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芸芸和侍女小鱼草草拜祭玩钟元山,急忙回家。
庭院里有两个少年,年龄稍大的十九岁,钟鹏云,懒散的瘫在躺椅上,啃着果子。稍小的那位,十六七岁,钟鸿云,脸上淌着汗水,正在有板有眼的联系着今天所学的知识。
“老三,别练了,来,陪二哥好好聊聊天。”钟鹏云一脸享受的啃着果子,任凭夕阳柔和的光芒撒在脸上。
“嘭!”
身后一道风声传来,钟鹏云还没有来得及回头,便被一脚连人带椅子踹飞。
“哎哟!老姐,你怎么回来这么早?”
“爹呢?”钟芸芸怒目而视,自己这弟弟怎么就这么不成器。
“在书房!”钟鹏云拍拍屁股。
钟芸芸转身,钟鹏云奴才一般笑脸欢送。
钟芸芸蓦的转身,“给我好好修炼,半个月之内精神力不到十二阶,修为不到地师,看我不修理你。”
“不是吧?姐,我可是你亲弟啊!”
钟芸芸没有理会,带着捂嘴偷笑的小鱼朝书房走去。
“咚咚咚!”钟芸芸轻轻敲了一下门,书房内一道温和的声音传来出来。
“进来。”
“嘎吱——”钟芸芸打开书房门,一个人走了进去,小鱼在外面帮关上门。
书房内布置高雅,书画高挂。
一个中年男子正在书桌上一笔一划的练着书法。
“爹!”钟芸芸踏着莲步走了过去。
“嗯!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中年人抬起头。
很儒雅的一个男子,两撇八字胡恰到好处,容颜俊美,一副美男子的皮相。眼神神异而精彩,带着和煦温柔,让人如沐春风。
“有人给二伯赋金纹了。”
“啪!”钟鼎山一个没拿稳,手中的毛笔掉落在地。
钟芸芸弯腰捡起。
“云霆?”钟鼎山神情迅速恢复如常。
“嗯!”钟芸芸有些诧异,爹是怎么知道的。
“也只有他了!”钟鼎山背起手,轻轻叹了口气,然后度起了步子。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我们还和他打了个照面,只是,当时没有想到。”
“哦!你仔细说说!”钟鼎山走到旁边的一张椅子上,端起一杯茶,说道。
“看来是他了。”钟鼎山放下茶杯,“如果他还没有赋纹,这倒没有他什么事,现在他既然赋纹了,那他就算是钟家的一份子,就得参与进来,这样吧!你去找鬼老,鬼老应该知道他。”
“现在?”
“对,就现在。”
云霆并没有醉太久,坐在这陵园旁的小山坡之上,吹了一个时辰的凉风,酒意完全消退。
坐看云起云落,先把酒意愁肠。
“云霆?”一道清甜的声音从耳畔传来。
云霆转过头去,白净的脸蛋,长发飘飘,鹅黄素裙随风飘飘,还有那纤细的大长腿,如丝的小蛮腰,丰润的……咳咳,这姑娘有点熟悉啊!呃,这不是先前差点吐到的那女子吗?
云霆这才记得,从陵园走出来的时候,灌了一口酒,一时有感而发,然后被酒水呛道了,一口喷了出来,差点没喷到人家姑娘。
“姑娘,你认识我?”云霆。
“我叫钟芸芸,叫我芸姐。”钟芸芸走到云霆身边,挽起裙摆,就那么坐在云霆身边。
“芸姐?钟家的?”
“嗯!怎么?你连我都不记得了?我可是带你掏过鸟窝。”钟芸芸凤眸一瞪。
掏过鸟窝!貌似自己五岁的时候有过啊!不过自己七岁之后,就随养父钟元山离开安怀县了。
姐姐你确定那是你?那不是钟三爷家的那个营养不良的豆芽菜,难道女大十八变能变得这么夸张?
“哦……哦哦!想起来了,芸姐,原来是豆芽菜,哦!不,我是说芸姐现在真漂亮啊!”云霆立马由“高冷”变得热情起来了。
钟芸芸的眉头微微挑了一下,脸色绽放开来,“算你小子会说话!”伸出左手在云霆脸上捏了一把。
让云霆还一阵不满,不过很快相信这不是冒充的了,自己可是很记仇的,那豆芽菜每天都会捏一下自己的脸。
“芸姐,你来找我,不会就是单纯的叙旧情的吧?”云霆嬉皮笑脸,伸出手,把钟芸芸的玉手扒下来,抱在怀里,这可是为了自己已经帅气的脸啊!
“你放开!”钟芸芸脸上两团红云漂浮,连忙把自己的手抽了出来。连忙板着脸,“什么叫叙旧情啊?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云霆讪讪一笑,“芸姐说的是,当年有人还亲过狗嘴呢!”
钟芸芸那个额头黑线可以组成五线谱了,好吧!姐忍了。
“你还有脸说!”钟芸芸羞恼,那时候某人打架打不过,就张开嘴四处乱咬,疯狗一般,结果把某人初吻给夺去了。
“陪我初吻!”云霆倒是板起了脸。
钟芸芸站起身,拧着云霆的耳朵,“自己发疯,你还觉得自己亏了啊?行,你厉害,你以为你是天师姑奶奶就怕你?”
“诶哟!姐,轻点,大不了,你今天说啥我都听你的。”云霆那个想掌嘴啊!一时没忍住,想不到真捅马蜂窝了,果然是祸从口出啊!
“行,等的就是这句话,跟我回家。”钟芸芸松开手。
“那个,芸姐,我名草有主了,能不能不要……啊!我错了。”
“这么多年没见,不仅本领增强了,连嘴皮子都这么厉害了啊?”
就这样,云霆被钟芸芸扯这耳朵拖下山了。
鬼老透过窗户,神色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