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娇现在太小了,自己和她说,也说不清楚。
“妈,你来了……”
许翘的妈妈没有应声,她挺怕纪极的,因为纪极太狠了,一辈子没见过这样的人,嘴里打着喜欢你的名号,干的却是和说的截然相反的事情。
许翘她爸妈没有多待,收拾行李就要走了,回属于他们的城市去,即便那个城市里没有一个亲人,留在这个城市里,他们只感觉到总是有人站在他们的背后在嘲笑他们,嘲笑他们卖了孩子。
“现在就要走吗?”
纪极对着谁都没有这样过,虽然说话还是那个劲儿,许翘她妈眼睛看都不看一眼纪极,自顾自的说着:“嗯,过来好几天了,家里扔着有点不放心,不用送,我们打车就到火车站了。”
纪极还是让司机送的,许翘她妈叹口气,提着行李和丈夫就离开了。
“云娇好了吗?”
纪极点头,他过来补个眠,云娇这孩子过去没发现,这小脾气也是叫人够喝一壶的了,这以后要是谁娶了,也是够愁人的了。
许翘的病还没好利索呢,纪以律被推进医院了。
原本一家人回去陪着纪母吃饭,为了哄老太太高兴,云娇和苏蔓出去写生了,苏蔓为了叫女儿放松心情,吃饭吃的好好的,纪以律当时捂着心口就说难受就摔地上了。
家里彻底乱套了,纪母差点一下子没躺过去,儿子好了好几年了,真的没怎么太犯过病,吃吃药偶尔去医院住半个月也就好了,这种程度让她甚至以为儿子没有什么大毛病了,她甚至都要忘记纪以律的心脏问题了。
这次病来的比哪一次都严重,纪母哭,李时钰倒是没哭,跪在地上翻他身上,药他都带着。
“妈,我爸好像没心跳了……”纪瞻抖着音儿,家里孩子都知道爸爸身体不好,也经常说倒下就倒下,大部分都能冷静的处理,该做什么都清楚,毕竟都不是小孩儿了,不做纪禹就直接上拳头,他能弄死你,纪瞻以前没遇上过这样的情况,以前都是他给摸脉搏,小四负责打急救电话的,结果这次……
纪瞻的话一说,几个孩子都看着他,纪瞻哭了,他怕,纪母觉得一口气提不上来,就是活了这些年也觉得不够本,她希望她儿子长命百岁。
纪瞻跌坐在地上,他怕,他不敢下手,纪鹤来完全就是傻掉了,他平时是能折腾,是甜言蜜语可到了这种时候他就是个七岁的孩子,什么作用都不起了,时钰把丈夫放平了,只有纪禹能搭把手,剩下的孩子都傻眼了,吓傻了,小四干脆也哭上了,只是哭的没有声音,李时钰的拳头有节奏地用力叩击以律的前胸左侧,联系叩击3次,拳头抬起距离胸部20厘米左右,口对口进行人工呼吸,胸外按压,不是她博学什么都会,而是处在这种环境下,其实知道早晚会有这么一天的。
“滚一边去……”
鹤来想要抱抱妈妈,他爸是不是死了?被纪禹给推了一下,纪禹浓密的睫毛动了下,跪在地上:“妈,我来吧……”
他看着他妈的手在抖,很小的时候纪禹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场面,所以他再小和自己妈对着干他也不怕,因为他妈身体好,不会随时躺下,他不屑和他爸发生争吵,每做15次心脏按压后,做两次人工呼吸。
纪禹和自己母亲保持一样的姿势,唯一不同的是李时钰的背是弯着的,而大禹的背却挺得笔直,哪怕现在父亲这样的情况,依旧没有任何人或者任何事能将他压倒,他是这个家的长子,他是他妈的大儿子。就因为纪禹是这样的存在,家里的人都依靠他,包括他妈。
纪以律的情况不稳定,纪母压根就没跟到医院,她就连一步都迈不出去,孩子都陪着奶奶呢,纪禹和他妈去医院了。
医生说病情的时候李时钰就领着纪禹,纪极原本的意思是让孩子回避,太小了,听了这些对孩子不好,纪禹就站在那里,站得笔直笔直的,就像是青松,骄傲冷漠。
很多人不喜欢纪禹,包括家里的一些人,苏蔓方歌都是如此,盛月也不大喜欢纪禹,因为这孩子狂傲,不可否认他一出生就是站在金字塔的顶尖,他的命运他的家庭,让他不知道什么叫做疾苦,什么叫做赚钱不易。
纪禹手腕上的那块表,穷尽一些人一生也是追求不到的,甚至可能会有人会想,即便他们有钱了,也绝对不会将价值体现在一块表的上面,但对纪禹来说,这些不过就是随手可得的,他出生在这样的家庭里,他没有道理去装穷,他和他母亲不同,他是纪家的子孙,他傲慢,他自大。
在这样的时刻里不会有人想着来夸纪禹,看大禹多能干,他竟然可以帮着他妈撑起来一片天了,他竟然那样的冷静,表现得比他妈更加的克制。
纪以律住院期间,是时钰和大儿子两个人一起,确切的说是大禹撑起来了他妈的坚强,他就是他妈的臂膀,他能为他妈处理一切,学着去处理,档口和店里的生意他不是第一次伸手了,不过以前没有掌握过而已,他爸身体状况良好,他妈虽然信他,但不会觉得一个孩子能起什么太大的作用,现在店里正在上新,是停还是不停?
店里你可以不做,但档口呢?那么多的单子,如果不按照规定的日期来,那是要赔钱的,是,他家有钱,赔得起,但这些是可以避免的。
卢嘉丽原本想先过来替替时钰的,和方兆南已经说好了,店里现在肯定就不差她一个,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