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活楼内奇大,装扮富丽堂皇,奢侈,豪华。
杨钺离开包间,在岳奴娇带领下,七拐八拐,连穿好几道门,又经过暗格,才抵达佳人寝室。
期间双方不言不语,佳人步履奇快,似含羞,似焦急,总之,不与杨钺相望,免得四面相对,神情尴尬。
寝室在三楼偏东之地,显得偏僻,冷清。
两人前后走进,没有想象中纱幔起舞,外间宽阔透亮,里间温馨舒适景象。
反之,寝室拥簇狭小,进门六七步,放秀凳,案台,左右摆琵琶,长琴等乐器,视线穿过勾勒山水美景的屏风,隐约可看到仅容一人的秀床。
楼中多镶嵌夜明珠,极少出现烛台,在寝室案台,却摆放闪烁的烛台!
远没寻常大家闺秀宽敞寝室,更不可与楼中,富丽堂皇相提并论!
不过,寝室内布置简洁,出乎意料非常干净,透着淡淡芳香,自是佳人身上香味!
一眼扫过,杨钺内心震撼,在他潜意识中,岳奴娇艳绝京城,为快活林摇钱树,
寝室中,该是富丽堂皇,奢侈雍容,再不济,也该舒适温馨!
奈何反差太大,让他唏嘘!
旁边,岳奴娇神态古井无波,自进寝室,秀眸集中杨钺身上,似察觉杨钺眉宇中疑惑,自哀自怜道:“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让公子见笑了。”说着,拿来秀凳,放在杨钺面前。
“姑娘冰雪少女,不与逃离混芳尘,表明姑娘虽命运不公,却没有自甘堕落,何来见笑?”杨钺坐在秀凳上,看着貌美佳人,道:“既入寝室,姑娘该收拾,收拾,随我离开!”
“公子锦帕遮面,不曾露出真容,在担心什么?”岳奴娇边帮杨钺斟茶,边询问,声音宛若夜莺初啼,婉转悦耳,却不急于收拾行囊。
“姑娘在担心什么,担心我面有缺陷?”杨钺盯着岳奴娇手中娴熟动作,像欣赏艺术。
一杯香茶泡好,散发淡淡消息,斟茶后,岳奴娇把茶杯推到杨钺面前,道:“公子文采出众,出口成章,岂会面有瑕疵,何况,纵有瑕疵,也是瑕不掩瑜!”
“既然姑娘盛赞,是否决定与我离开快活楼?”杨钺询问,希望得到答案!
“公子说笑了,既有佳人替公子为奴娇赎身,今后,奴娇为奴为婢,自认公子为老爷,服侍公子左右!”岳奴娇沉默少许,含羞又问道:“奴娇斗胆,敢问公子大名?”
杨钺摘下面上锦帕,收拾折返,放进衣兜内,面带温笑,俊朗出色!道:“杨钺!”
目睹杨钺容貌,听闻杨钺名讳,面色煞白,喜忧参半,急忙欲欠身行礼,却被杨钺伸手抬起手臂阻挡。
急从杨钺手中抽出手臂,却被杨钺伸手一拽,躺进他怀中!
“王爷何意?”亲密举动,岳奴娇俏面通红,芳心直跳,不敢直视杨钺双眸,垂首轻问!
燕王名讳,传遍京城,近来,她自楼中公子口中得知,燕王七夕赋诗,京城唱诵,许多待字闺中少女,好生敬仰。
况且燕王为军中悍将,朝中重臣,皇上左膀右臂。
文才武略,皇亲贵胄,身份地位,荣耀非凡,怎会瞧上她这个风尘女子。
此刻,躺在杨钺怀中,被对方温柔目光直视,岳奴娇芳心暗动,生怕杨钺在寝室做出轻浮之事。
揽着佳人,四目相对,杨钺反问:“姑娘非奴非婢,为何行礼?莫非自甘堕落,入王府,甘为奴为婢?”
闻声,岳奴娇芳心渐渐平复,阴云扫去,莞尔一笑,娇语询问:“王爷怜香惜玉,忍心奴娇为奴为婢么?”
“本王珍惜一切美的东西,包括美人!”杨钺品茶,淡淡自语。
“那王爷是瞧上奴娇身子,希望艳绝京城,才貌无双的岳奴娇,在王爷怀中,被王爷恣意轻薄,任意妄为喽!”岳奴娇含羞道。
“本王亦是俗人,自然不会免俗!”杨钺毫不做作,越发揽着怀中佳人,道:“姑娘可反抗,可挣扎。”
“王爷可否听曲?”岳奴娇俏面含笑,白了眼杨钺,转移话题!
杨钺微微摇头,贴耳轻语:“诗情画意误人误己,纸醉金迷玩物丧志,阳春白雪自甘堕落,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此地弹曲,依为玩物,入府清唱,为妻为妾,何去何从,姑娘自己选择。”
“公子教训的是,奴娇唐突了。“此地弹曲,依为玩物,入府清唱,为妻为妾,岳奴娇闻声,明白杨钺心思,起身行礼,转而收拾行囊,不再言语。
不久,岳奴娇收拾好行囊,不大的包裹,拎在手里。道:“奴娇没有多少积蓄,若王爷怜惜,奴娇锦衣玉食,若王爷厌恶,粗茶淡饭,奴娇亦会习惯。”
“为何这么说,在你心中,本王薄情寡义吗?”杨钺反问。
“知音难觅,红颜易老,王爷才华出众,不缺红颜相伴。”岳奴娇略带神伤,又像撒娇道。
杨钺一笑,抓住佳人素手,揽在怀中:“人生一世,草木一秋,得三五红颜足矣。”
闻声,岳奴娇笑而不语,螓首倚在杨钺怀中,香体瑟瑟轻颤。
这时,一名丫鬟,引两名侍者,匆匆走进寝室,目睹杨钺两人亲密,欲快速退出房中,被杨钺喝住。
丫鬟欠身行礼,自侍者手中托盘中锦囊,道:“公子,姑娘,这是姑娘抵在楼中契约,今日归还姑娘。
另外,楼主得知姑娘出阁,特意赠送百两黄金,玉镯一对,希望姑娘与公子才子佳人,永结同心!”
言罢,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