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胡定赶着马车,歪歪扭扭的顺着道路前进着,没办法,虽然胡定是农村的孩子,可是那个时代,除了拖拉机就是收割机,谁还赶牲口啊,于是乎,这条狭窄的泥泞小道上,出现了这样的一幕,一辆破破烂烂的马车前,一个瘦弱的小伙子拉着马,而这马匹显然不想配合他,每次当他向前拉,这马就向后退,每当他向让着马停下,这马却是死命的向前。
“我日,你特么的是不是故意跟我过不去啊,不就是让你拉车么?你用得着这样和我对着干?”胡定和这匹马,两个都气喘吁吁的喘着气,从这山上下来还没有三里地,而且又是下坡路,胡定竟然走的衣服都湿透了。
胡定只好试着把这马拉到路边,好休息一会,这次,拉车的马大哥倒是十分的配合,老老实实的停到了路边。
胡定刚和这马喘匀了气息,想要继续赶路的时候,远处忽然传来了一阵吱纽吱纽的车轮声。其中哎夹杂着不少人的脚步声。显然跟着这马车的还有不少的人马。
胡定兴奋的看着声音传来的地方,不由的他不激动,这可是他穿越过来,第一次看见这个时代的活人。呃,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杨铨不算,在胡定看来,杨铨顶多算是胡定的明朝版,和他自己照镜子一样,看起来没有啥代入感。
这时候,只见远处的树林边,转出了一支车队,摇摇摆摆的车队前方,挂着一条三角红色锦旗,上边绣着四个大字“振威镖局”,而这车队后边,则是一辆辆载满麻袋的马车,
在这十几辆的马车,蜿蜒的车队两边,几个骑着马匹的壮硕汉子,腰间挂着腰刀,肩上斜挎着一条插满飞镖的布袋,明晃晃的飞刀在这阳光下,熠熠生辉。晃得胡定都有些睁不开眼睛。
车队前打头的是两个中年的男人,看面目他们应该是兄弟,远远的,他们就发现了胡定,都一个个警惕起来,手也悄悄的摸上了腰间的腰刀。
不过走的近了,他们却是把手放了下来,等走到了胡定跟前的时候,却是都停了下来,其中一个红脸短须的家伙,从这马上一跃而下,径直走到了胡定跟前,怒气冲冲的喝道“杨铨,总管不是让你去探路么?现在怎么才走到这里?”
胡定这才明白过来,原来面前的这个家伙,是跟死掉的杨铨是一伙子的啊。不过还没有等他想出来怎么回答的时候,旁边的另一个一脸大胡子的,相貌虽似,可这岁数明显老了许多的汉子,则是不耐烦的说道“老三,你跟他费什么话?都走到这里,难道咱们还能在这里转回去?咱们还是先赶路再说吧,这一片可是不太平”
他们狠狠的瞪了胡定一眼,跨上马向前走去,那短须男子,看着跟这马较劲的胡定,不由的皱了皱眉头,“你们几个,帮着这家伙赶车,不就是和小姐一起长大的么?你说这个窝囊相,骡子骑不了,车也赶不好,现在倒好,连路也探不好,你这样子,还出来跟车做什么?”
这时候从这车队里出来了一瘦弱的男人,他跳上了胡定的马车,伸手一扯,那马倔强的扭着头不动。
“胡大哥,你别生气,这群家伙就是这样,等一会小姐来了,你告诉小姐让他们给你道歉去,真是的,他说的利索,你让他来赶你的这头驴骡,你看他能赶得动不?真是欺人太甚!”
胡定这才注意到,正在气喘吁吁赶车的,是一个瘦弱的十三四模样的小孩,亏胡定还以为这是一个成年人呢。
“驴骡?”胡定有些疑惑的问道
“可不是么,我赶了这么多年的车了,驴骡马骡我分不清楚么?这驴骡性子随驴,如果调教不好,还不如驴子,那真是牵着不走打着倒退。你看,就是这玩意的样子”这小孩说着,伸手拉着这骡子的嚼子,可是这骡子一摆头,差点没有吧这小子给摔倒一边。
“杨铨,快点走了,小姐听说你回来了正找你呢。”远处一个青衣小厮快步走了过来,
胡定看着这人,不由的愣住了,现在他郁闷的很,他虽然长得像是杨铨,可是他却根本不认识杨铨认识的人,这一会该怎么回答?万一要是漏了破绽怎么办?
就在这短短的一瞬间,胡定的脑子转了不知道多少圈,也不知道费了多少的脑细胞,却还是想不到解决的办法。
“走了,你小子还发什么楞啊,难道你还想让小姐来见你?”这青衣仆人,伸手推了胡定一把,
胡定看着面前的这人,心里知道,这次怕是不去不行了。他看了一眼还在跟着驴骡较劲的小孩,“小子,一会记得帮我把车给赶回去啊,还有别把车上的东西给我弄丢了!”
正在给那头犟驴较劲的小孩,满头大汗的回头,放心好了,这事情我保准给您办的妥妥的,”
当胡定被这青衣仆人领到了一辆马车前时,胡定不由的愣了一愣,说实话,曾经胡定一直以为明末的女子,必定和清末的审美观一样,认为瘦弱的如病态的女子为美,可是当他看见马车前的丫鬟时,眼前不由的一亮,看来这家的营养不错,你看着丫鬟最起码也得一米六,穿着一件青色的纱裙,头上一对丫鬟双髻,吹弹可破的脸颊上,一双明媚的大眼,盈盈向着胡定看来。
“要死了,要死了,我这一辈子就娶定这个丫鬟了”胡定在看见这女子的眼睛之后,脑子里不知怎地,冒出了这样的想法。
“杨铨,你看什么呢?”身边的青衣仆人,却是小心的拽了一下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