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寨兵头目笑了笑:“张爷,您有所不知啊,这二位可是高人,我曾经偷偷地看过,他们晚上也只是在床上打坐吐息,都不用睡觉的。”
张三立松了一口气:“整晚都是这样?”
寨兵头目点了点头,神秘兮兮地说道:“每天晚上我都会亲自去察看一下,二更的时候和五更的时候都是一样,两个人全是在床上打坐。”
杨一龙叹道:“怪不得这两人的武功如此之高,原来连睡觉都是在练功啊。”
屈彩凤的声音冷冷地响起。带了几分嘲讽的味道:“杨寨主,你可真够好客的,不仅白天陪我们到处走走,晚上也还派人来看我们睡觉打坐啊。”
杨一龙的脸色微微一变。而张三平则眼珠子一转,抬起没有给削掉手指头的左手,对着那个寨兵头目的脸上就是一耳光,打得他脸上马上红红地隆起了一块,五个手指印都清晰可见:“不长眼的东西。哪个让你们偷看贵客了?是不是这双招子不想要啦!”
那寨兵头目吓得一下子跪到了地上,连连磕头求饶:“寨主,军师,小的可不敢偷看的,明明是。。。”他本想说明明是寨主的安排,却一抬头看到杨一龙眼中冷冷的杀意,吓得把到嘴边的话又给吞了回去。
张三平左手一动,周身的战气一震,背上的宝剑脱鞘而出,从他头顶飞过。抓在左手中,一下子横在了那寨兵头目的脖颈之上,那头目只感觉到了冰冷的寒意,而脖子上伤口处的血在缓缓地向外流,张三平的话在他这会儿听来,比这剑意还要寒冷:“说,明明是什么?”
寨兵头目一咬牙,重重地抽了自己一巴掌:“明明是我自己鬼迷心窍,想要看看两位尊使晚上练的什么功,后来一看尊使居然整个晚上不睡觉。这才好奇每天晚上都看两眼。都怪小人有眼无珠,尊使在上,求您饶了小人一命吧。”
屈彩凤这几天也给这个偷窥狂搞得有些火大,尤其是洗澡的时候总不能尽兴。每次这双贼眼一来就得整个人闷到水面以下,若不是跟李沧行早就约好不要打草惊蛇,早就废了他一双招子了,听到这里时,她冷笑道:“还真是有眼无珠的奴才啊,害得我差点误会了是杨寨主派你来监视我的呢。”
杨一龙的眼中凶光一闪。飞起一脚,正踢中这寨兵头目的肩膀,他的身子往左侧一歪,正好撞上那锋利的剑身,喉管和气管连同半个脖子都被切了开来,连哼都没有哼出半声,便气绝而亡。
屈彩凤也没有料到这杨一龙下手如此之狠,微微一愣,转而怒道:“杨寨主,只凭一句话就要杀人,这也太狠了吧。”
张三平一边在这个寨兵头目的尸体衣服上擦拭着剑身上的血迹,一边笑道:“吴护法还请原谅,此贼先是偷窥尊使,惊扰了二位,又在这里百般抵赖,企图挑拨我们杨寨主和上使的关系,着实可恨,杀他也是按着山寨的规矩来的。”
屈彩凤的眼中闪过一丝冷厉的光芒:“山寨的规矩?山寨的规矩就是我和杨寨主在这里说话,需要你张军师来插嘴吗?”
张三平满脸胀得通红,又不敢发作,只好陪着笑脸,把剑插回了剑鞘之中,恭立在一边,心里却开始不断地问候起屈彩凤的家人。
杨一龙眼见气氛有些不对,打了个哈哈:“吴护法,还请息怒,张军师也是好意,他看着这该死的东西在这里偷窥二位,一怒之下才要逼问他,也怪我一时冲动,想到这寨子里还有人不听我的号令,怠慢上使,所以才踢了他一脚,没想到他脖子上还架着剑呢。唉,不管怎么说,死都死了,后悔也是无用,请二位尊使看在我的面子,就放过张军师这次吧。”
沐兰湘微微一笑,即使是男装打扮,也是笑容如阳光般灿烂:“哦,杨寨主,刚才我本来还在想着,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在杨寨主的寨子里监视我们两个总舵来的人,本来还想趁着今天杨寨主在,把此人拿下讯问的,结果您这一脚结果了他,让我们也不好问了。”
杨一龙的脸色一变:“讯问?史护法的意思是?”
沐兰湘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依我看,此贼必是受人指使,想要窥探我们的情况 ,再向他身后的主子报告,若非如此,就这种寨中的小头目,给他几个胆子,也不可能每天出于好奇心都在窗外偷窥我们,是吧,杨寨主。”
杨一龙一拍额头:“啊呀,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一层呢,都怪我杨一龙一时冲动,竟然一下子打死了他,唉,这下可如何是好!”
沐兰湘慢慢地收起了笑容,眼中寒芒一闪:“杨寨主,你和张军师的配合可真是默契啊,一个架剑,一个出腿,这究竟哪个是有心,哪个是无意的呢?”
张三平再也忍不住了,抬起头高声道:“二位尊使,如果你们怀疑杨寨主和小人,可以直接说出来,不用这样拐弯抹角的。”
沐兰湘冷笑道:“张军师,你还是忍不住出声了,我看这寨子里你才是寨主,杨寨主,你这滚龙寨是姓杨还是姓张?”
杨一龙的脸也开始渐渐地变红,两道眉毛慢慢地锁到了一起,他扭头对张三平叱道:“三平,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还不退下!”
同时杨一龙也转向沐兰湘,脸上挂着一丝勉强的笑容:“史护法,张军师他说话有些冲,脾气比较直,他这人就是这样,没什么歹心,还请您多包涵。”
屈彩凤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