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修为,不见不闻而心有所觉。
只需提起教主之名,哪怕远隔虚空,教主也会心有所感,再掐指一算,就能将前因后果推算出几分。
不过,若有人施展手段,蒙蔽了因果,遮住了天机,教主也只能算到模糊一片,却算不出真相。
雪羽大尊,功盖万古。
只在当初鸿钧向镇元子提起此事之时,雪羽大尊就已经知晓。
鸿钧自然也猜到了,大尊必会算到此时。
这老祖让镇元子前来传话,也只算是一个形式而已。
大尊言道:“方才元始之事,已是与柳兄结下了因果,日后若与之相见,柳兄便可名正言顺,让他做那磨剑之石,用以砥砺剑锋!”
柳毅点头微笑。
二人数千年不见,兄弟情义却不若半分,
且说切笑,步履于混沌当中。
远空一座大殿,恢弘无比。
大门亿万丈,却无对联,倒是古意盎然。
大尊与柳毅一同入内,旋即一柄古剑从大尊衣袖中飞了出来,正是那鸿蒙之剑。
大殿当中,摆着一座剑台。
剑锋崔巍,正搁在剑台之上。
“此剑,蕴含着我一量劫法力,一直随在我身边,被我剑意影响,已是与我剑道相融。若是有哪一位教主,得了鸿蒙之剑,对剑参悟,也许能悟出我的剑道,也算是入了我门墙。”
雪羽大尊与柳毅面对面,席地而坐,言道:“宇宙玄黄之内,六位教主,皆出自于鸿钧门下,尽在天数之内,脱不出三千大道八百旁门。唯独你羽毛兄我,不在天地之内,不在无形之中,脱离于天道之外。若是有人入了我雪羽大尊门下,再以鸿蒙之剑斩断与天道之间的因果,也可以脱离于天数之外……”
“羽毛兄,为何你不能将此剑召回?”
柳毅端坐在蒲团之上,喝着雪羽大尊不知从何处弄来的茶水,只觉得口中清香阵阵,一阵阵茶茶香透入鼻间,更能让体内法力运转流畅,实在是不可多得的好茶。
满饮了一口香茶,柳毅又说道:“我去敌方世界之时,在镇元子之处,借了一本地书隐匿身形。等到再与镇元子相见,镇元子只需轻轻一挥手指,打出一道法诀,就把地书召唤了回去,就算我不肯将地书还给他,也阻挡不了这件宝物……”
“柳兄有所不知。”
雪羽大尊言道:“一量劫之前,我与鸿钧大战一场,以鸿蒙之剑为根基,封禁了鸿钧与天道,我自身也因此殒落了多年。那鸿钧与天道合而为一,以身合道,可天道又怎能轻易被封禁?哪怕我修为举世无双,也付出了极大的代价,不仅自身受伤极重,就连鸿蒙之剑与我也失去了联系。若非此剑蕴含了我整整一量劫的法力,一旦鸿蒙之剑以这些法力为根基,轰出一道剑气,鸿钧以下无人可挡,皆会身死道消。”
“难怪诸多教主按兵不动,知道我得了鸿蒙之剑以后,才肯出手夺剑!”
柳毅点了点头,言道:“上善若水,水趋下,山趋高,人却趋于利。诸多教主想要脱离于天道之外,要以身夺剑,此事无可厚非。可那准提教主却太过卑鄙,简直就一无耻小人,完全没有什么教主风度。倒是那帝俊与东皇太一,虽然只是道君,可一身帝王气度,却天下无双。”
“哈哈哈哈……”
雪羽大尊畅快一笑,言道:“果然英雄所见略同,柳兄的看法,果真与我一样。柳兄并非是太古修士,并不知道在太古之时,准提那时候还不是教主,他就已经因为一句话语,而名扬天下。”
柳毅问道:“何话?”
“准提教主只要遇到了他想要的,就会对人说:‘此物与贫道有缘’。”
雪羽大尊面带微笑,说起教主之时,就仿佛凡俗世人在议论一个小瘪三小流氓,“假如他看中了柳兄,要把柳兄度化入佛,入他佛门西方教,此人就会跑到柳兄面前,说‘阁下与贫道有缘,合该入我佛门,进我西方教’……”
柳毅问道:“若是不肯呢?”
雪羽大尊说道:“若是不肯,他就强行抓走你。若是你师门前辈,亲朋好友前来阻止,他就强行把众人殴打一番,再抓走你。”
柳毅又问:“宇宙玄黄之内,有诸多高手,怎会任他胡来?”
“哈哈哈”
雪羽大尊仰头一笑,言道:“巧取豪夺这两种手段,素来不分彼此。准提要是豪夺不成功,那就巧取,如若通天与元始等人也在场,他就会满脸愁苦,大声哭诉,说他西方教位于天地极西之地,十分贫瘠,灵气匮乏,极少有什么天纵之才,若不收几个过得去的门徒回去,只怕日后西方教会绝了道统,又会说大伙儿都是鸿钧的弟子,一体同源,同气连枝,何必要撕破面皮之类……反正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甚至不顾面皮,低声下气。这准提行事毫无底限,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哭,哭不过就跑,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柳毅言道:“没想到堂堂教主,竟然如此无赖!”
“正如准提所说,他们西方教立教之处,在天地极西之地,确实十分贫瘠,少有自制超群之辈,准提要是不四处筹谋,不巧取豪夺,西方佛教怎会人才鼎盛?他也是为了西方教着想,抓了人之后也不是要打杀别人,而是让人拜入他门下修行。准提好歹也是教主,入了他门下做弟子,倒也不差。只是他这般手段与做法,却让人十分不齿,只是碍于准提与阿弥陀佛修为不凡,又是鸿钧记名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