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不同性质及不同层级的物体对不同波长光线的反射率不同的原理,警方针对不同种目标痕迹,研制出了许多不同波长的勘察灯。
比如蓝光勘察灯,便多用于光滑物体及平整地面上承载的指纹、粉尘及汗潜足迹、精斑、唾液斑等的勘察发现。
很快,他们便在水泥地板上,发现了早已干涸的一块斑痕。
成威立刻取来勘察箱,用滴管小心翼翼的从瓶子中汲取了点蒸馏水,滴在斑痕上,将这块斑痕浸润、溶解,随后又取了一小块脱脂纱布,用镊子夹着小心的覆盖在斑痕上。
最后,他将蘸取了斑痕的纱布放进无菌试管中,将之递给于辰,说:“于队,提取完毕了,你们快些回。”
“嗯。”于辰颔首。
他俩这会儿在现场,确实帮不上什么忙了,再者,这类生物学斑痕的鉴定有个时效性,得尽早送回去鉴定,因此,他俩确实不打算在现场继续逗留。
于是,他俩便将刚刚获知的线索转告给成威,让他在痕检的时候相互印证一下,便驱车回返支队了。
……
刑侦支队,地下室,周倩欣正打着一份报表,最里头还哼着歌。
“在一瞬间有被掰弯的可能……”
于辰刚走进来,便听到这句歌,脸立马黑了,无语的问道:“小周,你丫在唱什么鬼?”
“啊?”周倩欣眨眨眼睛,有些无辜的问道:“一百万种可能啊,于队,你没听过这歌吗?还是……不能唱?”
“噗……”袁友冲没憋住,说:“老于这家伙十有八九是把‘有一百万种可能’听成‘有被掰弯的可能’了。”
周倩欣愕然,忍不住吐槽道:“于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
“滚滚滚!”于辰脸红脖子粗。
袁友冲摆摆手,取出根试管,说:“别管这个腐男。小周,有件事要找你帮帮忙。咱们在现场,发现了一枚嫌疑人吐的唾沫——也可能是痰——留下的斑痕,你赶紧鉴定一下,做份鉴定报告。”
“哎,好。”周倩欣颔首,将试管接过。
思索一会儿后,她接着说:“唾液斑检验最大的意义在于测定嫌疑人的血型、性别,也可以判定abh分泌型和非分泌型。”
“至于dna鉴定的话,就得看运气了,如果里头有口腔上皮细胞等,且细胞结构完整的话,自然能提取,但如果不含细胞,又或者细胞已在自溶作用下导致细胞结构崩解,那就没办法了。”
“嗯,知道。”袁友冲点点头,说:“先鉴定了再说吧,能检测到dna并绘制出基因图谱来自然最好,就算不行,也是重要的线索了。”
“嗯,那好,”周倩欣说:“一个钟内给你结果,如果能提取到dna,那差不多三到四个小时候就能给给基因鉴定报告了。”
“好。”袁友冲说:“有结果你给我或者老于电话吧。嗯对了,今天上午的勘察,有什么结果了么?”
“遗传学实验室那边还没给结果。”周倩欣说:“不过,到现在都没回复的话,那应该是提取得dna检材了。”
“这样啊,成,我知道了。”于辰仍旧没从刚刚的尴尬中缓解出来,急于解脱,抢白道:“出结果了,也立马通知我们吧。老袁,走,咱们去图侦。”
袁友冲似笑非笑,他自然看出了于辰的窘迫,这会儿正想着究竟是再调侃两句,还是放这家伙一马。
但于辰显然不想给他这个机会,逃也似的离开了法医科办公室。
“哎,于队好。”小华刚从外边进来,看到于辰急急忙忙的出去,赶紧打了声招呼,但见他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不由有些奇怪,又看着袁友冲出来,再次打个招呼后,问道:“袁队,于队他怎么了?”
“没啥,忙你自己的吧。”袁友冲拍拍他肩膀,追了出去。
很快来到图侦科办公室,将手机交给司俊农,让他加紧通过监控锁定嫌疑车辆后,便问道:“话说,这段时间,你们这边有什么发现吗?”
“呃,其实我们已经确定这辆面包车的车牌了,”司俊农说:“先前,因为出入车辆太多,通过门禁处的监控视频排查一直没什么结果,但收到袁队通知后,我们就又调取了案发现场附近的监控过了一遍。”
“你们来看,”说着,他转身走到电脑面,打开了一个文件,同时继续说道:“我就不给你们看视频了,直接看截取下来的几张图片吧。看,这是面包车的正脸,这个角度,可以看见车牌及嫌疑人样貌。”
“可惜,我们查了下,这个车牌绑定的是一辆雪佛兰,嫌疑人显然又套牌了。另外,摄像头的性能不咋地,噪点太多了,嫌疑人的样貌,只能看个大概的轮廓,具体特征看不清楚。”
“就这都还是请了技术队的同事帮忙处理过的结果,但整成这样也已经是极限了。”
随后,他又切换了下一张图片,说:“至于这个嘛,是面包车离开时拍摄的视频,可以看到,嫌疑人换人了,可惜,面部特征还是不太清晰。”
“不过,咱们目前正在对这辆面包车做追踪,交管局那边的同事也表示全力配合。我想,借助路面上那些高清探头,应该能截取到一些有价值的、清晰的照片才是。”
“至于先前那辆棕色的速派……抱歉,咱们追丢了,但交管局那边还在尝试。”
“行。”袁友冲勉励道:“已经很不错了,继续吧,有发现了通知我们。这手机上有段视频,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