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铭、刘咲恒和秦乐天一块儿找上门的时候,邹丽正好要去跳舞,一开门就看见三个小帅哥满脸堆笑地站在门口,跟喊口号一样地冲着她就是一声:“邹姐姐~”
“哎哟,还姐姐呢,”邹丽笑得跟花儿一样,“都是阿姨咯。”
秦乐天马屁拍得贼溜:“哪有这么貌美如花的阿姨啊,夏妹妹是妹妹,您就是姐姐!”
邹丽乐得不行:“你就是嘴甜!”她拍了拍三个男生的后背,“进去吧,今天你们方叔叔弄了不少枇杷回来,多吃点啊。”
方容海敲了敲方夏初关着的房间门:“要不要吃枇杷啊,初初?”
房里一点动静都没有,方容海贴着房门听了半天,朝三个大男生摇了摇头。
秦乐天边剥着枇杷边出主意:“要不我们闯进去?”
刘咲恒踹了他一脚,秦乐天差点没坐稳,啧了一声道:“干吗呀,我不就说说吗。”
杨铭给了他个不赞同的眼神,秦乐天终于乖乖用枇杷堵住了自己的嘴。
刘咲恒对着方容海道:“叔叔您去散步吧,我们帮您看着夏初。”
方容海点头,出门前还不忘嘱咐:“帮叔叔多吃点枇杷啊。”
“放心吧!”秦乐天塞了满嘴,“交给我!”
杨铭与刘咲恒交换了个眼神,等了半晌才去敲方夏初的房门:“初妹。”
方夏初的房间:“……”
杨铭冲刘咲恒比了个口型:“不理我。”
刘咲恒也敲了敲:“夏初?”
方夏初:“……”
秦乐天看不下去了,对着方夏初的房门大喊:“方夏初!你装死啊!”
杨铭:“……”
刘咲恒:“……”
“……”方夏初在房间里回吼道,“吵死了!傻狗!”
杨铭:“……”
刘咲恒:“……”
秦乐天耸了耸肩,扔了一颗枇杷进嘴里,得意道:“看吧,还是这样管用。”
刘咲恒把门开了条缝,小心翼翼地把脑袋探进去,方夏初穿着一身哆啦a梦的玩偶睡衣,盘腿坐在床上,红着眼睛在擤鼻涕。
她瞟了刘咲恒一眼,瓮声瓮气道:“干吗?”
杨铭的脑袋出现在刘咲恒上方:“出来吃点东西?”
方夏初:“……不吃,还没哭够呢。”
刘咲恒小心翼翼道:“那纸够吗?再给你点纸?”
方夏初:“……”
秦乐天还在外面叫:“你再不出来枇杷都要被我吃没了啊!!”
“……”方夏初简直怒不可遏,她猛地爬起来,随手抄起地上的拖鞋,赤着脚推开房门,朝着秦乐天怒吼道:“傻狗!!!”
秦乐天端着一碗剥好的枇杷,笑得贱兮兮地对着方夏初道:“亲爱的夏妹妹,来吃枇杷呀~”
方夏初:“……”
被三个哥哥围着坐好,方夏初端着一大碗枇杷边吃边抽鼻子,杨铭等她吃得平复了情绪才试探着问道:“怎么了?工作上受委屈了?”
方夏初打了个嗝,她方才哭得有些猛,讲起话来都断断续续的:“不……是受屈辱才对……”
秦乐天偷偷摸摸伸出手,想从碗里偷个枇杷,被方夏初一巴掌拍了回去。
刘咲恒双手枕在脑后,看着她问:“怎么个屈辱法?”
方夏初塞了个枇杷进嘴里:“说我是临时工。”
杨铭:“还有呢?”
方夏初又塞了个枇杷进嘴里:“说我不会干活。”
刘咲恒:“继续。”
方夏初继续塞枇杷,咬得非常卖力:“说我脑子有病,浪费他们时间。”
秦乐天终于偷到了一个枇杷,刚想塞进嘴里就被方夏初抢了回去。
“还有太较真,太不体谅同事,主意太多……”方夏初嘴里塞着枇杷,一样样掰着手指头算,她声音渐渐低下来,最后有些沉默地端着碗。
杨铭笑了笑:“那你觉得他们说得对吗?”
方夏初认真想了一会儿,摇了摇头。
刘咲恒突然道:“嘿,你知道吗,我刚考上军校的时候也被这么……嗯,羞辱过?”
方夏初看着他。
刘咲恒:“刚上课体能测试的时候,我被他们说弱鸡、娘炮、小白脸。”
“……”方夏初赞同道,“他们说的是事实啊。”
刘咲恒:“……”
方夏初妥协道:“好吧,你怎么办的?”
刘咲恒摊了摊手:“男人之间嘛,最简单咯,打一架。”
方夏初有些怀疑地看着他:“按照你当时的身板儿,不可能打赢吧?”
“重要的不是结果,而是过程。”刘咲恒咳了一声,“如果你没有错,那就去争取,争取尊重,争取权利,这个过程本身就比结果更重要,不是吗?”
方夏初皱着眉,她思忖了许久,才认真道:“所以你觉得我应该去找他们打一架吗?”
“……”
虽然嘴上说着要去找他们打一架,但方夏初其实很清楚这当然是不可能的。
她抱着胳膊,严肃地盯着柜台上的座机,做了许久的心理建设,才将听筒拿起来,深吸一口气,拨了行里的电话。
小马接到电话的时候,差点以为自己没有听清楚:“你说什么?你要参加晨会?”
方夏初镇定道:“是的。”
小马“噗”的一声笑了出来:“你在开玩笑吗?这边没有外包员工参加会议的。而且我们星期一八点钟开会,你们八点半就要做操了,你难道就开半小时会然后赶回去?”
方夏初倔强道:“我觉得没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