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何有奎战战兢兢的向着那马车走了过去,何有奎心里能不着急么?本来今天的事情,按照某些大佬的意思,卢象升手下的这个把总,今儿铁定是要关起来的,弄不好,上边的人心血来潮,这几个人恐怕都不一定能活着走出北京城了。
但是好巧不巧,自己要下手的时候,这位坤仪公主殿下竟然出现了,要知道,这位公主殿下,若不是今年频繁去福清郡主的府上,经常出入皇宫,他们作为皇宫禁卫的勇士营,怎么可能认识这位公主殿下?这样的事情,大不大不,虽大明的公主不能干政,可是今儿的这事,破绽太多,若是传到了当今万岁的耳朵里,上边那些老家伙,铁定会放弃自己,到那个时候自己恐怕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想到这里的何有奎,身上冒出了一层冷汗,他走到这车子跟前,附身道“末将参见公主殿下,”
马车的纱帘微微晃动了一下,只见那纱帘之后,一个朦胧的人影,只听她轻咳一声道“何千总,这位杨把总虽是我的故友,但今日之事,我是不会插手的,何千总乃国之栋梁,想必会秉公办理,哦,对了,昨日父皇还接到宣大总督卢大人的折子,上边还提及这位杨把总的屯田之法,试种豆子,一亩产量颇高,是寻常田地的几倍,当时父皇甚是高兴,夸奖杨把总乃国之干才,若能将此法推广,横行国内的李闯等叛匪,朝廷就能轻松破解。”
这何千总听闻坤仪公主这么一,立刻哈腰笑着道“如此来,这杨铨一案颇多疑,在下必定会秉公执法,不冤枉一个好人,也不放过一个坏人,请公主殿下放心!”
“如此,本宫也就放心了,天色不早,我还要前往福清郡主府,就不打扰何将军的公务了。”那马车里的人影轻轻的扣了扣马车,前边的车夫,一拉马儿,转身朝着福清郡主府邸走了过去。
“恭送公主殿下!”何有奎恭敬的送那马车离开,直到那马车不见了踪影,他才占了起来,他转身回到自己的军阵中,却见身边的副将围了过来“大人,公主殿下可是有旨意下来?”
何有围的杨铨众人,苦笑了一声“本来以为这些家伙除了那卢象升这个后台,朝中再无其他的靠山,在这京师一亩三分地,还不是任由咱们捏扁搓圆,可是不成想,这位竟然有通天之能,连万岁爷哪里都简在帝心了,这样咱们可不好下手了,我就那群老匹夫的钱不好拿,今日看来,这简直就是一个炮仗,弄不好,就得吧咱们都啦进去!”
手下的众兵将听何有奎这么一,一个个脸色巨变,其中更是有人急的叹道“哎呀,这群酸才,这是挖坑让咱们往里跳啊,今日这事情若是按照那群酸才的办法来做,公主那边铁定不满意,上边的找咱们的麻烦,那可就真麻烦了,可是若是不按那群酸才的话做,这群比泼妇还难缠的老学究,真要是闹腾起来,咱们可是招架不住啊。哎呀呀,这可如何是好?”
何有奎低头思索了片刻,猛地一抬头,咬牙道“哼,真要是听那群酸才所言,今日这事情闹大了,咱们没准丢的是脑袋。这群老酸儒么?嘿嘿,他们又济的什么事?怕他们作甚?不过,咱们也么有必要得罪这群老杀才,这样吧,张将军,一会回去了,将那些家伙送来的银子数一下,给那些老货送回去,”
那副将犹豫了一下,可是细想起来,这何千户的也是极有道理,便头应是。
何千户转身,努力从脸上挤出了一个标准式笑容,露出前排的几颗大白牙,朝着围在中间屯田司诸人走了过去。
方才何千户回来,下边就有人将狄副指挥隔离到一边,让他心生疑惑,此刻看见何千户向着杨铨的方向走了过去,顿时得意的笑了起来“何大人,一定要替兄弟做主啊,让兄弟们过去将他们拿下来,狠狠的教训他们一顿,让他们知道,这北京城谁了算!”
那何千总并不理会他,可是奈何这位狄副指挥刺客貌似精神比较亢奋,见何千总不理自己,犹自在哪里叫嚷,让这本来过去想要和杨铨缓和关系的何千总倍感尴尬。他回头看了一眼身边的侍卫,顿时有人冲了过去,只见他麻利的用绳子将这位如同捆猪一般四肢朝上困了起来,接着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一块皱巴巴的破布,一下子就塞进了狄副指挥的嘴巴里,正一头雾水的狄副指挥,此刻只能趴在地上,口中只能发出呜呜之声。
没了这狄副指挥的叫喊声,何千总的耳朵总算是消停了下来,他脸上的笑容更胜,朝着杨铨快步走了过去“哈哈哈,原来兄弟你就是宣镇屯田司的杨铨杨把总杨兄弟,呵呵呵,方才真是误会一场,哥哥我职责所在,有对不住兄弟的地方,还望杨老弟莫要在意啊”
杨铨看着这何千总,方才这家伙还是一脸冷淡,要将自己和众兄弟抓起来,可转眼这就如同川剧变脸似的,白脸换红脸,让杨铨这的有搞不清楚情况了,他只好一脸懵逼的冲着这何千总拱手“哪里哪里,大人哪里话,这也是大人的职责所在,大人是秉公办事,确实是没有做错。”
何有奎听杨铨这么一,顿时高兴的笑了起来“哈哈,杨兄弟果然心胸宽广,不愧是万岁爷亲口称赞的国之干才,不过在下怎么也没有想到,屯太帅你的杨把总,居然是才如此年轻,年纪就简在帝心,真是前途不可限量,日后兄弟飞黄腾达,可莫要忘了在下。”
杨铨客气了几句,双方的关系顿时缓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