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行吧,”闻兆想了想,回答说:“我先前也在新安这边发展,姐夫他挺照顾我的,跟阿泉关系也不错,我得闲的时候经常领着他出去玩来着。”
“好,第二个问题,”袁友冲怕他又越扯越远,赶忙又问:“那你觉得田君泉的性子怎么样?”
“性子嘛……”闻兆迟疑一阵,瞥了眼闻劲秋。
闻劲秋皱眉:“你瞅我干嘛?警官怎么问你就怎么说!还指望我帮你回答不成?我成天待家里,一年就见外孙几面,我能知道啥?”
“不是……”闻兆苦笑:“爸,有些话,您在这儿我不好说,要不您看……”
“咋滴,想背后说我坏话啊?”闻劲秋眼睛一瞪。
但跟着,他又叹口气,站起身说:“算啦,你们聊,我上去躺一会儿,昨晚没睡好,现在可累死了。”
“爸,您慢点……”
目送闻劲秋离开后,闻兆才看向于袁两人,说:“那个,警察同志,我把我爸支走,你们不会……”
“没关系,”袁友冲手一摊:“单独询问,对我们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嗯,刚刚的问题,可以回答了吗?”
“可以可以,”闻兆连连点头,又左右瞅了眼,这才有些心虚的压低声音说:“我觉得吧,阿泉的性格有点像我爸。”
“噢?”
“或者说,跟我们一家都挺像的吧,我爸,我姐姐,我都这样,但他更严重,严重的多。”闻兆说道:
“他倔,认死理,还自私。反正他看中什么东西,就一定要拿到,他认准的理谁也扭转不了,他手上的东西谁也别想夺走。”
“就有一次,我带他去吃金拱门,开玩笑的从他盒子里拿了根薯条,好家伙,跳起来就要打我,差点把我眼珠子都抠掉了。”
“就那一次,我怕了……嗯,就去年三月份的事儿,到现在还没一年呢,从那回起,我就对他敬而远之了。”
“以前他虽然也这样,但没这么过分呐!而且外甥总归不是自己儿子,打不得,他还骂不得,一骂就要耍无赖,妥妥一个熊孩子……”
“反正我以前和他关系不赖的,但后来越看越觉得他讨厌,连带着连姐家也不怎么去了,她邀我我都说工作忙,没有时间。呃,刚刚我爸在,这话没敢说,但我也没撒谎,以前我和外甥关系确实不赖,去年才开始讨厌他的。”
顿了顿,他又小心的问道:“那个,警察同志,我是不是又扯远了……”
“没,”出乎他意料,袁友冲竟然对这事儿颇感兴趣,道:“你继续说,越详细越好。”
“这……”他抿抿嘴,说:“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后来我张罗着跟我媳妇儿结婚的事儿,又是看房又是盯着装修什么的,确实没时间,和姐那边联系也就少了。”
“哦,不过有件事,听说我姐怀孕后,我去了他家一趟,果不其然,那小子在闹情绪呢……再后来,听姐说那小子转性了,我还有点诧异来着,那小子都能转性?”
“可听我姐描述的,这小子确实一下懂事了……说实话,我心里也松了口气,以前他熊归熊,不闹的时候还是蛮可爱的,转性了好啊。”
“不过那会儿我婚期也近了,成天忙的足不沾地,也就只去和他们吃了顿饭,饭桌上发现,他确实懂事了,还会给我夹菜呢,嘴可甜了,把我乐的,同时心里还有点内疚,你说我,和小孩子计较些什么啊,那可是我外甥!”
“就因为有这一茬,姐夫说孩子丢了的时候,我才那么气……”
“可以了,”袁友冲适时出声制止,摆摆手说:“你又没想过,这么皮的一个小孩,为什么会转性?”
“这能……哎不是,警官你这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袁友冲摇摇头:“孩子走丢前的一切异常表现、行为,都该引起足够的重视罢了。还请你回答。”
闻兆狐疑的瞥了他几眼,这才嘀咕道:“我哪知道为什么啊,孩子嘛,可塑性强的很,发生什么都有可能啊。”
……
袁友冲又询问了几个问题,期间于辰也插了几句嘴,但见没能获得更多线索后,他俩便起身告辞了。
至于闻劲秋……就像他说的,他一直待在老家,近些年见女儿外孙的次数少的很,知道的消息恐怕还没警方来的多,没必要再询问一次。
离开田奕航家后,于辰用胳膊肘怼了怼袁友冲,问:“老袁,你有什么收获没有?”
“嗯?有一些,你呢?”
“也有点想法。”于辰点上根烟,一面走一面说:“田君泉出走的事儿,目前看,无非是被人贩子劫持,或者自己走了,这两种可能而已,被他人报复性劫持的可能性已经能初步排除了。”
“而人贩子劫持的事儿,图侦和其他同事在跟,咱们暂时不考虑,咱俩一直负责的方向,其实是排除孩子自己出走的可能。”
“但你想想,按理说,这种案子,任谁第一反应都该是想到被人贩子拐走了吧?我俩怎么就针对孩子自己出走的可能跟到了现在呢?”
“呃……”袁友冲顿足,一脸懵逼的看着他:“感情你先前都不知道咱们为什么要跟孩子自行出走这条线?”
“这不看你一直跟,我也就没多想嘛,”于辰有些尴尬,但接着又说道:“但我现在想明白了。”
“一方面,是图侦那边一无所获,导致咱们没有明确具体的目标,只能分摊警力用排除法尽量把其他可能排除掉,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