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包子楞了一下,很快就想明白了,重重点头。
“是,娘亲,辰儿记住了!”
小小的拳头握在袖子里。
嗯,学本事!
……
紫月和小喜子他们在外间忙忙碌碌。
不多时晚膳就摆好了。
夏如卿也如往常一样,领着小包子一起用晚膳。
紫苏和紫宁进了内室,准备打扫床铺。
忽然,紫宁在窗下的炕边儿发现了一些不寻常的灰烬。
“咦?这是什么?”
紫苏凑过去看。
“这是……香灰吧!”
两人对视一眼,都觉得事情有些不对。
“窗户也是开着的!”
虽然正值暑热,大夏天的开窗通风是必然。
可敞开的窗户,和这些燃尽的香灰,凑在一处就会让人觉得诡异。
“难道,有人要害咱们娘娘?”紫宁小心翼翼地问。
紫苏面色瞬间沉重起来,她若有所思点了点头。
“说不定就是,这事儿得让主子知道!”
说完,紫苏就出去了。
紫宁见拦不住,也只得跟了出去。
外边儿夏如卿也正好用完膳。
见她俩面色沉沉的出来,像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
就吩咐黄嬷嬷把小包子抱下去。
夏如卿去了内室,倚在床榻上。
“怎么了?瞧瞧你们两个这表情?!”
紫苏看了紫宁一眼,就将在窗下的炕边儿上发现香灰的事情说了一遍。
紫苏又道。
“主子,这事非同小可,咱们还是请太医来看看吧!”
紫宁也赶紧点了点头。
夏如卿起身走到床边看了看,又顺着窗户看了看窗外。
心里联想起今日,自己做的那个梦。
她脸色也变得十分凝重,自己怀孕以后,就从来不用香。
那这香是从哪儿来的?!
难道,真的是他?!
夏如卿不敢再耽搁,赶紧叫人请太医去。
惊魂未定坐下后,双手就下意识地抚摸着自己的肚子。
但愿,但愿真的不是来害她的吧。
她脑子里一团糟。
甚至,下意识地还希望,这就是赵钧其留下的安眠香。
至少,安眠香不会伤害自己的孩子。
若是其他妃嫔用的什么坏招数……
夏如卿心里一空,不敢再往下想!
章太医来得很快,前前后后不到一刻钟。
娴妃娘娘是皇上临走前一再叮嘱要好生服侍的主子娘娘,他怎么也不能怠慢。
来了之后。
夏如卿没叫他看那些香灰,而是赶紧伸出手。
“快来给我把把脉!”
章太医不敢耽搁,赶紧上前。
“是!”
药枕,丝帕,一切准备好之后,章太医就闭目切脉。
夏如卿心里很慌。
另一只手不停地在揉肚子,心里还一直祈祷。
一定要是安眠香,一定要是安眠香啊!
不知过了多久,章太医又给她换了一只手。
夏如卿心里还是慌,心脏还在怦怦乱跳。
章太医就皱了眉收了手。
“娘娘,您是否遇到什么事儿?”
“胎儿脉象一切正常,倒是您,似乎受到了惊吓!”
“啊……啊?!”
“惊吓?”
夏如卿一脸不可置信!
“我……”
听到那一句孩子一切正常之后,夏如卿大脑就被喜悦包围。
几乎喜极而泣,甚至语无伦次。
好一会儿她的心情才渐渐平复。
“太医,您看看这是什么香?”
夏如卿让紫苏拿出之前在窗户底下收集起来的香灰。
章太医也没多问。
用手指拈了一点闻了闻,尝了一丁点儿,才道。
“这是安眠香,娘娘您睡眠不好吗?要用这个?”
虽说对孩子没什么影响。
可章太医还是有些不解。
“娘娘的睡眠一向没问题啊,孕妇都贪睡,怎么可能会睡不着呢!”
果然夏如卿就赶紧笑。
“不是,这不是我用的!”
章太医这才放了心。
“不是您用的就成,您身子没问题,不必紧张!”
“也快到了时候了,娘娘若是走得动,需得多走走!”
两个孩子比一个还艰难,不好生啊!
夏如卿赶紧点头称是。
把完了脉。
夏如卿叫人把屋子彻彻底底清理了。
床单被褥都换了,这才敢睡下来。
……
在床上躺下,夏如卿的心情极为复杂。
她本以为今天她只是做了一场梦。
不想……发现了安眠香。
也就是说,赵钧其真的来了。
夏如卿嫌恶地狠狠擦了擦脸颊,脑中忽然想起什么。
‘这个qín_shòu说他要走?!最好永远都别回来!’
‘皇室居然有这种败类,也真是可悲!’
愤愤地想罢,她就开始想念赵君尧,一想,她就眼泪汪汪。
该死的!
赵君尧你个混蛋。
你究竟什么时候回来啊,好想大哭一场!
也许是孕妇情绪太敏感。
夏如卿想着想着,还真在被窝里偷偷哭了一场。
不知过了多久,总算安安稳稳地睡着了。
翌日,夏如卿一直睡着日上三竿。
许是头一晚情绪掏空。
一夜好眠的她恢复了好精神。
昨日的事,像风吹卷落叶一样,过去了,便再没人提。
……
日子还是照常过。
前线的赵君尧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