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几个,装死啊?还不进来把这小子给丢出去。”那女人对着外面那几个刚才抬她儿子进来的大汉一顿呵斥。
不过,她显然并没有看到万一刚才那风烧的几脚,此刻,就算是连声呵斥,那几个大汉忌惮万一,也没敢上前,谁去,谁挨揍啊。
“怎么?耳朵都聋了吗?”见几人不动,那女人再次喝道。
一个大汉颤颤巍巍的走了进来,眼神忌惮的看了看万一,而后方才对那女人低声说道:“夫人,这小子厉害得紧,刚才我们就是被他给踢出去的。”
“什么?”
那女人一声惊呼,急忙向那项总腻声腻气的说道:“少堂,你看看,一个穷小子也敢欺负到我们项家头上了,你还不叫人过来,不然我们项家的颜面都要扫地了。”
“咳咳……”
那项总正要说话,不想,躺在那长椅上的项魁突然吐出几口血来,这可吓得项总二人急忙向椅子边扑去。
“魁儿,魁儿,你怎么了?怎么了?”
那女人眼见儿子连连吐血,吓得面色发青,一个劲儿的为项魁擦拭着嘴角的血液。
项总也在一旁急得有些手足无措了,无论你在商界有多么的牛叉,自己的亲儿如今成这样子,项少堂都没辙,医与商,正所谓隔行如隔山。
“还不快把你们院长叫来!”项少堂如今只得对着那急诊室的医生吼着。
“已经通知了,已经通知了。”那医生浑身哆嗦,连声说着。
万一瞥了瞥那连连咳血的项少堂,以万一如今内气运至双眼的可怕眼力,一下就看出那项少堂全身多处骨折,更可怕的是,两根肋骨已经扎进了肺叶,造成了可怕的内伤,恐怕离死也不太远了,忍不住摇了摇头。
看那项少堂的老母就知道,这项少堂恐怕也好不到哪里去,慈母多败儿啊,半躺在病床上的薛馨,看着那项总两口子的悲伤劲,也是微微一叹。
“万一,还是送我到骨科去吧。”薛馨轻声对万一说着。
万一也是看不惯那医生先前的态度,后又愤怒项家人那气势凌人的样子,这才发泄一下心中的不满,如今,看着那项魁也是熬不了多久了,也懒得再做计较,转身抱起薛馨就准备向急诊室外走。
“跟我站住。”
项魁的老母猛然转过身对着万一大吼着:“打了我项家的人,就这么想走了,没那么容易!”
万一微微一皱眉,这女人,还真是不可理喻,如今,自己儿子都快挂了,她竟然还顾着面子。
当即停下脚步,沉声问道:“那你想怎样?”
“我会让你知道得罪我项家的后果,今天,你休想走出这家医院。”项魁老母气势汹汹的说着。
万一冷然一笑,瞥了瞥那项魁,说道:“我要是你,就赶紧想办法给你儿子医治,没准他还可以和你道个别。”
“你说什么?你这有娘生没娘养的穷小子,会不会说人话,敢咒我儿子,我打死你。”
项魁的老母一听,顿时大声骂着万一,冲上去一巴掌就向万一脸上甩来。
“啪!”
一声清脆的打脸声响彻整个急诊室,所有人都愣住了,只见那项魁的老母左脸上,迅速的浮起几根红红的手指印。
万一一脸杀意,瞪着眼前这个发愣的女人,冷声道:“你可以说我,但不可以说我母亲,这一巴掌,算是给你一个教训,你们项家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家族,最好收敛着,否则,我也会让你吃不完兜着走。”
万一说完话,抱着薛馨,直接大步走出了急诊室,徒留下急诊室中一脸惊愣的项家人与那医生。
万一从小就被万老头收养,做梦梦见父母都没个清晰的模样,他从来没有怪过父母,甚至时刻都在想念他们。
万老头一直以来都对万一说,天下没有不爱自己孩子的父母,万一的父母之所以遗弃他,绝对有莫大的苦衷。
万一对父母的那种思念与渴望,渐渐转化为一片逆鳞,他不允许任何人说他那素未谋面的父母之不是,刚才那一刻,万一甚至多了杀机。
“少堂,你看看,你看看,那死小子打我,他打我,你快叫人过来,我要宰了那死小子的手。”项魁老母捂着火辣辣的脸,向身边的丈夫喊着。
项少堂也被万一刚才那一巴掌给震住了,此刻冷声说道:“夫人放心,我不会让那小子安然走出医院的,你们几个,先跟着他。”
就在此时,几个医生急冲冲的走进了急诊室,为首的是一位大约五十左右的中年男子,想来应该是院长以及几位医院的权威医生赶到了。
万一出了急诊室,可就没理会这些了,平复了一下心情,抬眼四望,找到了骨科的方向,刚一转身,不想,却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躲躲藏藏的向自己看来。
万一眉头微微一皱,这小辣椒怎么会跑到白鹿县来了?
花凝香见自己被万一发现了,犹豫了一下,还是向万一走了过来,她也没去关注万一抱着的薛馨,而是轻声问道:“万一,你刚从急诊室出来,刚刚抬进去的那个人情况怎么样?”
万一看了看花凝香,结合花凝香的语气与表情,不仅想到,莫非那项魁伤成那样还和这小辣椒有关系?
当即问道:“你这么关心他,莫不是你把他整成那副模样的?”
花凝香上微微一抽,随即道:“你别管这些,你先回答我,他的情况如何了?”
“不说拉倒,你自己进去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