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闭上眼睛,就难免心慌,我喊了一声:“我日!”然后双手无意识的乱舞,感觉摸到了一个冰冷的,软软的东西,我更心慌,这种触感可不怎么美妙,我不由得大喊:“雨,三胖!”
可一张嘴,却感觉嘴里扑进了大量的粉尘,这是什么玩意儿?我有了一个不好的猜测,全身都是鸡皮疙瘩,那感觉比让我面对老村长还恐怖。
接着,一双手就把我拉了进来,我听见雨和三胖大呼小叫,乒乒砰砰的声音,我终于鼓足勇气睁开眼睛,看见雨和三胖一个人拿着一个扫把,一个人拿着一个拖把,也是闭着眼睛在房间里乱舞
怪不得他们,因为接下来我就看见一只飞蛾,很大的飞蛾,快有大半个人脑袋那么大了,呈非常诡异的灰红色,像快要干涸的血,飞舞着,翅膀不停的落下粉末,那样子显然是拼命的在朝我飞来。
“三娃儿,快想办法,你他妈惹了一个啥妖蛾子啊?”三胖闭着眼睛大喊到。
“哥儿我从小到大就没有那么怕过这虫虫蚁蚁的,都是些啥啊?道良,弄死他。”雨也大喊到。
其实,男人不是不怕虫子,而是那些虫子没触碰到他们的底限,这种妖蛾子谁不怕啊?
这两人下意识的就依赖我,我也只有硬着头皮上,原本我是被拉到了雨和三胖的背后的,我一下子冲出去,那蛾子也跟着我飞了过来。
我转身停了下来,双手抓着铺盖,那只飞蛾就这样朝着我飞来,在它飞低的一瞬间,我拉着铺盖,猛的朝它一扑,终于把它罩在了铺盖里。
然后我大吼到:“过来,我抓住它了,在铺盖里,踩死它。”
雨和三胖一听,不要命般的冲过来,然后对着铺盖一阵儿‘砰砰砰’的狂踩,终于铺盖下面没啥动静了,我这才松开了铺开,如虚脱一般的靠在了墙上,天知道,刚才已经让怕虫子的我拿出了天大的勇气了。
三胖和雨也来挨着我坐着,这两人也不好受,身上一片一片的灰红色,就是那蛾子身上的粉末,估计他们也被这突如其来的蛾子吓住了。
“怪不得我妈从小就说妖蛾子,妖蛾子,这蛾子估计是个妖怪了,啥不长光长个了。”三胖拿出一支烟,一边说一边点上,狠狠的吸了一口。
雨拿过三胖手上的烟吸了一口,则说到:“这被子等下扔了吧,免得宾馆问起懒得解释,那么大只蛾子。”
至于我,不知道怎么的,有些昏昏沉沉的,身上麻痒,嘴里也是这感觉,我又从雨手上拿过烟,吸了一口说到:“我没见过妖怪,但我知道蜘蛛,飞蛾,狐狸,黄鼠狼,蜈蚣这些东西是最有妖性的,很容易变成妖怪。”
这个时候,我什么都不想去分析,虽然我直觉这蛾子来得不简单,很有可能和门口的脚步声儿有关。
三个人轮流抽一支烟,抽完后,神魂总算定了下来,雨说掀开被子好好看看这只蛾子,而三胖则嚷嚷到:“身上又痒又麻。”
雨听三胖这样一说,也立刻惊呼到自己也有这感觉。
我挣扎着站起来,意识莫名其妙的开始模糊,我对三胖说到:“快,三个人一起去洗洗,用热水冲掉身上的粉末。”
可刚说完,我的脚步就不怎么稳了,感觉自己全身麻痹到连大脑都快被麻痹了,我咬着牙说了一句:“雨,联系我李李师叔,说说说明情况。”
说完,我就人事不省了。
其实,我在当时,原本的意思是想说,让我李师叔联系我李师叔,我觉得我们中了这蛾子的毒,而我李师叔是堂堂医字脉,他一定有办法,可我的意识支撑不了我说那么多话,所以我只能仓皇的说出了这一句。
在一片迷蒙中,我感觉到三胖和雨拖我到洗澡间,感觉到热水劈头盖脸的浇下来,感觉到嘴里也被灌了水,也听见他们在喊我,我就是没办法睁开眼睛,就是没力气去回应什么。
我在心里暗自嘲讽的想着,我这他妈都昏倒多少次了?为啥每次昏倒的都是我,这次明明不是昏倒了,可还要做出一副昏倒的造型,是啥意思?
那俩小子在胡乱的给我擦着,然后再胡乱的给我扔在了床上,盖上了被子,我很想大喊一句,别给我盖那床飞蛾被子啊,也不可能喊的出来。
这种感觉非常难受,全身麻痹,比在老村长的梦世界里还难受一百倍。
我听见这俩家伙热火朝天的讨论,接下来要咋办,议论了很多种可能,可惜我都插不上嘴,终于没办法了,我闭上了眼睛,干脆睡觉。
等到我醒来的时候,依然是这种情况,全身麻痹到眼睛都睁不开,房间里分外安静,雨和三胖俩家伙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我肚子饿的要命,无奈自己就跟一个清醒的植物人一般,只能死躺在床上。
真要命啊,希望他们是去联系我大师叔去了,并且能把情况说清楚,不然我要真这样成了植物人咋办啊?
反正这样躺着也没事儿,我开始分析起这件事儿,开始拼命的回想我在火车上听见的声音,和在火车站看见的背影到底是谁?
越是想,越让我觉得他们是同一个人,是谁呢?也许是在绝对的安静与静止间,人的大脑分外活跃,我忽然想到了一个让我目瞪口呆的人。
“我小时候就中过蛊”
“我婆婆懂一点儿蛊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