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全的脸色便略略严肃了几分,沉吟说道:“这样啊!那,秦书记,我们去书房里面详细谈谈吧!春雨,你和爹妈陪舒处长聊聊天!”
范春雨连忙应诺。
舒盈盈微笑说道:“周书记,工作要紧,你们去谈吧!我在这里,陪着伯父伯母和嫂子说话!”
“哈哈,好好,秦书记,请!”
周全站起身來,伸手相邀。
两人一起去了书房。
范春雨望着两个男人的背影,眼里闪过一抹担忧的神情,无疑,他们肯定是要进行某种“谈判”了,但愿周全不要忘了自己跟他提醒过的话。
大香山所有别墅的大小,都差不多,唯一的区别,就是地段不同,排在前面的几栋别墅,带的院子要稍大一些。
周全的书房在二楼,主卧室隔壁,房间不小,有二十几个平方,靠墙摆着一个大大的红木书架,一张书桌,还有一小套木制的沙发茶几,可见周全以往也经常会在这里和來访的客人谈一些比较重要的工作,这在普通家庭,很难想象,客人來了,还要避开家里人谈话的,但在高官而言,就十分正常。
“秦书记,请坐!”
周全邀请秦伟东在沙发上落座,亲自给秦伟东泡了茶水,又递上香烟,脸上依旧带着温和的笑容。
秦伟东道过谢,两个人点起烟來,书房里很快便烟雾缭绕。
两个人都默默地抽着烟,沒有急着开口。
约莫过了几分钟,周全慢慢在烟蒂在烟灰缸里揌灭了,叹息着说道:“秦书记,对不起啊!胡言良给你添麻烦了!”
秦伟东也熄灭了烟蒂,缓缓说道:“周书记,胡言良的案情很严重,我已经给局里专案组打了招呼,要彻查到底,专案组,直接向我负责!”
昨大和龙昌盛谈过话之后,秦伟东回到办公室,就给胡保平打了电话,明白无误地告诉他,胡言良专案组,只能向胡保平和秦伟东自己负责,不能出任何纰漏,也不能将案情泄露出去。
秦伟东很清楚,尽管自己到任之后,表现得异常强势,但却也绝不能小看银州市公安局的“旧势力”,那盘根错节的关系网,早已经和大家的利益紧紧纠缠在一起,秦伟东再厉害,再强势,一旦涉及到了某些人的根本,那也是“压不住”的,所谓狗急跳墙,兔子急了还咬人。
不是他们不怕秦伟东,而是不得不“顽抗到底”。
很多人已经沒有退路了。
秦伟东绝不容许胡言良案,超出自己的掌控之外,胡言良一案,牵扯到的,远远不止他本身那么简单。
周全略略一愣。
秦伟东说得如此直白,是他不曾料到的,既然你秦书记决心已定,那今晚上,你來找我谈什么?难道就是向我通报这样一个结果。
“秦书记,我知道,胡言良犯的是死罪!”
稍块,周全说道,声音很是沉重。
秦伟东正色说道:“周书记,我知道这个事情,很让你为难,我也很为胡局长难过,但法律就是法律,无论是谁,触犯了法律,都必须受到制裁,这一点,沒有什么余地,不过,法律不外乎天理人情,现在胡言良只能自救,我们的法律和政策,给了每一个犯罪分子自新的机会,胡言良是不是能好好把握这个机会,就要看他自己的了!”
周全眼神顿时一亮,极其轻微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