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弟!快走!”孟远伸手在地上一按,身子突然跃起,带起一阵疾风,朝那女子猛扑过去,他那半截长鞭已经不知道丢在了哪里,此时双掌一前一后,挟着一股雄浑真气,按向那女子似同弱不经风般的娇躯。
孟远为救下兄弟,这下猛扑竭尽全身气力,势如疯虎,以有去无回之势扑向这女子。
那女子背向着他,并未转身,眼见他这两掌就要印在那女子背心之上时,忽的一股狂风涌起,“嘭”的一声响,孟远只觉腰间一痛,已经被一股大力击的横飞出去,直向一块凸出的尖石摔去。
这一下拦截猛击,正是那条口吐白雾的巨大青龙,一甩龙尾所造就。
说时迟,那时快,孟辽见大哥就要摔在那尖石之上,猛然奋力跃起,双掌翻出,以托天之势接住了兄长身子。不过那青龙摆尾力道实在太大,孟辽只觉胸口似被猛击一拳一般,手中的身体重于万斤,口中喷出一股鲜血,连同孟辽,一同撞在那尖石之上,直将那石块撞的粉碎。
一片烟尘灰土之中,只听孟远悲叫道:“辽弟!辽弟!”
那烟尘渐渐散开,只见孟辽躺在地上,气若游丝,满口鲜血不住的涌出,他替兄长垫在身下,后心要害撞上那尖石,眼见是不得活了。
孟远仰天悲叫,手一撑地,又欲上前再斗,只是奈何自己被那青龙一摆尾击的自己半边身子都麻木了,根本站不起来,用了两下力,又摔在那乱石之中,呼呼喘气,一双眼睛睚眦欲裂,狠狠的瞪视着那女子。
那女子鄙夷的看了一眼地上那只有出气没有进气的妖狐身体,转头向孟远缓缓走了过来,一双眸子里透示着冷寂无情。孟远朝她怒目切齿,丝毫不露惧意,怒喝道:“小贱人!老夫化作厉鬼也不会放过你!”
那女子走到他身边,蓝光一闪,仙剑已经还到鞘中,轻声道:“你们两个很有情义,我与你也无怨无恨,本不想杀你们,但毒尊门下,规矩是斩草切要除根,只能说声抱歉了。”
孟远哈哈一笑,朝那女子吐出一口带着血沫的浓痰,叫道:“婆婆妈妈的做什么,要杀快杀,老子皱一皱眉头便不是好汉。”
那女子一簇眉,侧身闪过那口浓痰,点点头,不再言语,持起右掌,就要朝孟远天灵拍下。就在这时,忽得有一人叫道:“且慢!”
那女子听到叫声,微一犹豫,那手掌便不急落下。
而那孟远躺在地上,却先吼叫起来:“泽儿!快走!快逃!别过来!”语气中充满了惶急。
而这来者,正是霍君白,此时他身后跟着二十来人,个个手持兵刃,都是孟家采药队里的精英护卫。
原来霍君白在峰下等了许久,也不见孟远和孟辽下来,心下担心,反正营地附近药材都被采集的差不多了,便点了二十五名武功较好的护卫一同上来看看究竟,刚好在孟远命悬一线时赶到这里。
霍君白见孟远危在旦夕,虽然他是假冒的孟少泽,但是这老人连催自己逃命,声音至诚之极,他心下不禁大为感动,也不多想,手指一弹,一道红芒直朝那女子举起的手掌射去,正是被他灌入真力的冲炎针。
那绿裙女子见这红芒来的虽不算迅捷,但带起的灵力却颇为强大,不禁微微诧异。
但她眼中诧异之色一闪而过,取而代之的却是一丝不屑,只见她食指和拇指屈成一环,轻轻一弹,那道红芒在空中一滞,转了个圈,反向霍君白急射而去。
虽然是同一根针,但是在这女子的一弹之下,飞回的速度足足是霍君白弹出的数十倍,那小小的一枚冲炎针化作了一条红线,甚至带着音爆之声,直冲霍君白激射而去。
霍君白“啊哟”叫一声,以他的反应,完全没有来得及躲闪,甚至连开启自己的几项保命能力的时间都没有,当下就被那红芒贯胸而过。
瞬间,霍君白只觉胸口一阵火烫,全身劲气都从胸口伤处源源涌出,腿一软,摔倒在地。
孟远急叫道:“泽儿!你怎样?”
此时的霍君白只觉胸口奇烫,就似当胸抱了一块烧红的烙铁一般,一时之间疼的说不出话来,只是紧咬牙关,满地翻滚。
“快运气护住心脉!”心中的小五见霍君白受到冲炎针穿胸,心中大急,连忙将自己体内积累的为数不多的灵气散到霍君白气海,以供他调御。
那二十来名护卫见主子一个照面就受了伤,齐声发一声喝,纷纷持着武器围了过去。
那女子略略侧头,微微冷笑一声,一摆手,突然之间,漫天的碧涛从她脚下滚滚涌起,她身随水涨,而如纱般的绿裙一丝也没有被脚下翻滚的碧水打湿,整个人就似一朵绿荷一般,乘风破浪,冉冉升起。
“这是......水漫狂涛?”人群之中,不乏见识广泛之人,率先叫出这法术的名字。
水漫狂涛只是最低级的秘法,据说这秘法是数千年前的一个名叫白素贞的得道白蛇创出,那白素贞曾用这招叠加使用,和法海法师斗法,水漫金山寺,最后虽然不敌,但这秘法却流传了下来。
妙道阶段的水属性修真者就可以施之此法,这秘法能够从空气中调御水气,凝结成水柱攻击敌人,严格的来说,妙道阶段施这秘法的名称应该被称作“水柱击”更合适一些,妙道阶段的修真者只能召出五六道一人环抱粗细的水柱,就算是霞举阶段,也不过才能召出数十道水柱而已。
而这女子轻描淡写的一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