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二妹,没事了。”大姐不知道啥时候也进来了,一把揽过二姐,靠在她怀里,爸也放下了碗,怜惜的摸着二姐的头,而我则低下头,狠狠的抹了一把眼泪。
“我觉得我难受死了,感觉自己都快要消失了,然后就听见我们妈叫我的声音,点着个灯,一路叫着我,往回走,我也不知道我来回走了多少次,才总算走回了家。还有,前些日子总感觉有个好凶的女人来吓我,她一吓我,我就不敢看她,连声儿也出不了,我就对自己说,我不要怕她,我不要怕她……”二姐喋喋不休的说着,她是需要一个泄的出口。
而我们都没打断二姐,只是等她说着,说完之后,全都好言劝慰着。
特别是大姐,一再给二姐强调了,我们家来了个很有本事的人,以后没有谁敢来找麻烦了。
大姐描述着,没想到二姐也对李老头儿有印象,她说到:“是不是那个脏兮兮,神叨叨的老头儿,我记得他,小时候他来过我们家几次,后来我们家三娃儿的病就变好了。”
听见大姐和二姐讨论李老头儿,我这才想起他人呢?于是抬头问到我爸:“爸爸,我师父呢?”
听闻我问起李老头儿,我爸望着我怪异的笑了一声,调侃到:“那么快就叫师父了啊?”
“我这不是怕他打我屁股吗?”其实心里是佩服李老头儿的,可是我咬死也不承认,我也不知道我这纠结的性格是为啥,怪不得老被我爸揍,这小子简直就不讨人喜欢。
“懒得和你辩,你师父一大早给我一张符,让我贴在大门上之后,就出去了,说是要去办件事儿,具体是啥没说。我问他要不要叫你,他说不用了。”我爸是深知我这不讨人喜欢的性格的,也懒得和我计较,直接回答了我了事儿。
在床上和二姐赖了一阵儿,看二姐喝完了肉粥,我就出去了,按我大姐的说法是,二姐现在要养身体,不要一直费(在这里理解为打扰)二姐。
午饭吃的是荤豆花儿(特色菜,豆花儿,酸菜,蘑菇,肉片煮的汤),豆花儿是我爸一大早推的,原本是为了给李老头儿吃的,他爱吃我家的豆花儿,谁晓得他一大早就出去了,我爸就干脆做成荤豆花儿,让我吃了,因为我特爱吃肉。||
荤豆花儿非常好吃,农家道地的糍粑海椒(海椒砸碎,加菜油),配上滑嫩的豆花儿,辣得我直呼气,却又香得我停不下筷子,吃了两大碗饭,又喝了三碗汤,我这才算吃过瘾。
放下筷子,我又去看了下我妈,我妈精神恢复的还不错,我爸特地给她炖了点儿鸡汤补身子,我和我姐都懂事儿了,也不会像小时候一样,闹着要吃鸡肉了。
我乖乖的趴我妈身边,看我妈喝完鸡汤,就直接滚我妈怀里撒娇去了。
“老李,这下好了,二妹的事儿也解决了,孩子好了,三娃儿也可以在我们身边呆到15岁,我这心里舒坦啊。”我妈虽然身体还有些虚,可气色终归是好的,比起前几天的憔悴,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是好,我觉得我家三娃儿,该有大前途,我总觉得李师傅的身份绝对不普通。”我爸把我妈拉到他身边靠着,任由我在我妈身上滚来滚去的,跟我妈说着话儿。
“咋不普通了?”我妈显然就没多想啥。
我爸看了我一眼,没回答,而就在这时候,三胖的声音在我家院门口响了起来。
三胖这小子义气啊,自从我家生了二姐的事情后,村里很多人有意无意的都比较回避到我家来,虽然他们一开始也悄悄的来出主意,可是架不住他们怕啊。
就是三胖这小子,也不管他妈担心,三天两头朝着我家跑,来找我玩儿。
我穿上鞋子,‘蹬蹬蹬’的就跑出去了,前些日子因为二姐的事情我没心思玩,三胖来找我,我都随便应付两句就过去了,今天少不得要和他好好玩玩。
见我‘意气风’的跑出来,三胖倒是吓了一跳,前些日子,哪天我不是灰头土脸的啊?
“你二姐的事儿好了?”三胖这小子不愧是我铁哥们,非常的了解我。
我拍了拍他肚子上的肥肉,说到:“好了,好了,彻底没事儿了,我说这次我们走哪儿去玩?不然,我们去把刘春燕家的鸡偷来吃了吧?”
二姐的事情解决了,我当然就想起了我和刘春燕的‘深仇大恨’,当下就出起了馊主意。
“今天不去了,等下我们去乡场一次,我跟你说,有好事儿,对了,你昨天咋没来上学?”三胖显然今天不想偷鸡,提起了乡场,顺便问了句我昨天咋没上学。
我差点脱口而出我和师父去办事儿了,可到底还是没说,原因很简单,我以为我原本在三胖心中的形象是一个英雄的红军战士,这一下变成了一个道士,太毁我形象了,于是我就打了个哈哈应付过去了,倒是对他所说的乡场上的好事儿很感兴趣,于是问到;“乡场上啥好事儿,你快说,否则我就要上老虎凳,辣椒水伺候了。”
“嘿,你不知道啊,乡场上在砍竹子,今天上午我和我妈去乡场赶集知道的。”三胖忙不迭的说到。
“去去去,我还以为啥事儿呢,砍竹子新鲜?前面就有一小片儿竹林,我去家拿吧刀给你,你去砍砍?真是的,你就直说吧,要不要和我去刘春燕家,把她家那只鸡给偷了。”我非常不屑三胖的好事儿,要砍竹子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