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敢岂敢。”云启忙微笑上前去抓住李钰的手,凑近她耳边低声笑道:“公主博学多才,许多书都已经装进了肚子里,早就滚瓜烂熟熟记于心。所以我才说这放置在书房的书是用来装点的,不是用来读的。”
“我说你今儿这嘴巴上抹了蜜吗?”李钰笑着伸出手去,点了点云启的薄唇。
云启魅惑的看着她,低声说道:“嗯,这个么……你可以尝尝看。”
“……”李钰在短暂的沉默之后以一种前所未有的热情扑倒了他,心急火燎的吻堵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两个人跌跌撞撞的靠在身后的书橱上,雕花镶嵌着玻璃的橱门被撞得叮咣乱响。
云启于慌乱之中抱紧了她的身子,压抑着胸口里的那把火任凭李钰暴躁的吻着他。事实上他很乐意让她吻,这样纠缠的接吻让他觉得很陶醉,是那种被需要被渴求的感觉。
无声的激吻,坚定的几乎是执拗的试图用这样直白到极致的厮磨来表达情绪。
快乐与惶恐,坚定与不安,我忐忑的时候你给我安慰,你的不安由我尝试着为你抚平,种种微妙的难言的矛盾的情绪全部融化在一个吻中。
“我真是恨不得明天就娶你。”云启紧紧地搂着她,在她耳边哑声说道。
李钰攀着他的脖子,火热的脸颊贴在他的脖颈上,低声说道:“那今晚我们不走了。”
云启无奈的笑着捏了捏她的下巴:“不行。”
“为什么?”在李钰看来,喜欢到极致就是要在一起,何必拘泥于那些形式?难道接吻的最终目的不是真正的结合?如果还有其他的方式能表示他们真正的在一起,血脉相连,她也很愿意尝试。
“这里是我们的新府邸,是用来结婚的。”云启轻轻地梳理着她的发丝,低声叹道,“我不想将来等我们老了的时候坐在摇椅里回想当年的美好时光,却是我们在这里偷情的情景。”
“噗——”李钰莫名其妙的笑喷,“你还真是……”
“有那么可笑吗?”云启无奈的看着她。
“没有。”李钰笑着摇头,又忍不住补充了一句:“早知道你这么保守,我真应该等到洞房花烛夜的。”
“不。”云启低头吻住她的额角,低声致歉:“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如果那是你想要的,我也很乐意。反正我们这辈子是不会分开的……”
“算了。”李钰从云启的怀里站直了身子,抬手捧住他的脸,轻笑道,“这事儿弄得,好像我是个耍流氓的纨绔子弟而你是个文静贤惠的贵女。”
“你……”云启好气又好笑的瞪着她,半晌叹道:“算了,我也不能指望你能有别的女子的想法。”
“你再说一遍?”李钰立刻瞪眼。
云启轻笑着再次把炸毛公主搂进怀中低声抚慰:“我的钰儿就是与众不同,我及喜欢你这样。”
两个人又搂在一起说了一些毫无意义近似于废话的情话之后,终于腻歪到日暮吸尘,才从新公主府出来,上了同一辆马车往素园的方向去。
虽然皇上吩咐礼部,按照旧朝长公主的例制为李钰准备嫁妆,嫁妆单子列了厚厚的一本账册,李钰还是毫不客气的又在上面加了数十项。在她看来,这是最后一次压榨皇宫内库,这样绝好的打劫机会她自然不能放过。
殷皇后翻看完了嫁妆单子之后冷笑道:“皇上真是要把整个内库都拿出来陪嫁女儿了。”
“皇上对大公主真是疼到骨子里去了。”周嬷嬷也跟着叹息。
“难道只有这一个女儿是他的孩子?铎儿,铃儿,还有刚出生的那两个小家伙都不是他的孩子不成?!”殷皇后愤愤的说道。
周嬷嬷嘴角撇了撇,低声劝道:“皇后娘娘先不要生气,咱们该准备准备,说不定这些根本用不上。”
“嗯?那件事情安排好了?”
“八九不离十了。不过为了保证万无一失,还需要再准备一样东西。”周嬷嬷低声说道。
“什么东西?”殷皇后皱眉问。
周嬷嬷凑近了皇后的耳边,耳语了几句。看皇后脸上渐渐露出笑容来,又凑近去低声说道:“唯有这样,她才会深信不疑。”
“这样能行吗?万一铎儿……不行,我们不能拿铎儿的性命去赌。”殷皇后迟疑的看着周嬷嬷,眉头紧皱。
“娘娘放心,不会有事的。”周嬷嬷低声说道。
殷皇后双手紧紧的握在一起,把指肚都捏的发白,沉思良久之后还是摇头:“不行!这件事情宁可不做,也不能让铎儿涉险。”
“那好,奴才再想想别的办法。”周嬷嬷点头说道。
殷皇后点了点头,沉声叹道:“我的头又痛了,扶我进去躺一会儿。”
“好,娘娘慢点。”周嬷嬷搀扶着殷皇后缓缓地起身往凤榻上走去。、
“不管怎么样,铎儿才是我立足在这个世上的根本,我可以没有一切,唯独不能没有他。你记住了吗?!”殷皇后又不放心的叮嘱。
周嬷嬷忙点头应道:“娘娘放心,老奴明白的。”
“中秋节朝中两个大臣娶亲,宫里的中秋宴倒是省了。”皇后靠在凤榻上,说完之后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娘娘也正好趁此机会好生休养,不管怎么说身体是最重要的。”周嬷嬷拿了薄被盖在皇后的身上。
“嗯,你去吧。”殷皇后朝着周嬷嬷摆了摆手。
……
八月十五这日天不亮李钰就急急忙忙的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