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既然胡泊打电话来让我救命,那最起码说明这小子还没离开京城,还没出去实行他那伟大的救助失学儿童的计划。
这倒还是个好消息,毕竟眼下我能叫得着的人只有他了,胡楠挺着大肚子,胡蓓给人家当着保镖,这两个人一个不能叫,一个叫不着。要是胡泊也离开京城,那我今天非让人家把腿留下来当肥料养树不可。
“怎么了?你现在在哪里?”我急忙问道。
胡泊在电话里说道:“姐夫,我也不知道我在哪里,我身上的钱全被人骗光了,我现在一分钱也没有,电话也是一个好心人借给我打给你的。”
好险,这小子连电话都让人家给骗走了,幸亏他先把电话给我打过来,要是我找他的话,那可真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了。
我说道:“你还在京城吧?”
胡泊道:“在。”
在京城就好说,我忙道:“你现在赶紧打个车,上车后用司机的电话给我打过来,我告诉司机地址,到了之后我给你付车费。”
胡泊道:“姐夫,你没在家?”
“没有,姐夫遇到麻烦了,有人要剁你姐夫条腿呢,你快过来。”
“什么?”胡泊一听这话顿时炸了毛,“哪个兔崽子这么大胆?姐夫你撑着,我马上就到。”
听到这小子能赶过来,我顿时放下了一半的心,毕竟我对这小子的功夫还是挺有信心的,至于到时候他能不能以一敌二,那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这时胡佳湳走过来歉意的说道:“对不起,我也没想到会生这种事。”
我努力挤了一丝微笑来:“没事,这和你无关,本来就是我先前惹下的麻烦,今天不过是运气不好遇上债主。再说了,就算今天遇不上,人家找上门的时候更麻烦。”
说完话,我给在树林外面等着的禹安辉打了个电话,让他在那里迎着胡泊,给他准备好付车费的钱。
足足等了一个多小时,眼见就快中午了,我才隐约的听到树林外面有车子开过来的声音。
这个过程中姜胡子这五个人一直微闭着眼睛围坐在那口井的周围,也不开口说话,好像是在进行什么仪式一样。
而那个四虎也没着急,站在亭子外面紧紧的盯着我。我知道,只要我现在迈出这个亭子一步,这个四虎就会扑上来把我揍的满地找牙,最后再砍下我一条腿来。
正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胡泊吵吵嚷嚷的从外面跑进来:“谁?谁敢欺负我姐夫?哪个混蛋?”
我偷偷看了眼姜胡子他们,只见这几个人面色微变,尤其是成疯子,更是冷冷的哼了一声。
转头看着跑进来的胡泊,哭笑不得的说道:“兄弟,你这是干嘛呢?”
原来这小子怀里抱着一堆吃的东西,面包、牛肉、烧鸡、蛋糕,甚至还有一盒松花蛋。
“姐夫,你不知道啊,我都饿了一天了,知道要来打架,总得吃饱了才行吧?”
我帮着他把东西放到地上,胡泊撕开一个面包就啃。
这时候姜胡子几个人见到胡泊赶过来,都向他看过来。
只见胡泊衣服像是好几天没洗过一样,脸上还有几块煤灰,如果不是冬天的话,这小子恐怕已经馊了。
四虎见胡泊到来,站在亭子外面说道:“既然你的帮手来了,那可以开始了吧?”
胡泊嘴里嚼着面包,又随手咬开一只火腿肠,嘴里含混不清的说道:“没看到我在吃饭吗?怎么这么没眼力劲?”
四虎被气的不轻,明明是叫你来打架的,这小子倒好,抱着一堆东西跑来吃上饭了。
眼见胡泊吃完了一块面包,还想伸手拿那只烧鸡,四虎再也忍不住,伸手就去抓胡泊的手腕。
胡泊缩手躲开四虎这一抓:“你还挺着急挨揍啊?”
说着话,胡泊抢身攻上去,贴身和四虎缠斗起来。
俗话说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胡泊和四虎一交手就使上了最危险的近身缠斗,两个人像两条蟒蛇一样来回缠绕,甚至呼吸可闻,但手上都使的是最阴毒的招术,什么叉喉、撩裆、击脑,凡是能想象出来的阴毒招术两个人都用出来,这种情况下,一个不小心就得毙命,最差也是个断子绝孙。
我看着两人动手,心里一个劲的冒冷汗,万一胡泊这小子有什么三长两短,老胡家要是绝了后,那胡楠还不把我给拆了?
两人正打的激烈的时候,从亭子后面转出一个黄脸色的年轻人来:“刚才老板说了,你叫一个帮手,我们也出一个帮手,现在轮到我和你了。”
我往亭子里一缩:“我可没说要亲自动手,你等他们比完再和你比吧。”
现在可不是逞英雄的时候,做英雄可是要付出代价的,劳资可不当那个傻瓜蛋。
再说了,我逞英雄给谁看?
黄脸年轻人道:“你就确定你兄弟能赢得了四虎?”
我索性把赖皮进行到底:“非得要赢吗?刚才也没说输了不能接着打啊。”
我话音刚落,胡泊那边已经分出了胜负,四虎被胡泊一记肘击到左胸,踉跄的着往退了两步,咳嗽了几声,一捂嘴手指缝渗出了血迹。
“多谢小兄弟手下留情。”四虎脸色灰白的说了句感谢的话后,被人扶了下去。
胡泊却没理会四虎的话,转身又跑进亭子。
我正不明所以,只见这小子抓起刚才没吃到的那只烧鸡,撕了一只大腿狠狠的咬了两口。
“妈的,太咸了。”
这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