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袁友冲说:“我在来的路上,已经调派附近派出所的驻所刑侦中队同事就此事展开调查了,你们也再好好想想,她会不会去哪儿玩,继续打电话询问。”
“唉,”许志叹口气,说:“我觉得,希望不大了。她自己有一部手机,上学的时候我们会收了,平时都是让她自己带着。她虽然比较贪玩,但基本都会发条信息或者打个电话给我们。”
“但现在不但没电话信息,连手机都关机了……”
袁友冲略一思索,看向于辰,问道:“我们现在还能调动多少警力?”
“春节年假已经过了,基本上被假期任务掣肘的警力都已释放出来。”于辰想了想,说:“怎么,你要大量调派人手吗?”
“嗯,”袁友冲说:“可以调动的警力,都调动起来吧。不够的话,再通过指挥中心,向治安、巡逻、便衣等几个支队求助,还有,各分局刑侦大队的人手也抽调一些,尽全力展开调查,确定许江燕的下落。”
随后,他又看向刘洵霞:“麻烦你提供下你女儿的照片,方便我们寻找,同时,我们也会通过一些渠道,在网上面向社会征集线索。”
刘洵霞夫妇有些惊愕,显然没想到袁友冲竟然会为自己女儿投入这么多的人力,但紧跟着,反应过来后便是一阵欣喜,赶忙掏出手机翻照片,然后发给袁友冲。
“行,”袁友冲接收照片后,说:“我俩先去申请警力,并指挥行动,你们也再找找,如果有发现,请第一时间通知我们。”
“好……辛苦了。”许志赶紧说道,并掏出烟递给于袁俩,他俩摆摆手示意不要,便转身离开。
回到车上,于辰立马按照袁友冲先前说的,通过对讲机调派人手,并向指挥中心求援。
放下对讲机,他才问:“你怀疑,许江燕可能被曹隽劫持了?”
“对。”袁友冲点头:“所以,我才不惜展开人海战术,把人给找到。曹隽这人太危险了,如果许江燕真的落在他手中……”
于辰抿抿嘴,点头:“我明白了。”
袁友冲却接着说:“曹隽的动机相当明显了。刘洵霞已婚,跟她老公许志待在一块,先前又在和朋友聚餐,曹隽估摸着找不到动手的机会,就一直蹲在附近等待。”
“结果,他没等到刘洵霞落单,却等到了她女儿回来——如果他认识刘洵霞的话,应该也认的出许江燕的样貌才对。”
“出于‘刘洵霞’害死曹云的仇怨,曹隽完全具备劫持乃至杀害许江燕的动机。”
一面说,他一面编辑好了文本,发给司俊农。文本内容无非是许江燕的基本信息,诸如女性、十周岁等,以及失踪时的着装。
于辰手指在方向盘上叩了叩,问道:“要不要让刘洵霞下来问问话?”
“可以。”袁友冲颔首,当即拨通了刘洵霞的手机,让她下楼。
不一会儿,刘洵霞就下来了,于辰俩也当即下车。她看到二人,立马紧张的问道:“警察同志,有消息了吗?”
“没有,但有些猜测,需要和你印证一二。”于辰组织了下语言,问道:“十一号那天,你是不是受邀去田慧生家打麻将了?”
“对,我先前在电话里不就说了吗?”刘洵霞回道。
“当天,曹云摔死了,是吗?”
刘洵霞脸色难看了些,接着点点头:“对,这事一直压在我心里头,总觉得过意不去。当妈的都知道,孩子就是心头肉,小慧虽然当得不称职,沉迷麻将,但很显然,儿子也是她的命。”
“但不管怎么说,我确实也有责任,她把儿子关进阳台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太妥当,那会儿小慧其实……”
“怎么说呢,有点上头了,可能是置气还是怎么着吧,我觉着可能是不甘心生孩子后自由时间都被儿子捆绑了,她儿子越是捣蛋不给她玩麻将,她就非要玩。”
“我劝了几句,没用,就知道劝不过来,非得打个几盘,让她把心里这火气撒了,然后再提出先不玩了,回家,她自然就去看着儿子了。”
“但没想到,就两三把的功夫,竟然……孩子竟然就摔下去了。我也很自责,真的,尤其后来有热心人上来破口大骂的时候,我恨不得找个地缝赶紧钻进去。”
“这都什么事啊?几盘麻将,害死了一个孩子,这孽造的大了。我都寻思着,等他们夫妻俩情绪稳定一些,上门好好道个歉,给他们点补偿。如果不是我没劝着,又或者我当时发现不妥直接不打了,也不会发生这种事。”
于辰轻叹口气。
刘洵霞愿意为曹云的死负责,不为自己找借口,不推诿甩锅,就这方面,便比苟旭阳来的好得多,两者之间的人品没法比。
袁友冲又问:“麻将桌上别的人,你认识吗?”
“有一个男的不认识。”刘洵霞说:“当时是子曼邀我过去的,子曼她是我表妹,和小慧走得近,一来二去,我也就和小慧认识了。”
“至于那个男的……”说着,她脸上露出一丝鄙夷:“我估计是小慧的朋友吧?呵,他就是个大猪蹄子,没点担当,人上来骂的时候,他差点和对面吵起来,大概意思就是不关他事儿,对方狗拿耗子什么的。”
“我们虽然劝住他了,但话已经骂出口,对方一阵没好气,走了,小慧听了也更不是滋味,让我们滚,他就真灰溜溜跑了,我和子曼下楼,陪了小慧一会儿,但看小慧很激动,一个劲的让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