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睡醒的时候也不知道是几点了,打开舷窗看看天色已经黑了下来,我打量着我现在所处的环境,这间舱室的空间不大,只有一张床和一张桌子,桌子就在床边放着,这床也能当椅子使用,我坐起来,手支在桌子上想着事情。
这艘船的名字叫“爱莎号”,这船是从夏威夷驶往日本长崎的,也就是说我之前是在太平洋里的孤岛上。我竟然从内陆地区穿越到太平洋上,这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而且时间也不对,通过观察发现,这些身边的物品都是些旧世纪的物品,这船上的人们身穿的服饰也是旧的款式。
尽管之前我心存一丝侥幸,但现在我很确信了。此时,我有丝迷茫,我一个人就要在一个陌生的时空生活下去。这是我的人生轨迹的一次转折,曾经的我只是一名建筑工人,那我到了这世我就要换种活法了。
但又想到那世还有我的亲人,我心里很不舍和有些担心,不知他们的生活可好?母亲年迈了,身体不好很难再出去打工,弟弟还小,还没上初中,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呢?想到这心里涌起阵阵悲伤。
正当我想着事的时候,有人在敲击舱门,我站起身过去打开门,看见那个日本人叫什么来着?名字不好记就给忘了,反正就是那个小日本又给我送吃的来了,这个我还是很欢迎的,邀请他坐下和我聊聊。
我一边吃着他带给我的食物,一边向他了解一些事情,首先,我问道:“你好,请问现在是什么时候?”他说:“晚上9点20分左右。”
我摇摇头说道:“不是这个时间,而是现在是公元几几年?” 他:“噢噢,现在是1931年5月8日”听了这话我很震惊,没想到我穿越到那段屈辱的年代,看样子老天这么安排,估计是想让我这个愤青为国家做点什么。
“谢谢你。”我先感谢了一番,然后挠挠头尴尬的说道:“我该怎么称呼你,先生?”他看了看我:“你好,我叫宇田 正雄,你可以称呼我为宇田。”他说话的时候,语速很慢,一字一句的说道,估计中文不到家。
我还发现他坐着的时候,腰板挺得老直了,双手反向支撑在大腿上,看这姿势好像是日本人跪坐的时候的姿势,我不确定是不是,以前也没见过日本人,只是在电视剧中看见的。
我又和他拉拉家常,主要询问他家里人有没有当兵的?如果有当兵的,以后就和他保持一定距离,因为那些军国主义分子的家人,多多少少都会受到军国主义的思想,以后,他家里当兵的那个成员就是我的敌人,离他远点为妙。
宇田跟我说他家里就只有一个妹妹和母亲俩人,父亲早年间去世了,是母亲独自把他俩拉扯大的。听了后,觉得我俩的境遇差不多,有种心心相惜的感觉,使得我的热情增加不少。
又聊到他为什么会在海轮上做水手,他沉默了一会道:“因为家里日子过的艰难,而他家靠近港口,所以他一早就出来找了份水手的工作,水手的薪资很高,所以我就选择了它。”我感觉到他心情的低落,安慰道:“嗯嗯,宇田君,我相信你以后的日子会变得更好!”
听了我的话,他的精神也是振奋了不少,感激的看了我一眼,收拾了一下餐盘,告辞离开了,顺便告知我,他的舱室就在我边上一间,有什么需要可以叫他,我点头答应下来,我个人觉得这人还不错,毕竟和我一样都是穷苦人,这个不分国籍,使得我俩的距离拉近不少。
经过1天多时间的航行,这艘船到达了它的目的地-长崎,这座后来遭受原子弹侵害的城市。我个人憎恨的是日本的军国主义那些人,对于日本民众到没有那么大的仇恨,对于那些受到战争残害的日本民众,心里也是比较同情的。
但更多的是对他们不识时务的鄙夷,明知发动战争会导致双方的民众都受到残害,却还是支持他们的天皇发动所谓的“圣战”,这些愚昧的人与鲁迅先生笔下的那些人物有的一拼,想到此处,我准备有机会去拜访一下周树人,看看这位伟大的作家是个什么样的人?能够写出那么犀利的文章,值得后人学习!
我站在船头,看着码头熙熙攘攘的人群,很多人都赤膊着身子在搬运货物,这些都是些底层人民。在历史书中,我也曾看见过明治维新后的日本人,都是西装领带的模样,可是下面普通的民众也和我国的民众,并无一二。看见有船只靠岸,都围拢过来,争着抢着过来找活干。
这些人个头不高,而我又站在船上,给人的感觉还要矮小,而且弯着腰,皮肤又晒的很黑,感觉像是猴子般模样,这个词跳出我的脑海,我笑笑把这个词抹去了,但这样形容倒也有几分贴切。
看我没有下船的意思,宇田走过来问道:“张君,怎么不下船,呆了这么久在大海上,不想感受一下大地的气息?”
我苦笑一声,说道:“宇田君,我不属于这儿,我的家乡在那”,我指了指远方。
宇田拍了拍我的肩膀道:“这艘船到不了你指的地方,它还要返回夏威夷的,到时候你离家乡就更遥远了。要不你先来我家,到时候再坐船回去,长崎这儿有到旅顺的船只。”
我想了想也只好如此了,毕竟出门在外,没个熟悉的人也是很麻烦的。我跟着宇田走在街道上,日本是一个面积分散的岛国,可利用的土地很少,使得其街道也是窄小,这就让交通比较拥堵,行人、汽车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