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根本就没有办法瞒住郎三贤!”唐小米一边收拾包裹,一边在向尤兰解释。
“反正你也已经告诉他了!”尤兰的慢性子真是个麻烦,她磨磨蹭蹭地走回来,还大包小包准备了两个包裹,真不知道她都装了些什么。
和她比起来,唐小米的包裹简直就是一个小学生大东西少,看起来松松垮垮的。
“向聚奎山走,有两条路,咱们怎么分?”
“我们两个分什么?”尤兰不紧不慢地说:“三哥走西边那条路,郎三贤走南边那条路!我们两个则是随便走哪一条,都不会耽误事。”
“呃…”唐小米一愣,恍然道:“原来你都安排好了?”
“你以为呢?”尤兰可算背上了她的包裹:“走吧,我猜她会往西边走。”
“为什么?”唐小米不解地问。
“因为那条路她以前走过!”尤兰关好了房门,“你忘了,在那里我们还碰见过老仙人呢!”
“老仙人?”
“对,道骨英风的老仙人!”
“谁呀?”
“曾经他是张汉山和苟江山的师伯,山东小剑仙邱道长的师兄,欧阳林的亲伯伯!”尤兰开启絮叨模式,很显然,她这是在发泄某种情绪。
“哦,欧阳老夏!”唐小米很快地说。
“跟你说话真是费劲!总也没有默契。”尤兰情绪并没发泄完,或者这属于一种惯性。
“其实你根本不用说那么多废话!你直接说欧阳老夏不就行了!”唐小米被尤兰的坏情绪传染了。
“风趣呢?”尤兰向楼下走去,“你能不能有一点幽默感!”
“我觉得我很有幽默感!”唐小米跟在后面。
“对不起,没看出来,水冰月小姐!”尤兰神神叨叨的。
把家里安顿好,胡一刀成了临时掌柜。他总是笑呵呵的样子,好像刚发生过什么喜事似的。见这两位女侠又背起包裹,胡一刀贱兮兮地问:“又要私奔啊?”
“胡胖子!你能不能说我俩点儿好?”
“又怎么啦?我也没说你俩坏话啊!”
“私奔!本身就是贬义词!再说,我们两个又没杀人放火的,私什么奔!”
“我的天呀!现在都这样了吗?”胡一刀很惊讶的样子,夸张地语气说道:“现在都睁着眼睛说瞎话了吗?头几天不是刚刚杀了两个土匪?”
“好了!”唐小米有些着急了:“兰兰,赶紧走,以后回来再跟他算总账!”
“喂!唐小米,我可没得罪你啊!”
“你少来!”唐小米已经拉着尤兰走了,可她粗粗的嗓音还是传了回来:“你们斗嘴,把我也牵扯进去了,本姑娘很不高兴!”
一路向西,行行重行行。
由于已经有武松在前面开路,她们倒是不着急追赶了。
如果这条路是对的,迟早会赶上。揣着这样的心情,姐俩同时找到一种旅行的感觉。清清爽爽的唐小米斜挎着她的小背包,走起路来脚不沾尘。反观尤兰,背上绑着一个好大的包裹,臂弯处还擓着一个小包,看起来像一个逃荒的难民。
“唐小米,你就不能帮我拎一个?”
“谁叫你拿这么多东西的!”
“废话!不要准备毯子吗?不需要干粮吗?不需要毛巾吗?不需要……”
“需要!需要!都是非常需要的!”“可是,我就是不帮你!”
“阿西吧!”“那我的东西你不许用。”
“不用就不用,哼!”
走了小半天,每人吃了一大碗兰州拉面。再次登程,觉得腿脚发酸。拦住一辆马车,姐俩抢着登上车。赶车的是一位朴实的老农,一口的山东方言,很健谈,说起话来屋里哇啦的,听起来好像是在说山东快板。
车上原本坐着一位看起来只有十四五岁的小姑娘,手里抱着一个琵琶,据说是一个唱曲的。她长得并不是很俊俏,而且手指上也有除了弹琵琶之外的老茧。她圆圆的脸蛋上除了青春气息之外,还有类似高原红的红脸蛋。小女孩看起来很羞怯的样子,抱着那个七层新的琵琶。据说,这是她新买的,为了是要学一门技术,养家糊口。
古代,唱曲的可不是什么值得夸赞的行业。并不是她们收入很低,而是因为她们要走家串户,给人表演,同时,也经常被大户人家的男人们侵犯。
这里用侵犯这个词,或许有些并不十分合适。因为许多时候,这些弹琴唱曲的心里也清楚会发生什么。就好像一些不规矩的现代人见网友一样,各自揣着什么鬼心思,互相之间心照不宣。
如果对方是一名富家子弟,她们甚至还要想方设法讨好,以为后来谋求更好的生路。
这就是封建社会的真实情况,让人听起来有些心塞。
坐在颤颤巍巍的马车上,唐小米有些发呆,看着面前的这个小女孩,她好像陷入神游状态。尤兰眨巴着眼睛,看了看小女孩,又看了看唐小米,突然她好想笑。
“唐小米,发现没有,这个小女孩和你长得有点像!或许,你十三四岁的时候,就是这样的。”
本姑娘是独一无二的,打小儿孤儿院里的教员和伙伴们就说自己漂亮!突然被尤兰说这样的话,再看了看对面的小姑娘,唐小米突然觉得尤兰伤害了她的自尊心。
狠狠地白了尤兰一眼,没理她,视线转向前方。
“哦!那边有人打架!”唐小米突然站起来。她站得很快,而且力气很大,马车被她踩得咯吱一声,把赶车的老者和唱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