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震突然喝了一声彩:“哈哈,好汉子,真英雄,在如此险境之下,依然面不改色,谈笑风生,天狼,万某佩服你,刚才你隐藏武功,欺骗万某的事情,万某不与你计较,冲着你这份豪气,今天万某愿意与你联手一回。”他说着,大踏步地走上前来,站在天狼的身边,手中已经多了一枝碧玉洞箫。
端木延面沉如水,跟着身边的那个带刀护卫商量了两句,也沉声道:“天狼,你这刀从何而来,用的又是何刀法?可否见告?”
天狼看了一眼端木延,微微一笑:“这刀乃是在下机缘巧合得来,而这刀法则是由上古流传至今的一路古刀法,名字不提也罢。怎么,端木帮主也对这个感兴趣?”
端木延的眼中光芒闪闪,神农帮的武功以刀法见长,而端木延少年时得到奇遇,于长白山天池底得到赤乌刀法,二十年苦练方得大成,一举打通八脉,成为顶尖的高手,即使面对中原武林顶尖的强者公孙豪,也是在伯仲之间。
也正因此,端木延对于上乘刀法的渴求远远超过常人,如果碰到武功极高的刀客,更是会主动挑战,这次来中原,他本来是想会一会以刀法见长的魔教左护法上官武和巫山派掌门屈彩凤,却不曾想到在这京外的茶铺见到如此厉害的刀客,这让他双眼放亮,战意高昂。
端木延沉声道:“天狼,我对你的刀法很感兴趣,所以想和你切磋,只是看起来今天在场的各位都想要你的命,如果你死了,那我就找不到人比刀,所以我需要你活下来,谁若是想取你的命,得先问问我手中的这把刀。”
端木延话音未落,手腕一抖。两只看起来非金非铁。锈迹斑斑的二尺短刀一下子出现在了他的右手之中,刀柄上系着根肉眼难辯的丝链,缠在端木延的双手手腕之上,他大踏步地走到天狼的身边,朗声道:“想取此人性命的,先问过我手中的这对赤乌刀。”
随着端木延的挺身而出,那名一直跟在他身后的黑脸刀客也站了过来,一把闪着寒光的宝刀出鞘,内力一震,刀音清脆。显然也非凡品。
端木延笑着对天狼说道:“这位乃是我的徒弟刘黑达,学了十几年的刀法。也算懂点皮毛,一会儿打起来后阁下可以指点指点他。”
那刘黑达哈哈一笑:“天狼,你的武功真高,居然刚才可以瞒过师父和我的双眼,只是刚才我若是用内力一震,你就死了,你又凭什么敢这样赌呢?”
天狼也笑道:“阁下看起来并非穷凶极恶之人。应该不至于上来就要我的命,再说了如果你真的想要发力,我自问也有充足的时间运功抵御,这条命没这么容易就交代的,不然怎么跟这些正邪高手一较高下呢?”
金不换刚才一直在盘算着新的实力对比,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锦衣卫高手天狼,虽然口口声声说自己只有一个人,还有一个叫什么凤舞的同伴隐藏在别处,但金不换根本不信以陆炳怠;嶂慌闪礁鋈私行护卫。
刚才趁着天狼说话的当口,他暗暗地打量起四周的地形,茶铺后是一片小树林,风吹草动间,隐隐地能感觉到里面埋伏有高手,而官道上这会儿居然一个人也不见,象是完全被封锁了一样,这更让他心生警惕,想必锦衣卫的大批援军就隐藏在附近。
天狼看起来是想诱自己先出手,然后再名正言顺地把自己和魔教众人一网打尽,金不换武功高绝,但也是作为首领行动多年,以前当山贼首领的时候就习惯了未虑胜先虑退,现在这种对危险的本能反应已经让他开始四下寻找起退路来。
天狼看着金不换四下张望,猜中了他的心思,冷冷地说道:“金公公,你怕了吗?有魔教的人给你撑场子,你逃跑起来机会也更大一些。”
金不换一下子给说中了心事,鬼圣看向自己的一眼中也多了些责备与不满,他强自镇定了一下心神,开口道:“天狼,我们东厂和你们锦衣卫都是为朝廷办事,只是这宣诏之事也确实是严阁老所吩咐,你家的陆总指挥跟严阁老现在已经是一条船上的人,咱们也没必要搞得这么剑拔弩张,对不对?”
天狼“嘿嘿”一笑,眼中神光突然暴涨:“要打就打,要走就走,既不打又不走,你想做啥?跟个娘们儿一样叽叽歪歪的,还真的就是不男不女的死太监。”
金不换平生最恨别人说他是太监,不男不女,给天狼当着这么多人骂,再好的性子也忍不住了,连脖子都胀得通红,指着天狼吼道:“你说什么?你敢再骂一遍试试?”随着他火山爆发一样的怒气膨胀,周身已经渐渐地腾起一阵青蓝色的气劲,只要一言不合,就会马上出手。
金不换身边的那名中年妇人拉了一下金不换,金不换扭头一看,周身的气劲渐渐地散去,叹了口气,退后半步。而那名妇人则上下打量了天狼两眼,沉声道:“天狼,冲着你刚才的话,本来杀你一万次都可以,但考虑到同为朝廷办事的份上,我给你两条路选。”
天狼看着这名妇人,眉心有一颗绿豆大小的黑痣,容貌平平,荆钗布裙,中等身材,有些黑瘦,放在人群里就是个标准的村姑民妇,实在是不起眼,但她的一双手,却是莹白如玉,和整个人的感觉完全不一样,显然是练过上乘的内家掌法所致,而她的袖子却不象一般的农妇那样紧紧地扎起,而是松开了袖口,想必袖中还另有乾坤。
天狼想起以前公孙豪和陆炳提过,金不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