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姐妹两就立即出门打的,因为距离很近,就先厉锦琛一步到了警察局。
那时,萌萌正安抚着父母,说厉锦琛来涪城了,叫两佬不用着急。还解释了一下法规和法律的区别,以及基本的处理方式,宽慰二佬的心。这说着时,萌萌就想给何班长打个电话,再了解一下其中流程。哪知就给姚妈妈摁住了。
“别打!这么丢脸的事儿,咱掖还掖不住,哪能打电话到处宣扬啊!你还嫌不够丢人啊,这孩子怎么在这么关键时候就缺心眼儿呢!”
“妈啦,何班长是咱同学,又是专门学法律。这有什么丢脸不丢脸的,咱们现在就是个法盲,咨询一下又没有坏处。知道了,以后也好应付……”
“你这孩子,想的什么呀!好的不想光想坏的,什么叫以后?!难不成你还想进局子里来,这成什么人了这是!”姚妈妈一下就激动了,这老一代的思想和耻辱观已经形成,很难改变。
萌萌很无奈。姚爸爸忙劝说两个女人,稍安勿躁,却又被两母女同时喷了。
这一家人正吵上时,阮敏和阮芙蓉就到了。
萌萌一看到一副官太太模样的二姨妈,和缺根筋唯恐天下不乱的小姨妈,直觉不好。
……
“小敏,你可来了,快帮咱想想办法啊!刚才我问那个警员同志,他说,萌萌已经成年,必须为自己承担刑事责任了,案底肯定是会留下的。你看这孩子还这么小,怎么能留下案底呢!要是真留下了,她这未来不就给毁了嘛!”
姚妈妈可顾不了那么多,拉着二妹就红了眼眶。
阮敏安抚了两句大姐,就把人推给了小妹阮芙蓉,打电话找人去了。
阮芙蓉看着大姐都急哭了,忙道,“大姐,你别着急。这案底啥的,等这事儿了了,咱找关系让人帮忙消了也可以。况且萌萌还这么小,才读大一,只要关系找对了,人家看在这情面儿上也能帮个忙。到时候你们只要多准备些钱打关系就可以了,姐夫那车啊,干脆就抵了,为了孩子未来,咱们做父母的,怎么着也得扛过去啊,姐夫,你说是不是?”
这越说,阮芙蓉心里越觉得自己这主意打算得好,想到姚家最后值得夸耀点儿的东西都没了,就莫名的心里一阵舒坦。
姚爸爸咬着嘴,没有接话儿,但眉头已经耸得山高。
萌萌心里不以为然,忙把自己刚从同学那里打听到的章法流程说了出来,“我只是犯了城市管理法规,违章摆摊,还没构成什么刑事犯罪那么严重。小姨,你别吓着我爸妈了。”
阮芙蓉立即瞪了萌萌一眼,以长辈自居过来人的口气道,“萌萌你个小孩子懂个啥?你这都被抓进局子了,人家想怎么给你订罪还不是差爷一句说了算的。要真按规矩,那你和姐夫非得蹲十天半个月的班房了,那受罪不说,还得罚上好几万块钱,所有从事违法经营的活动工具,都要被没收不提,还要交加倍的罚款。那要损失多少?
萌萌呀,不是小姨说你,你这孩子就是书读得太多,却没多少实际生活经验,还是太幼稚了。你算没算过这笔帐,走关系是花些钱,可是人家嘴皮儿一翻,你们就能少受些牢狱一灾。你以为,那班房是好蹲的,以前还蹲死过人呢!大姐,你是知道的吧,以前咱们同一个大院那家孩子不学好,一天就偷鸡摸狗的,结果……”
小姨妈越说越起兴,那口气逼人得很,让本来就着急的姚妈妈更急上了了火,而本来心里还有些底的姚爸爸听着也有些沉不住气了,开始朝阮敏那方张望。
萌萌转头就向父亲翻了个白眼儿,做小辈的不能当着外人面指摘长辈的不是,这观念和常识上的谬误真是让人啼笑皆非。她这个小姨妈平日的生活大概就是跟牌友们东家长西家短地唠唠嗑儿,再看点儿肥皂剧啥的,而且还都是古装剧,这脑子里已经脱离现代社会了吧!他们不过就是经营违章,居然说到什么牢狱和班房那么夸张。
萌萌只能及力安抚父母,也被小姨妈阮芙蓉以年纪小还不懂事儿为由,给打断了。萌萌也不好太多强辨什么,只能暗暗压抑着,给厉锦琛发起了短消息叙苦。
另一方
阮敏不愧是常跟机关人员打交道的,立即找到了警察局里负责城市街面管理这一块的主管,三言两语就搭上了点牛毛关系,把事情搞“清楚”了。
回头,阮敏一脸凝重地对姚妈妈说,“大姐,我问了这管事的队长,今儿这问题恐怕还不仅是你们未经许可,占道经营那么简单。好像刚才还有人打电话来说,你们卖的炸豆腐,用了不干净的过期货,吃得人家孩子上吐下泻的都住院打点滴了。而且姐夫你还是无证经营,这事儿要真办下来,可就是罪加两三等,到时候工商局和卫生局的都要查过来……要知道,这食物中毒可就是铁板钉钉上的刑事案件了啊!一个搞不好,就真是要吃上官司的……”
萌萌一听,就跳了起来,“二姨,那不可能!爸爸做的炸豆腐原料,都是每天我和爸一起去批的,而且选的还是好多大商场采购的商家,价格比寻常的都要贵上两成了,就是因为我们现在还没拿到证。而且每天剩下的豆腐我们都倒掉了,根本没有用。我和爸爸做的都是良心食品,才没有用劣制品,也没有赚黑心钱,这个妈妈每天也帮咱们处理过,绝对不可能食物中毒。除非是他吃了什么别的东西……”
萌萌这一声理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