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老大往回看,还真是一点烟都没有,大喊:“他奶奶的,敢骗老子!”又揪着包金的衣服道:“你不是哪个道士的徒弟来着吗?快去收了它!”
包金苦笑道:“我就是挂个名儿,要会道术早靠捉鬼吃饭了。要不就这么算了吧,我看那鬼也没想真害咱,要不也跑不出来啊。”
哥老大一把推开包金:“他奶奶的,我哥老大什么时候吃过亏了?我要杀了那只鬼,然后用那妞儿泻泻火!”
包金眼珠一转,道:“说来也巧,咱这儿来了一个道门的高人,听我师父说,整个中部区都属他最出名。咱要不请他来捉鬼?”
哥老大一拍包金的头道:“废话,不请他,你能捉的了鬼吗?”
……
燕争陪着棋星在空无一人的街上走着。
燕争很尴尬,不知道说什么好。
棋星从没谈过恋爱,虽然现在得到了她梦魅以求的男朋友,但因为没有经验,也很尴尬。
棋星想了个话头,戳了戳燕争的胳膊,说:“你的冥符是什么啊?”
燕争拿出酒壶说:“是这个。”
棋星接过看了看,说:“哦。”
“你喜欢喝酒吗?”燕争问。
棋星道:“你喜欢我就喜欢,你不喜欢我就不喜欢!”
“哦。”燕争答了一句,两人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前边街角忽然走出两个人,正是哥老大和包金,好巧不巧解了燕争与棋星的尴尬。
燕争担心他们又去找袁冰,说:“咱过去看看他们要干嘛。”
棋星拍手笑道:“哈哈,这个好玩儿,我看到那两个人就生气,咱过去想法儿把他们杀了。”
燕争悄悄跟过去,躲在墙后伸出半个脑袋偷看。
棋星凑到燕争耳边大叫一声:“干嘛呢!”
燕争吓了一跳,忙捂着棋星的嘴道:“你别出声!让他们发觉了。”
棋星拿开燕争的手,哈哈大笑道:“别人想看都看不到你呢,你还担心被发现。”
燕争想想也是,不好意思一笑。
只见哥老大和包金走进了一间仓库,燕争和棋星正跟想进去,看到一个小男孩儿高高兴兴从里面出来。
那男孩忽然一边挥手一边朝燕争跑来。
“车小驴?”燕争认出了这个男孩正是奸商车小驴。
“他不会认出我了吧。”燕争左右看看四周:“这儿只有咱俩啊。”
棋星拍了拍燕争的脸笑道:“你想啥呢,这个小不点儿又不是道士,怎么会看到咱俩?”
只见车小驴停在燕争和棋星前,笑道:“嘿!叫你俩半天,干嘛呢,这大半夜的。”
燕争和棋星简直不敢相信,棋星伸手在车小驴前晃了晃。
“别晃了,说的就是你俩。燕哥你这就不对了,啥时候变的鬼?还有从哪儿给我找的恁漂亮的大嫂?”车小驴指着燕争坏笑道:“这双喜临门的事不跟小弟说,不够意思!不够意思!”
燕争忙着去看哥老大和包金进仓库干嘛,急道:“我就他妈从你那儿买过几次东西,别哥啊哥的叫。”拉着棋星就向仓库跑。
谁知车小驴竟然拉住了燕争,笑道:“燕哥说笑了,打我这儿买过东西就是我车小驴的衣食父母,别说您买过我三次东西,就算没花过半点银子,这在外靠朋友的,我叫你声哥多正常?”
车小驴看上去不过十六七岁,比棋星还小些,可这几句话说得老练世故,与他岁龄全然不符。
燕争急了,喊道:“你快给我放开!”
车小驴忙放开了燕争,双手合十,欠身笑道:“嘿,燕哥。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今儿得了件宝贝,给高兴坏了。”车小驴抹了抹嘴指着仓库道:“哥,那里边有一道门的高人,刚从他那儿求了道符。”说到这里,车小驴双手自衣领伸了进去,哗拉拉的从七八条金银项链里挑出一条红绳来,绳上系着一道黄符:“嘿,您打眼往这儿看,就是这符!”
棋星惊道:“你说那里面有道士?”
车小驴吓了一跳:“嚯!我说那儿来这么漂亮的女鬼,原来是嫂子。我嫂子没说错,里面那道士是真牛,还是他给我这符我才能看见二位的。嘿嘿,有了这道符,小弟从今儿起正式打开了鬼的市场。您二位是我第一波客人,燕哥您更是回头客,我给二位打八折。怎么样衣食父母?跟小弟瞧瞧货去?”
棋星没理车小驴,对燕争说:“咱不能进去了,那些道士都是坏人,总喜欢捉咱们。”
燕争道:“也不知道那道士厉害不?”
车小驴接嘴道:“那道士当然厉害了,晏叩道!二位听过吗?”
燕争和棋星摇摇头。
车小驴伸出手指,一字一点的说:“孤!陋!寡!闻!这可是咱中部区最好的道士,您听这名儿就有仙气儿。昨儿路过的,只在咱这儿呆三天,这可是最后一晚上了。二位还是先躲躲吧,万你把二位收了,我也少对儿衣食父母不是?”
燕争忙道:“你快进去听听哥老大跟他说什么呢!”他还是担心哥老大会对袁冰做什么。
车小驴伸出食指和拇指搓了搓道:“这事儿吧,不难!只是那哥老大也是小弟的常客……”
燕争急道:“我哪儿有钱给你?”别说钱了,燕争连鬼的货币——冥石,都没凝练出一个来。
车小驴指了指燕争,坏笑道:“淘气了啊。”又对着棋星伸出食指和拇指搓着。
棋星看着燕争着急的样子,对他说一声:“你欠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