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里昏暗的灯光照在林薇的脸上，更添了一份柔弱和可怜。如果不是程珏早就看清了 她的真面目，还真有可能被她骗过去。
“你是说这一切都是何总逼迫你这么做的？”程珏反问。
林薇闻言，擦拭眼角泪痕的动作稍微顿了顿，抬头望向程珏。那双眼睛里盈满了泪水，似乎在诉说着无尽的愁绪。
“我当时只是个刚刚毕业的大学生，好不容易进入’红色光斑’，所以我很珍惜这份工作，一刻也不敢松懈。”
林薇话里话外没有一句说明这一切都是何姿韵逼迫她的，但每一个听到她话的人，都会下意识的认为这一切是何姿韵所迫，她没有办法。
她怎么可能亲自承认这些都是何姿韵做的，况且程珏还是何姿韵的表弟，谁知道程珏会不会把自己卖了。
所以，林薇多做了一手准备。我就是不直接说明，但是我话里话外就是这个意思。
“当初因为白诗瑶的事情，公司里对我们组很不满，所以我做什么都是小心翼翼的。后来何总找到我，说是可以给我一个机会，就把我调过来的。刚开始我也不知道何总让我干什么，后来我才知道，原来何总……”
林薇说道这里欲言又止，但是她的意思程珏明白，只是程珏有些不明白，何姿韵是他的表姐，为什么要派人监视他呢。
“当时何总怎么跟你说的？”程珏进一步问道。
林薇想了想，道：“当时何总说，你是新来的，很多事情做得不到位。她想帮你，又怕你不愿意，所以只能让我把你的情况告诉她，这样她才知道你的情况。”
原来是这样吗？程珏心里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地。也许何姿韵确实很多地方有问题，但是对他这个表弟还是没话说的。这一点程珏到是不怀疑。
只是程珏不知道的是，何姿韵根本就是在利用他。对他好，不过是为了收买人心。而派人监视他，更是为了掌控他，根本不是什么为他好。
第一个问题弄清楚了，程珏接着问到了第二个问题。
“你是白诗瑶手下的人，对于她这个人你知道多少？当初商业间谍的事情，我听说好像另有隐情。”
果然来了！
林薇低下头，装作擦拭眼泪。她早就猜到程珏会问道这件事情。当初白诗瑶被作为替罪羊，公关的文案是她做的，所以对于这件事，她其实也算是一个当事人。这件事程珏只要肯查，根本瞒不住，所以装作不知道是不可能的了。
她已经把白诗瑶得罪死了，怎么可能让白诗瑶策反程珏，想都不要想。
“当初我负责文案。‘耀世’的公关全部是按照白诗瑶的计划来做的。当时白诗瑶也是刚进公司几个月，一直想做出一点成绩。当时我们小组都害怕出现问题，但是白诗瑶根本一意孤行。她把公关案策划好之后， 就去向何总请了假。”
是这样吗？程珏皱着眉头，所以刚才白诗瑶给他的截图也是真的，只不过真相被她隐瞒起来了？
不得不说，人们往往会有先入为主的观念。程珏也不例外。除非白诗瑶找到确切的证据，否则要扭转程珏的关键是一件非常苦难的事，就好像一个臭名昭著的人，居然指着你身边的亲人说他才是罪魁祸首，你其实根本不会相信。
林薇这个女人混迹于公关行业这么多年，一手文案写的出神入化，像这样的道理她怎么会不懂。她说道这里咳嗽了两声，。
程珏递给她一杯水，“慢点喝！”
林薇羞涩的点点头，继续说道：“虽然我不太清楚白诗瑶是怎么跟何总说的，但是我知道何总一定是被白诗瑶骗了。那个时候我和白诗瑶的关系还不错，所以当时白诗瑶把她心里想法和我说过。可是她毕竟是我曾经的上司，帮过我很多。我……”
“我理解你的担心，也明白你的为难。可是如果对方利用你的隐瞒，欺骗世人，你也会自责吧。况且，你说的话我不会告诉别人。”程珏保证道，这点承诺他还是能做到的。
其实林薇不过是以退为进。当然程珏又何尝不是配合呢？林薇什么人，她说的话至少得打一半的折扣。
“既然程总监你这么说了，我当然不能再隐瞒。当时，何总让白诗瑶做好‘耀世’的策划后，白诗瑶虽然铤而走险想要想要做出点成绩，但又害怕担责任，所以就假装生病请了年假。如果当时的案子没出问题，她当然就可以坐收渔利，但是如果一旦出了问题，她也可以以自己不再为由，推卸责任。”
后面的事情程珏也知道。估计白诗瑶没有想到“红色光斑”居然找到了她商业间谍的资料，所以才会被行业通报。
林薇说完之后小心翼翼的偷偷瞥了一眼程珏，他脸上面无表情，一副沉思的样子，一点也看不出心里到底的想法是什么？
不知怎的，林薇突然角儿有些不安，本来她以为她这样说了之后，以程珏的性格肯定会非常气愤，可是现在看来，程珏一番寻常的冷静。这就让她本来十分的信心直接降到了三分。
程珏他到底信不信？
也许是察觉到林薇的目光，程珏露出一抹笑容，“林助理，谢谢你。要不是你仗义执言，说不定我今天就被白诗瑶骗了。上次‘舒洁过敏门’的事情，还要多亏了你。”
林薇摸不准程珏的想法，不敢做过多的承认，只是打着哈哈把话题推了出去。
这时候，林薇早就明白程珏这次约她的目的，之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