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自己是女人,他也会讨厌这样的人。
可……
李时钰竟然微微抬了起来,转过脸不去看他,以律将她的裙子拽了下来,盈白盈白的a字裙,这是早上他亲手为她而选的,自己的脸埋在她的小腹上。
李时钰能感觉到自己小腹上有微微的湿意,她叹口气,原本还想继续气的,一下子又变得心疼,是他要这样的,最后他又这样……
脸上的表情变幻着,她没有办法柔着声音告诉他,她是愿意的,没有办法上手去搂着他的脖子递给他一个微笑,这些表情她都做不出来。
“心脏不舒服和我说……”
以律紧紧的抱着她,恨不得将她嵌入进自己的身体里,他多么喜欢她,多么的爱她,这些她可能不理解的,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一见钟情的事情发生,别人相信不相信都不要紧,要紧的是他爱她,真的很爱。
尽管这份爱自私。
黑暗的世界里,有了她,他才能看见光明,他活到二十岁就让他自私一次吧。
她的衬衫被扔到一旁的时候,跟着掉了两颗扣子,床垫铺的很厚,床上的被套床单都是他去选的,包括她身上的味道都是他定制来的,以律吻着她的颊边。
李时钰有些担心,害怕他身体不行,虽然没有听说过心脏病有这方面的问题,谁知道最后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她心里负担很大,因为他的年纪。
李时钰从来没想过,她会和一个二十岁的男孩儿上床,从未想过,这简直就是在碰触着她做人的底线,她微微的有些出神,觉得自己这样做到底是对还是错呢?
他年纪小,自己年纪却不小了,她应该有掌控事情的把握,换种角度来说,真的这样的事情被说出去,别人也只会说,她这个做女人的不要脸,勾引一个小自己这样多的男孩子。
李时钰想要变卦,她要背负的东西真是太多了,她现在不确定自己是否能……
可是已经晚了。
年轻的男孩儿带着一腔的热血紧紧的抱着她,她想离开这里,自己微微一动,他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将人拉了回来,一切都晚了。
纪以律是快乐的,他觉得自己活到这样的大,却从来没有这样的愉快过,他的声音变得荒腔走板,他压抑着自己的声音,压抑着自己的快乐。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
对年轻的男孩儿来讲,他冲动,他激动,手心里的感受格外的细腻,就像是他平时用的那块香皂,他从来不用洗面奶,用不惯,从小就用一个牌子的香皂,是白色的,腻滑腻滑的手感,他不清楚香皂是怎么做成的,拿在手心里的时候有些发滑,润润的沾上水会起一圈丰富的泡沫用在脸上,泼上干净的水,整张脸都觉得舒爽透了,就好像是现在一样。
是一种温热的感觉,就像是一双手,紧紧握住了他的,攥着他的手掌心,形容不出来的热,滚烫滚烫的,烧着他的灵魂,烧着他所有的意志力,只想在近一些,更加的近一些,又似乎带着一丝的满足,从今而后他们才算是真正的亲人,因为关系已经发生了改变,她中有他,他中有她,以律的唇贴在她的后背上。
当那泼水泼到脸上的时候,李时钰就知道了,她收不住了。
作为一个结过婚的女人,她有自己的需要,尽管这种需要不是很明显,她可以压抑,她用繁重的工作去代替所需,将这种需要剔除在自己的生活内,可她是个女人,她也怕冷,她的身体渐渐的冰冷,身边却围着一团正在燃烧的熊熊烈火,一切都晚了。
彻底晚了,收不住了。
她的枕头都是白色的,可能他偏好于白色,其实白色怕脏,时钰没怎么洗过自己家的床单,从前也都是他负责的,是他自己洗还是送到洗衣店去洗她不是很清楚,但是她却非常清楚的知道一点,今天的床单是绝对不能送到洗衣店去洗的。
黑色的发丝卷在白色的枕头套上,随意的散着,她之前才烫过的,微微卷着,微微发曲,颜色从浅过度到深,枕芯的位置挖了一块下去,白色床单上,两只手交握在一起,一只纤细的手心向上,微微可以看得出主人的手线很是整齐,另外一只骨架很大的手更加瘦白的手手背向上,五指交缠着她的手指。
更加白的那只手的主人也许可以去做手模,真是漂亮的一只手,手指长长,骨节分明。
纪以律就是摆在货架子上最好看的那种蔬菜,洗得干净,首先省略你手碰水的步奏,然后就是卖相很好,娇艳欲滴,让人很有食欲,外表很貌美勾着你钱包想要放血,尽管他的价格贵的离谱,就像是进口货和国产货,李时钰推着购物车正准备买菜回家做饭,前方买过类似这种进口货的人以过来人的身份告诫她,也只是看着好看,口感很是不好,千万不要买,哪怕就是倒贴也不要,李时钰正在犹豫当中,最后依旧还是伸手买了回来,前方的人尝了并不好吃,各种复杂后悔的情绪交集在一起,后方的买者李时钰将这个也许好看不好用的东西拆封试了,结果味道竟然不错,说是她走狗屎运呢,还是走狗屎运呢?
他没有犯病,这也许是超乎两个人意料之外的,她侧身对着飘窗他的脸贴在她的脖子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