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呀好呀，我可求之不得呢～有本事你就来杀我，我知道你变成龙翼人后，速度很快，但是，你确定能快得过我扣下扳机的那一瞬间吗？”
乔以冰挑衅地望着她笑。
她付出了这么多，改变了这么多，才换来今天这个难得的机会。
这一次，无论如何都不会让它白白从自己手里流失的。
“乔以冰，你到底想怎样？就算你想对付我，单独找我就行了，何必拉这么多人陪葬！”
终于，柳茗熙平静下来，眸光冰冷地盯着她问。
“还真是可怕的眼神呢……”
乔以冰笑，心情颇好地望了一眼天花板。
“本来我是没必要告诉你的。但是，今天我心情不错，可以跟你说一说。”
听到这里，贺浅也忍不住朝她投去好奇的视线。
老实说，他也很好奇，这样一个弱女子，是怎么做到这一切的。
“听着，自从你害死我的父亲后，我就没有一刻停止过恨你。每当看到这张被你毁掉的脸，想起父亲死在我怀里的那一刻，我就恨不得杀了你，将你切成一段一段投进江里喂鱼。”
乔以冰用一种隐含着恨意的语气，缓慢地，一字一句地吐出这段话，脸上带着狰狞的笑容。
“那段时间，我一度以为，这辈子就这么算了。直到——”
“怒我直言，你毁容是因为你咎由自取。”
柳茗熙忍不住打断了她的话。
“至于你父亲的死，我深表同情，但有必要纠正一下，害死他的不是我，而是你自己。”
没错……
如果不是她不听劝，非要在发布会上拆吊灯意图砸死柳茗熙。
后来也不会引起警方注意，寻到了他们的住处去。
可是……
乔以冰心里其实很清楚，只不过，她不想承认是自己害死了亲生父亲！
“……”良久的沉默后，乔以冰冷笑了一声。
“闭嘴好吗？你没资格说这种话，你以为你所指出的是真相？”
“本来就是。”
“不！如果不是你，这一切根本就不会发生！”
……
这两人之间的恩怨纠纷，实在听得贺浅云里雾里。
“行了，你们先不要吵了，刚才你说你毁容了，你的父亲因她而死，那么后来呢？你又是怎么变成现在这样的？”
贺浅想要听关键的信息。
柳茗熙也默不作声地看着她。
既然她喜欢执迷不悟，她也就不再多说了。
“有了一个人帮了我。炸掉大厦的命令，也是他下达给我的。”
乔以冰意味深长地看了贺浅一眼，
“你，就是那个在校园论坛上很火的化学老师吧？”
“是我。怎么了？”
贺浅不明白她那复杂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啊，久仰大名。说起来，我还要谢谢你呢。如果不是你电脑里记录了行程，我又怎么有机会得知你们的行踪，好安排这一场戏呢。”
“什么，你侵入了我的电脑！”
贺浅眼底掠过一丝震惊，大脑瞬间空白，整个人像被雷电击中似地愣在原地。
这么说来……
都是因为自己的电脑被侵入，同学们才会陷入困境。
都怪他……
他眉间浮现一丝隐忍的痛苦之意。
“不光如此，还有手机也是哦，不然的话，你以为我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贺浅从白大褂里穿着的西装口袋里拿出手机。
因为放在上衣夹层里，所以到现在都没掉……
可恶……
他当下想把手机给摔了，可看到屏幕上小凌羽的照片，犹豫了一瞬。
“乔以冰，以我对你的了解，你并没有这个本事，说吧，在你背后暗箱操作的那个人是谁？”
——是谁给你换了一张脸。又派你制造了这起恐袭。
“我不会说的。他救了我，他不仅是我崇拜的人，更是我的救世主。我永远都不会背叛他。”
听乔以冰的语气，似乎完全将那人信奉为真神了。
如此想来，那个躲在背后的家伙，还挺有本事的。
柳茗熙沉吟片刻，明眸里镀上几分深意，再次抬头望向她：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所谓的救世主，就是当初想要买下龙翼人的买主吧。”
“……”
乔以冰默，又被她猜中了。
“我说过，什么都不会告诉你的。”
“真可笑，”柳茗熙嘲讽一笑，基本已经肯定了心底的猜想。
“你笑什么！”乔以冰怒了，“是在看不起我吗？”
“看来你还不明白。那人给你换了张脸，只不过是为了让你成为一颗完美的棋子罢了。你被人利用，还傻乎乎地把他当救世主，简直愚蠢。”
“那人也是的，怎么不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呢，光给你换脸有什么用，应该帮你把这榆木脑袋也一并换掉的。
柳茗熙一边说，一边不经意地靠近。
“住口——你给我闭嘴！死到临头了居然还敢骂我，我看你是不想要你哥的命了！”
乔以冰果然被她激怒，气急败坏地吼道。
“我说的都是实话，你不愿意接受，我也没办法，你总不能，不让人说实话吧？”
“你——好！你说！我倒要看看，你能编出什么花样来！”
乔以冰气极反笑，面容狰狞地盯着她。
自己这么长时间建立起来的信仰，是绝不会被她三言两语就打倒的！
……
与此同时。
在某个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