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龙汐用内力催动肌肉蠕动时,才知道孟隆宴为何说自己没有内力催出子弹,因为被卡在肋骨之间了。
龙汐眼神凝住,无视孟隆宴疼到冒冷汗的脸色,直接加大力度硬生生的将子弹给挤了出来。
只听孟隆宴闷哼一声,胸口的枪伤跟破了洞似的,簌簌的往外冒血,其中还夹杂着黄色的脓水。
顺着胸膛流下,都浸湿了身下的床单。
龙汐赶忙用银针封住穴脉,又用棉球沾着消毒水,丝毫不温柔的将伤口翻过来翻过去,一遍又一遍的给伤口清洗。
疼的孟隆宴除了闷哼就什么都不会了。
折腾好一会才将血给止住,本来就失血过多的孟隆宴经过这一茬,脸色更是接近煞白。
还没等喘口气,就见龙汐用火烤了烤银针,然后弯下身挑破伤口周边的脓泡,再动手去挤。
于是某兄又是一阵哼唧。
孟隆宴眯着眼看几乎趴在自己身上的宝贝弟弟。
总觉得每次弟弟给自己的时候,都带有报复色彩。
然而他想不出来他到底哪里得罪了他,当然除了那一次。
只不过他有点不信,一点小事龙汐会记到现在。如果真是这样,那得是多记仇。
事实上的确是这样。
之前跟孟隆宴不和,在乡下别墅打起来的时候,龙汐就暗自决定过,但凡有机会报复回来,那绝对不会放过。
于是在孟隆宴请求他给他治疗伤势时,龙汐就开始加以报复了。
当然杀了孟隆宴倒不可能,只是让他多受点罪罢了。
龙汐挑完脓泡,剪掉有些发白的腐肉,在孟隆宴一阵一阵的哼唧声下,给伤口包扎了。
见此孟隆宴总算是松了口气。
待龙汐又给其他伤口清洗包扎完,孟隆宴才从疼痛中活过来。
总之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龙汐,比部队的医护人员处理起来要疼的多。
跟故意似的。
处理好一切,龙汐微微低眸看着血迹斑驳的床单,虽是深色的,但依旧很明显。
孟隆宴自然也知道,只得撑起身翻下床,从柜子里掏出个颜色相近的床单递给龙汐,勾着唇角道:
“帮我换上。”
龙汐淡漠的睥睨一眼,随后跟没看见一样,转身收拾医药箱。
“啧。”孟隆宴看出来宝贝弟弟又不高兴了,只好耐着性子让自己的态度软和一些:“我不太方便,就当帮我个忙。”
毕竟肩膀和腋窝处都有伤口,若是动作太大,那罪不是白受了。
龙汐闻言,从医药箱中抬眸,看着笑吟吟的某人,面高冷非常。
孟隆宴见此眉眼弯了弯,声音温柔的跟三月春风一般,小酒窝时深时浅,出声哄着:“听话。”
他其实早就摸清自家弟弟的脾气。吃软不吃硬,同情弱小。
说好拿捏其实也不好拿捏。
果然,龙汐听了表情淡淡的起身,接过床单动作利索的换上。
见此孟隆宴笑的那叫一个欢快,伸手想摸摸宝贝弟弟的脑袋,结果被狠挖了一眼。
孟隆宴也不强求,动作自然的收回手,往床上一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