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炳的嘴角边勾了勾,长髯微微飘了飘,淡淡地说道:“冷天雄有别的修行办法,而且服食冰蚕会有强烈的副反应,若不是体内有至阳的真气,万不可行,冷天雄练的是魔教阴邪一路的武功,吃冰蚕只会加强他体内的阴寒之气,以他当时的功力,只怕无法驾驭,所以思前想后,他还是把冰蚕给了屈彩凤,不过,冷天雄的冰蚕只是百年冰蚕,不是那种千年碧眼冰蚕,即使吃了,也成不了仙。”
陆炳看了一眼屈彩凤,微微一笑:“只能增进屈彩凤的功力而已,李沧行,真正让屈彩凤有这么强功力的原因,还是那个仙境,这可比那冰蚕强多了。”
李沧行没有回头,却是冷冷地密道:“陆炳,你给我说实话,冷天雄给彩凤吃冰蚕,是不是徐林宗的意思?”
陆炳的脸色一变:“你这话什么意思?胡思乱想的吧。李沧行,你是不是现在出现幻觉了?”
李沧行冷笑道:“幻觉?除了这点,还有别的解释吗?徐林宗也好,独孤求败也罢,对我的彩凤一直念念不忘,就算他要隐瞒自己的身份,不能再出来找彩凤,也不想看着彩凤因为中了寒心丹的毒而死,所以他就指使冷天雄,把那冰蚕给彩凤服下,以解她的丹毒,对不对?”
陆炳咬了咬牙,沉声道:“我再说一遍,徐林宗就是徐林宗,不是主上。”
李沧行哈哈一笑:“这就是了,你也承认了,冰蚕是徐林宗的请求,所以冷天雄才会让彩凤服下吧,哼,从一开始,冷天雄就根本不会相信彩凤会真心帮他,又怎么可能把冰蚕这么珍贵的东西给她吃呢?!”
陆炳叹了口气:“沧行,你实在是太聪明了,不错,正是如此,徐林宗向主上苦苦哀求,说要救屈彩凤一命,主上才勉强答应的,而冷天雄的冰蚕,是主上所养的灵丹妙药,本来是为自己修仙用,但还是给了屈彩凤,沧行,你应该感谢徐林宗才是,若不是他,你的彩凤现在只怕早就香消玉殒了吧。”
李沧行咬牙切齿地说道:“不会的,我一直在帮彩凤寻找灵丹妙药,就算你们不给冰蚕,我也能找到,在关外的神农帮,一定可以帮我炼出我要的东西。”
陆炳微微一笑:“也许吧,但这样一来,就会拖掉你太多的时间,你不可能这么快就入关,建立黑龙会,也不可能打乱我们的全盘计划,所以主上对徐林宗很不满意,而他在大报国寺出手击杀李沉香,也是为了报答主上的恩情,倒也不全是为了他的家人。”
李沧行的脑子里在迅速地旋转着,尽管徐林宗一言不发,但是他心中早早就认定了徐林宗就是独孤求败,但是听陆炳的话里,又是完全否认自己的这个判断,到底是不是自己看走了眼?还是独孤求败仍然隐藏在阴影之中?李沧行又有些捉摸不透了。
不经意间,李沧行看了一眼屈彩凤,却只见她正看着徐林宗,眼神中透出无比的复杂,甚至还有一丝依恋与不忍,李沧行的心猛地给刺了一下,在这种时候,屈彩凤居然看的是徐林宗,而不是自己,这让他顿时心痛得无以复加。
尽管屈彩凤口口声声心中只有自己,但是女人毕竟是女人,对第一个男人永远无法彻底忘怀,尤其是在她的心中,仍然认定了徐林宗是好人,而并不是那个把自己残忍抛弃的男人,只要徐林宗仍然对她有情,她甚至可以不计较现在徐林宗是在为独孤求败办事,与自己为敌,更不用说徐林宗可能就是独孤求败本人了!
李沧行轻轻地叹了口气,这一动作给陆炳迅速地捕捉到,他微微一笑:“怎么了,沧行,是不是又在吃徐林宗的醋了?这点完全没有必要啊,徐林宗现在没办法和你争女人了,无论是你的小师妹,还是屈彩凤,都只会属于你。”
李沧行厉声密道:“闭嘴,我的事情不需要你来管,现在我只要问你一句,徐林宗不是独孤求败,对不对?”
陆炳点了点头:“这个问题你问过我多次了,我没有必要骗你,如果他是主上,他也没有不承认的理由,反正就算现在动手,你为了屈彩凤,也会首先攻击他,而不是我的。”
李沧行的眼中神芒一闪:“很好,陆炳,谢谢你和我聊了这么多,不过你错了,我要攻击的,就是你!”
陆炳的脸色一变,正要说些什么,却只见李沧行的眼中红芒暴闪,也不爆气,就这样直接地冲了上来,既不顾自己整个空给徐林宗的后背,也没有布置几道气墙,斩龙刀带起烈烈刀气,直冲陆炳而来。
几乎就在李沧行动手的一瞬间,徐林宗也飞身直出,太极剑上青芒闪闪,人剑合一,直取李沧行的背后命门穴!
陆炳一边咬着牙,一边把手中的太阿剑舞得密不透风,那飞花逐蝶的剑法,每一招都后发先至,完美地抵挡着李沧行的连环杀招,而他的嘴上也一刻不停:“李沧行,你疯了吗,你真的以为自己一个人就可以打我们两个?这是你自己找死,别怪我们!”
李沧行二话不说,背上的剑鞘一阵狂抖,通体碧绿的莫邪剑,脱鞘而出,而莫邪的笑声分明地在几大高手的耳边回荡:“主人,终于放我出来了呀。”
李沧行一刀击出,直刺陆炳的前胸,还没等陆炳的反击一剑上来,李沧行突然刀势一转,周身的红气,瞬间转为金色,而这一刀从直刺变为下削,可不正是屠龙二十八式中的暴龙之悔!?
陆炳的太阿剑,刺中了李沧行的右臂,划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