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一种奇异的气场,一种惊人的意念,出剑之后,划破长空,有惊天之意。

晏长澜看得目不转睛,虽场中交战仍旧如火如荼,他心中却已笃定,第一剑子马上就要胜出了!

——果然,须臾过后,那高壮剑修全不是对手,落寞败北。

第一剑子反手收剑,足尖一顿,再化为雷光,回到了石座之上。

他是个金丹期的修士,境界与那高壮剑修相若,然而却这般厉害,轻易胜之。

高壮剑修消耗甚多,并未急着再次挑战,他们每人也可挑战三次,之后就轮到那胜出这种的第二位来挑战了。

许是先前那一战叫众剑修都压了压狂热之心,排行第二位的胜者挑战的并非排位前列的剑子,而是直接挑上第十剑子,要同他斗剑。

晏长澜越发失望,这一回,依旧无人战他。

第十剑子比第一剑子相差甚远,而第二位胜者实力则很是高明,一番交战后,第二位胜者到底还是将第十剑子击败,第十剑子虽不甘心,却也并无太多沮丧——也是,他排位第十,原本便是最容易被挑下的,排在第二的能胜了他,也不算奇怪。

旋即是第三位胜者,挑战第八剑子,胜出;

第四位胜者挑战第九剑子,勉强胜出;

第五位胜者挑战第七剑子,败北;

第六位胜者挑战第七剑子,败北;

第七位胜者挑战第七剑子,然而第七剑子连战两场须得调息故而回绝,他又挑战第六剑子,败于第六剑子之手……

接连挑战,第四第五剑子也都被挑战过,但前三位的剑子都不曾再被挑战,晏长澜也始终不曾与那些胜者切磋。他先前还很是失望,待到后来也只得认了,安心等着第一轮战罢。

终于十名胜者尽数挑战过,然而只有第八、九、十三位剑子被人取代,自第七以上的剑子们尽皆保住自己位子。

接下来,那原本与第一剑子切磋过的高壮剑修,第二次挑战之人为第五剑子,莫看第一剑子轻描淡写就将他胜过,第五剑子对上他时却是好一通的苦战,最后仍旧被他击败,被夺取了剑子之位。再跳过已夺取剑子之位的第二、三、四三位胜者,由第五位胜者再次挑战,他所挑战的,便是如今的新任第九剑子——即曾经的第四位胜者。

诸多对战,直看得人眼花缭乱,三轮挑战过去,所有胜者都挑战了三次之后,又轮到失败的剑子们来重夺剑子之位,当下里又是一番积累交战。

终于,新任的十位剑子暂定下来,是剑子和剑子互相挑战了。

如今没了次数的限制,也都不会再被踢出十位剑子之外,诸多排在后面的剑子皆觉来了机会,都毫不犹豫,争相对前几位剑子发出挑战。

而晏长澜,也终于站起身,来到了斗剑台上。

第四剑子向他发出挑战了——这是一位尚且无人撼动的剑子,在晏长澜的记忆中,乃是曾经惜败于他,不得不屈居第四,如今有了机会,可不就想要让晏长澜与他的排位换上一换么?

晏长澜心中喜悦,面色却无太多变化,而是沉着起身,点头应道:“可。”

第四剑子一笑,眉眼间俱是飞扬自信:“走!”

二人简短对话,只见第四剑子化为一道雪光,眨眼间已来到斗剑台上,晏长澜则迅疾如风、闪动如雷,尽管比第四剑子动身慢些,却几乎与他同时落地,正与之相对。

第四剑子的面色微凛,周身已然出现一道极强大的剑压,像是生出一股可怕的气势,在场许多剑修察觉这股威压,便不由生出一丝难以匹敌之感,仿佛自己矮了半头,难以提起心气来。

但是晏长澜面对这股威压时,却恍若未觉。

——他并非是不曾察觉到第四剑子有这威压,只是不知为何,他觉得这股威压并不能将他震慑,甚至在下一瞬,他的身上也散发出一股恐怖的气势来。

第四剑子的面色一变。

他多方磨砺,才将自己的剑道真意养得犹若剑山炼狱一般强大,然而眼前这第三剑子,竟然剑压更是骇人,他的气势在其面前先被削弱三分,而后他自己竟没来由地生出了一丝胆怯之意。

不可能,他为何会有胆怯之意?他素来胆大,绝不会自行胆怯,莫非就是这第三剑子养出了什么手段,于先天对他有了克制么?

心中这般想,第四剑子眼见晏长澜的威压无可撼动,就明白若是再迟疑下去,对方气势愈壮,对他愈是不利,他须得尽管动手!

于是第四剑子赫然纵身,掌中长剑一转,分明只有一把剑,却好似释放出一座剑山般的虚影,又仿佛出现了一座炼狱,自上而下,便朝晏长澜镇压而去。

晏长澜心中毫不慌乱,他紧紧盯着那剑山、炼狱,虽能觉出其中有强悍力量,却又恍惚觉得,比之自己记忆中的似乎还要弱上几分——他可胜之!

然后晏长澜手掌一抓,拙雷剑被他擎住,便有雷光裹住一股蛮横力量,凶悍地砸向剑山炼狱。

剑山炼狱原本是第四剑子的剑道真意所带来的剑压虚像,气势虽强,终究不是实物,若是被其震慑者,那虚像便能带来仿若实物的压力,可若是不被震慑如晏长澜者,虚像就犹如不存一般,被那拙雷剑一击而消散。

第四剑子神情大变,连忙抽身后退。

晏长澜面色仍旧无有太多变化,身形却是更快了,就仿佛洞穿了虚空一般,竟比第四剑子更快地出现在他的身后,又是一剑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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