的木坠良久,才低声开口问道:“你的这个木坠,一直戴着的吗?”
苏晴听了他的话,抬手抚上胸前的木坠,点头道:“这是我娘留给我唯一的东西了,我一直都戴着!”
楚天遥听了她的话,垂下眼睑,长长的睫毛掩住了眼底的情绪,他状似无意地问道:“为何是一个韵字?”
“你说这个吗?”苏晴指着那个韵字,笑道:“这是我娘的名字,她叫楚韵!”
楚天遥点点头,也没再说什么,只道:“你好好养伤吧,我先走了!”
苏晴点点头,等他走后,她控制不住内心的雀跃,尖叫一声,一下子扯住了伤口,疼得她龇牙咧嘴,可脸上仍旧止不住高兴的神色,从今以后,她就是轸宿,朱雀七宿之一了!
楚天遥一走出苏晴的房间,等候在外的穆青便迎了上来,对他恭声道:“尊者!“
楚天遥点点头,对她道:“苏晴既然已是轸宿,等她伤好些了,能下床后,便让她搬到朱雀居去养伤吧,以后,她便住在朱雀居了!”
穆青听了他的话,神色一怔,正欲说什么,不远处的薛飞已经疾步上前,对楚天遥怒道:“楚天遥,你到底想做什么?别的朱雀七宿都住在七宿居,你为何独独要苏晴搬到朱雀居去住!”
“薛大夫,你怎么能这样对尊者说话。”穆青见薛飞的态度不好,脸色不郁道。
楚天遥并不动怒,他淡淡道:“今日轸宿的事,很快便会传遍整个玄天教,你认为,以她自己的能力,还能安然无恙地呆在这里吗?她只有住进朱雀居,他们才会因为忌惮我,而不敢有所作为。”
他的话让薛飞无从辩驳,想到今日苏晴满身是伤的样子,他闷闷不乐道:“白天我怎么求你,你都不肯中止比试,为何最后又会帮她,还一意孤行地让她做了轸宿。”
“薛飞,我是朱雀尊者,我的七宿,自然是挑符合我心意的人,不需要旁人指点,也不需要和旁人解释缘由。”楚天遥淡然道:“好好照顾她,我先走了!”
楚天遥说完,越过薛飞,消失在了这方小院中,薛飞看着他的背影,眉头微皱,他看不懂楚天遥,以前看不懂,如今,仍旧看不懂。
深夜,夜凉如水,除了一轮明月孤寂地挂在天空之中,再无半点星辰,朱雀居的一方院落内,楚天遥独自一人坐在那颗巨大的桃树下,一边喝酒,一边将手中的纸钱点燃,置于脚边的铜盆之中。
他喝了一口酒,望着铜盆中泛着点点星火的灰烬,温柔笑道:“楚灵,我今天见到了一个人,她叫苏晴,是楚韵的女儿,你的外甥女,如果你见到她,你一定会很高兴的!”
夜风袭来,桃花纷纷扬扬地飘落而下,有不少掉进了那铜盆之中,随着火星,一点点被焚烧,楚天遥伸手接起飘落而下的桃花,望着那粉红娇艳的颜色,脸上的笑意渐渐散了,楚灵死的时候,他连为她收尸的能力都没有,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的尸体被人如同垃圾一样裹成一团带走,再无法找到,因为她喜欢桃花,所以他将这棵桃树种在了朱雀居的院子中,就好像她一直陪着他一样,他还记得小时候,他好奇地问她为什么喜欢桃花,楚灵笑着答他道:“因为这是敬敏皇后喜欢的花,她那么幸福,奴婢想,她喜欢的花,定是能给人带来幸运的花,所以奴婢就喜欢了。”
可惜,桃花将幸运带给了敬敏皇后,却没能将幸运带给她!
楚天遥想着,仰头喝了一口酒,苦笑道:“你已经见到楚韵了吧,她是你唯一的妹妹,没和我们一起,却终究难逃一劫!”
他说着,将拳头渐渐握紧,手中的桃花在强大的内力之下,一点点变为灰烬,他微微松手,那些变为粉末的桃花,便与夜空中的寒气融为一体,再无所踪。
他抬头望向孤寂的明月,如同誓言般轻声道:“你放心,我已经不再是曾经那个懦弱无能的我,她是你在这世间唯一的亲人,我会竭尽所能保护好她,不会让任何人再伤害她。”
如楚天遥所料,择选朱雀七宿那日发生的事,很快便传遍了整个玄天教,除了对突然冒出来的井宿鬼宿的议论,更多的,便是对轸宿苏晴的议论,许多人都说,楚天遥是因为看上了苏晴的美色,才一意孤行地将她收为轸宿的,苏晴一直在养伤,对外间的传闻一无所知,只是当穆青让她准备搬到朱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