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子坐在一起吃饭,外面有人按铃,盛月带着孩子过来蹭饭,盛月现在平和许多了,她儿子太过于斯文了,她其实是宁愿孩子像纪禹那样的,能打能闹,闹翻天至少说明孩子肯定没什么问题,自己家的这个就过于老实了。
鹤来盯着盛月看,盛月愣了愣,看着孩子:“我脸上有什么?”
“我特别想去看看小姨的妈妈,是怎么生出来如此漂亮美丽的小姨呢……”
李时钰又要上手,纪鹤来跳到自己爸爸的一边,捂着头:“你管管你老婆,她总打人,你们要对我实行爱的教育,好孩子都是夸出来的……”
以律:……
他是不知道别人家孩子是怎么教育出来的,自己家生了四个奇葩,他都要头疼死了。
吃过饭领着孩子回家,孩子多房子就得大,不然住不开,老大的房间是最大的,谁都不让进,勉强让自己爸爸进去给收拾个卫生,因为他不会收拾卫生,他洁癖像是他姥爷,但没和他姥爷学会洗衣服和整理房间,老二老三都还好,不会惹老大,知道不能惹,这小四就是个刺头儿,他就喜欢挑战刺激,动不动就去他哥房间躺着,把人家床上的床单弄的都是褶子,这对纪禹来说就等于是挠他的脸,他的床任何人不能躺不能坐,不允许你这样干,鹤来躺完了他就去找自己三哥,让他三哥救他,因为老大一定会打自己,云起大多数都是替小四顶包的,被他哥给修理过几次。
纪禹现在处于青春期,老三老四是靠脸,他则是靠着自己的气势,可能霸道这款儿目前还没退出被崇拜的舞台呢,学校里有不少喜欢大禹的,不过他一个都没瞧上,看都懒得去看一眼,嘴巴还毒,就是个浑身长满了刺的魔头。
“纪云起……”
云起正在给他哥铺床呢,大禹进来了,才刚刚洗过澡,他说一千次了,不要替老四顶缸,他就听不明白是不是?
“你傻吗?”
三个弟弟里,他最无奈的就是小三,打吧,他下不去手,他其实是护着云起比较多的,觉得小三看事情看的很明白,老二那就是一个大滑头,别人拆台他就跟着拆的更欢,完了掉过头就装好人,小四儿那就更别提了,简直就是个坏东西,自己妈到底是怎么把小四给生出来的?所有的坏事儿他都干劲了,回头就装好人,还能把人给哄笑了,把责任都推到别人的身上去。
老二如果说是滑头,那小四儿其实心眼不是很好的。
“我和你说多少次了,他拿着你当挡箭牌……”
云起也就只是笑笑,他觉得错误总需要有个人去承担的,谁来承认其实都不是问题,问题解决掉了这才是重要的。
纪禹一看老三的这个范儿,他闭闭眼睛,有时候他就特想皮鞭加辣椒水抽老三,我叫你超俗,我叫你淡定,什么事儿你能放心上啊?
“纪鹤来……”
纪禹出门就奔着小四的房间去了,小四躲不开,家里在大就这么大的地方,他还能上天入地吗?
“爸,救命啊,我哥要杀了我……”
他和纪禹没什么兄弟爱,事实上他一直在挑战他哥的权威,就是拧不过,打也打不过,耍心眼也耍不过,目前能取胜的也就是他的脸蛋了,可惜啊,在爸妈面前,长得好看不顶什么作用。
纪以律正在吃药呢,前些日子进医院住了半个月,不是犯病了,就是觉得难受就去了,出院这就一直吃药呢。
不知道是不是药吃多了,没见他怎么老,还是那张脸,和吃了防腐剂似的。
小四就往自己爸身后躲,大禹让自己爸闪开。
“这是我们哥俩的事儿,大人别上手……”
以律就苦笑,家里就没一个人能拧得过大禹,管不了,说起来也是当家长的失败,这小子小时候混长大了还能好些,但是这个劲儿,你就收拾不了,前一次因为他大伯说他妈,当时转头就走人了,谁劝谁拉都不行,那脾气那个不好……
纪禹就是有点戾气重,一般时候惹不毛他,真的惹毛了,发作起来,那问题就大了,年纪越大,学的越是深沉了,纪以律就见他儿子笑,脸上的笑容看着很真诚,可下一秒笑容就收起来了,完全就是做戏的姿态。
他摊着手,和小四也说过好几次了,别去惹他哥,可他就是不肯听。
纪禹拽起来鹤来,手指伸进鹤来的嘴里,往两边扯,简直就是要撕碎鹤来的嘴。
鹤来嗷嗷的叫,他大哥的手指头在他嘴里呢,喊起来不方便。
“我那可爱的妈妈,你小儿子要被你大儿子杀死了……”
以律都不忍心去看,鹤来的嘴给扯的,大禹是一点手下没留情。
李时钰踩着拖鞋进门,干起来了。
你说家里有四个小子到底哪里好吧?成天的掐,两人掐就算了,架不住老二有时候在里面和稀泥,要么就是老四去挑拨老大和老二。
“你把手松开……”
大禹给自己妈面子松了,。
“你靠扯他嘴有什么用?”
她没说老大,就因为知道是老四先惹事的,老大这个性洁癖,比他姥爷洁癖的还厉害,她现在就担心了,大禹以后可怎么结婚啊?洁癖到这种程度,再找个洁癖的老婆?那这日子可有的瞧了。
“对他不需要说话,下次我直接就扯碎他的嘴……”
鹤来揉着自己的嘴,呜呜咽咽的趴在地上哭的这个惨,装的!
这小子上辈子不知道是什么投胎,可会演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