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纪以律入院两个星期李时钰第一次化妆,她把头发打理得整整齐齐的,画了淡妆,又恢复到过去的那样了,日子好过难过都是一天,她不能每天都灰头土脸的,自己要是言败,日子也过来欺负你。
纪瞻看见李时钰就跑了过来,妈妈的头发好像有点短了。
以前的头发太长不方便打理,剪短了一些,伸出手去拉纪禹的,纪禹赌气,四处看了看,可能是在找以律。
“跟妈妈走好不好?”李时钰蹲下,保持和儿子一样的高度,纪禹看看她时钰把大儿子拉进怀里:“小禹啊,你是妈妈的大儿子,妈妈一切都靠你了,你要是你都不能理解妈妈,妈妈就太累太累了……”
纪禹倒是没有在动,纪瞻过来往李时钰的身上扑。
不知道内情的人一看,觉得很温馨很是有爱的一副画面,一个妈妈抱着一个孩子,另外的一个孩子抱着她。
纪瞻和纪禹上车,李时钰看看大儿子,亲了亲他的头发。
“妈妈以前打你不对,妈妈个性不好,以后改,但是你不要在动手打人了,打人不是好的习惯,拉拉勾好不好?”
不管纪禹是什么反应,李时钰拉着儿子的手和自己拉钩钩。
把他们俩领到工作室,给拿着彩笔还有书放到他们眼前,让他们自己玩,她还得去忙工作。
*
方瑾给女儿打电话,盛月的工作是真的很清闲,孩子婆婆给带呢,她也用不着着急下班回家,等着丁冬来接她就是了。
“纪以律好像病的不轻,都进医院了。”方瑾去了几次自己大姐家,结果家里都没人,她不是想给大姐送点东西嘛,没送上去,给方歌打电话,打了几次方歌都说自己在医院呢,一开始她以为是自己大姐住院了,后来一问又不是这样的。
盛月觉得八卦。
“什么病?”
“不清楚,但是住院了……”
盛月给李时钰去电话,说知道姐夫住院了,把地址和她讲一下,晚上她和丁冬过去,李时钰说不用看,但盛月坚持要来。
盛月和丁冬买了四样,晚上下班开车就过来了,丁冬这人很宽厚,进门也没多说别的,什么也不打听,就是这没见过几次面,熟不起来,李时钰带着两个孩子回来的。
“丁冬吃水果。”时钰指着水果说,才给洗好的,纪瞻听见自己妈的话,吧嗒吧嗒的拿着苹果往丁冬的手里塞,丁冬自己也有儿子,看着纪瞻就很喜欢,觉得这小孩真招人疼。
盛月问了问,到底是什么病,你看生病也没告诉他们,不然早就来了,真是不知道信儿,这还是她妈去大姨家几次才知道的。
和丁冬坐了半个小时就准备回去了,留在医院也没什么用,加上他们还没吃饭呢。
李时钰送着他们夫妻下楼,丁冬上车的时候叹口气,他是觉得李时钰也不容易,三个孩子呢,丈夫现在住院,有多少钱能有用?
“你叹气什么?”盛月捏丁冬的脸。
“觉得不容易。”
盛月没觉得自己姐不容易,穿的都是好东西,也有化妆,看样子不是很惨,和惨就不贴边,想来也是,婆婆家有钱,怎么样都不会见死不救的,有什么是需要她姐亲自出手的?根本就没有好不好?
“你呀,就别替人瞎操心了,人家要钱有钱,人家是什么家庭……”
丁冬觉得幸福有时候就不是用钱能衡量的,看看盛月也就不说了,不能因为别人家的事儿来影响自己家的,开车就回去了。
盛月一来,这家里肯定就瞒不住了,这方姥姥才知道,她是打车去的方歌家,一进门脸色就很不好。
“妈,你怎么来了?”
是啊,她怎么来了?
方姥姥觉得就养了个傻女儿,纪以律有病你是知道还是不知道?怎么不拦着呢?你心里就有心脏病,严重不严重你不清楚嘛?小时钰今年才多大?生三个孩子,要是以后有个好歹的,这就是女儿把外孙女给坑了的,她那时候压根不知道啊,知道怎么都不能让成,现在孩子都生了。
好半响气的才出声:“这是你亲女儿啊。”
方歌的心都要疼死了,一年至少得住一次的医院。
“我能拦得住什么,没结婚以前就是知道有病的,他们父女俩和我对着干啊,嫁都嫁了,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方姥姥觉得丧气,是啊,嫁都嫁了。
“他那病就不能根治吗?动个手术什么的?”
不是不差钱嘛,那就做手术呀。
方歌说这不是动手术的事儿,不能动。
又问了问自己妈是怎么知道的,方姥姥阴着脸说是方瑾说的。,
“兆南和嘉丽知道不知道?”
老大和老儿子这样的好,他姐家里这点事儿,他就不可能不知道。
方歌替方兆南瞒着,说他们不知道,但老太太不相信,晚上方歌陪着老太太去的医院,以律人看起来挺好的,也没有想象当中那样的虚弱,不是出现在病房里方姥姥也不信他是病人。
她就说嘛,这小子就这么吃,身上一点肉都不见,过去还以为是遗传,是啊自己笨,只有有病的人才怎么吃怎么补都不见效果。
“你躺着吧。”
方姥姥就问时钰,孩子也是她带?
“没,送幼儿园了。”
“这么小送去,要是老师欺负怎么办?”方姥姥也是担心这事儿,想着女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