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马车身颠簸的行驶在砂石地上,即将垂落的太阳,映红了半面天空,余辉洒在荒无人烟的大地上,照耀着一粒粒微小的沙子,烁烁的泛着金黄。
周围的荒丘,孤孤零零的凸显在地平线上,不时可见,残垣断壁的古怪建筑,矗立在火红的天空下,景色很美,但却让人瞬间联想到两个字。
孤独。
是啊,这些建筑也许已经存在百年,千年,就是不知道,像我们这样的旅游者,它又接待了多少。
大风一起,漫天风沙,。
这里即荒凉,又让人胆怯。
不过,这对于沒什么文化的我们五人组來说,根本无法用相对饱满的语言去称呼它。
“我操,这要在这儿埋个人啥的,回头來找,都找不着。”
蒋经开着车,嘴唇干裂,头发粘了吧唧的沾在发皮上,脸色蜡黄,看着憔悴不堪。
“呼噜噜。”
车内一片鼾声,根本沒人搭理他。
“哎,我说,你们跟我说会话呗,,我太困了,再整一会,我就闭着眼睛开了,你造么,我就顺着现在这个节奏,一急眼能开穿越了,你们信么,。”
蒋经已经魔怔了,走出青银高速以后,他就不停的磨叽着,自己就不应该來。
“天快黑了,这里早晚温差太大,今天别走的太深了,到入口找个地方先住下吧。”
童匪闭着眼睛,抱着肩膀,缓缓说道。
“大哥,导航都干懵圈了,,我上哪儿给你找地方去啊,。”
蒋经说到这里,莫名其妙的急眼了,红着眼睛,一掌接一掌的拍着导航骂道:“操.你.妈.b的,,哥一到人生迷茫的时候,你就缩缩了,那我要你有啥用啊,。”
“公路还有,就说明你离人的距离并不远,捋着道干,能找到有人的地方。”
童匪简洁的回了一句。
“哥,你咋那么聪明呢。”蒋经愕然。
“是你太虎,。”
“好吧。”
四十分钟以后,天际线的太阳,即将隐匿,前方的光线越來越弱,蒋经车开的很快,匆匆一过的瞬间,他突然指着前方喊道:“看见沒,前面好像有个茅楼,。”
“快开吧,起码还有五公里。”
童匪实在不愿意跟他多说话,催促了一句,继续闭目养神。
又过了十几分钟,一个由黄泥块和水泥混合搭建的小院,出现在我们眼前。
“吱嘎。”
蒋经停下布满灰尘的悍马,随后我们一块走了下去。
一路上,我由于岁数大了,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再加上沒怎么吃东西,下车以后眼前发黑,一扭头,哇的一声吐了。
“我就说不让你來,不让你來的,你他妈非得來,瞅瞅你这体格子,跟他妈纸糊的似的,多累赘。”
老仙暴跳如雷的冲我骂道,随后擦了擦刚吐完的嘴唇子,迈步奔着小院走去。
小院门口,竖立着一个,由破卡车轮胎支撑着的木牌子,上面写道。
加油。
换胎。
住宿。
出售野外生存用品。
“走,进去看看。”
我招呼了众人一声,随后奔着院内走去。
“咚咚。”
院子内一个壮硕的青年,剃着光头,裹着油渍麻花,非常平破旧的军大衣,抡着板子正在猛砸一辆北京吉普的车胎。
“哎,哥们,。”
老仙喊了一句,走过去问道:“砸啥呢,,打地鼠呢。”
“试试胎压。”
青年头也沒抬的回道。
“操作台看不见胎压啊。”
老仙不解的问道。
“我这车沒有操作台,只有一个方向盘。”
青年普通话说的还可以。
“我操,干的尿性。”
老仙无语。
“咣当。”
就在这时,旁边小破房子的木头门被推开,一个根本无法辨别年龄的男子,裹着反毛皮的羊皮棉袄,头发凌乱,脸上的污垢由于常年无法有效清洗,已经浸透在皮肤里,嘴唇上裂着鲜红的大口子,穿着皮靴,迈出來问了一句:“住店。”
我们看见这个造型,全都一愣。
“啊,住店。”
老仙点头。
“你们五个人,要两间房,一间一千五。”
中年男子双手插在袖管里,蹲在地上简洁的说道。
“你有点黑吧。”蒋经斜眼问道。
“一共三千。”
中年男子抽出右手,从耳朵上拿下來一根看不出牌子的香烟,点燃,淡淡的说道。
“你别bb。”
我冲蒋经说了一句,随后说道:“你安排房子吧,我们住了。”
“加油么。”
“加。”
“多少钱。”我问。
“成桶算价,一桶五百。”
“行。”
我点了点头,走过去,掏出烟盒冲他说道:“來,换一根。”
他迟疑了一下,伸手接过我的烟,直接对着,裹了一口说道:“早点休息吧,我们六点以后就熄灯。”
“……。”我默然无语两秒,继续问道:“楼兰还有多远。”
“已经过了。”
他依旧简洁明了的回道。
“……那土根还有多远。”我又问。
“捋着公路一直往前开,沒路了,再走二百公里就差不多了。”
“我们这车,你看能进去么。”
我再次问道。
“可以。”
“好,我知道了。”
我们二人在门**谈了一根烟的时间,随后分开,他给我们安排在了侧屋,说是屋子,其实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