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再动你这只脚就废了!”刚给周玥晗恢复脚踝骨的羽林军用力的捏了一下她的脚腕,疼的周玥晗又嗷的叫了一声,怒骂道:“混蛋!你敢再捏一下,本郡主这就杀了你!”
“玥晗。”云启侧脸看着周玥晗,低声说道:“不要置气,先去那边坐下休息。”
“我……”周玥晗委屈的看着云启,嘴巴撅成了喇叭花。
云启朝着她微笑着努了努嘴巴,轻声说道:“听话。”
“噢。”周玥晗立刻小猫一样乖巧的转身坐在一块青石上,自己专注的揉着脚腕。
李钰见状心里暗自感叹,这世上的事情果然是一物降一物,就这么个娇蛮霸道的郡主却唯独对云启言听计从,只要云启一个眼神,她就立刻收敛了一身的锋芒,乖乖的去一边猫着了。
夕阳西下,暮色四合。
白日的热气渐渐地褪去,山风带着山里特有的青草也野花的味道,不但吹去了人们身上的燥热,而且还叫人特别的舒爽。
李钰叫西月用清泉水弄湿了帕子给云启擦过脖子上的血渍,又拿了国医馆秘制的伤药给他敷上,最后还特地拿了自己的一条白纱丝巾缠在云启的脖子上,之后又回头朝着周玥晗笑着眨了眨眼睛。
周玥晗自然十分生气,但刚要骂人就被云启一个眼神给止住了,于是狠狠地踢开了脚边的一颗石块,不屑的哼了一声。
许华舟和老侯爷周德镜急匆匆的赶来,身后还跟着大队的人马。
然而他此时看见的却跟许华舟回报的截然不同——孙女周玥晗坐在青石上,身后有西月给她捏着肩膀。而另一边,云启也在安静的坐着,正悠闲的翻着一本闲书,一个碧青色衣裙的姑娘坐在他的脚边,正无聊的抛着鹅卵石玩。
至于许华舟说的那些虎视眈眈的羽林军,此时也各自散开在周围,坐的坐,靠的靠,一个个悠闲地很,半点杀气也没有。
“元敬!”周老侯爷吼了一嗓子。
“外祖父?”云启抬头看见周老侯爷便把书一收,缓缓地站起身来。
“怎么回事儿?”周老侯爷皱着眉头看了一眼周玥晗,转头问云启。
“外祖父,外孙给您请安。”云启说完,便一撩袍角徐徐跪拜。
周老侯爷等他磕了一个头方弯腰把人拉起来,又问:“到底怎么回事儿?”
“外祖父,我来给您介绍一下。”云启说着,抬手指了指李钰,“她叫李钰,是新登基的周皇帝之长女。”
“周皇帝?我周家可没有造反之人。哪里来的周皇帝?”周老侯爷冷笑道,“你是说李闯么?他的女儿与我何干?”
“放肆!敢直呼我大周天子的名讳,简直找死!”一个羽林军厉声喝道。
“哟,好厉害的娃娃,老头子我带兵打仗的时候,你还在天上飞呢!”周老侯爷冷笑道,“如今也轮到你来我跟前耍威风了?”
“有道是,好汉不提当年勇。”李钰冷笑一声上前去,把云启挡在身后,并朝着花满楼做了个手势。
花满楼箭步上前,伸手挟持住了云启,旁边的羽林军有样学样,立刻扣住了周玥晗的肩膀。
周老侯爷见状,立刻怒喝:“你们做什么?!敢在我面前撒野,真是活腻了!”
“哈哈!本来呢,我觉得周老侯爷是前辈,咱们对前辈应该尊重,应该讲礼貌的。如今看来老前辈不仅倚老卖老,还飞扬跋扈!如今看来讲只是讲道理,是不行了!老侯爷想要来武的,好啊!那就画出个道儿来比一场,胜负输赢全凭实力说话!”
说着,李钰抬手指了指对方的护卫兵马,冷笑道:“却也能够不牵扯那些无辜的性命,如何?”
“哼,他们是我的家兵,理当为主子尽忠!这也是他们的荣耀。”周老侯爷回头瞥了一眼身后的许华舟等人。
许华舟等人立刻高声回应:“属下等甘为侯爷勇往直前,万死不辞!”
“勇往无前,万死不辞!”
“勇往无前,万死不辞!”
李钰拍了拍手,笑道:“很好。那我也无话可说,咱们就比一场。”
“好!”周老侯爷大手一挥,“怎么比,你说!”
“既然是比武,就难免有误伤,先说好了,若是双方谁伤了亡了,都不许记仇。”
“我们本来就不是朋友。”周老侯爷冷声哼道。
“很好!”李钰赞道:“老侯爷真是痛快!那就是死了白死。”
“是,死了白死。比几场?”
“不管几场,单打独斗,我这边只出一个人。老侯爷您这边随意。车轮战也无所谓。”说着,李钰回头微笑着看了一眼韩岳,“介川,老侯爷的话听见了没?你今儿可以敞开了打一架。”
“小娃娃真是太猖狂了!”周德镜被李钰如此傲慢的态度给彻底激怒,“老夫今日定要你死的心服口服!”
韩岳朝着周德镜一拱手,淡然道:“那就讨教了。”
“老侯爷,属下先来!”许华舟抢先一步上前,手中长枪一挥,怒道:“毛头小儿,老子抢下不收无名之鬼,报上名来!”
“孙子!记好了,爷爷姓韩名岳!到了阎王爷那儿告状的时候可别报错了名字。”韩岳冷笑一声,手中的弯月刀刷啦一声出了刀鞘。
“啊——”许华舟怒吼一声,挺枪便刺。
韩岳长得憨实见状,手脚却特别的灵活,对方长枪未到他早就转了方位,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