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清儿连忙摆手,示意胡定不要误会,这时,院子里郑易的声音传来出来“姐夫,姐夫,你在哪里?你快来看看,你看我姐姐这是怎么了?“
胡定听见这郑易的是声音,心里一惊,莫非这秋娘病重了?可是刚才我出来的时候,她明明只是睡着了,并没有看出她病情恶化的趋势呀。
他三步并作两步的冲到了屋子里,只见这个时候的秋娘,用被褥紧紧的将自己包裹起来。只露出一双乌黑的眼睛,神色中满是惊恐。当郑易看着姐姐的身体露出来,想要伸手拉过被子盖住,秋娘却是一声尖叫,伸手拍打着郑易的双手。
”走开,你给我走开,你如果在这样,铨哥回来了,是不会放过你的“
这郑易一边躲闪着秋娘的手,一边喊道”姐,你看我是小易啊,你不认识我了么?“
这时秋娘看见走进来的胡定,脸上绽放了笑容,她如同一只受惊的小鹿,从这床上赤脚就跳了下来,扑倒了胡定的怀中“铨哥,你回来了,你不要走,陪在我的身边好不好?”
胡定叹了一口气,感觉怀中那个身体,在轻轻的抖动着,他低头看去,却见这秋娘,脸色有些苍白,他立刻明白,现在这天气虽然凉爽,可是像秋娘这样卧床的人,却是最容易感觉到冷。他在看去,却见秋娘白皙的脚踩在这土地上,圆嘟嘟的脚趾,因为寒冷不停的张开又合住。
“诺,快回到床上吧,这样的天太冷,仔细冻着。”他说着,和哄小孩似的,把秋娘给哄到床上,仔细的给她盖了被褥,等她的情绪稳定了,这才从这屋里走了出来。
胡定出门看了看天,看着天上云卷云舒,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他现在心里后悔的要死,要是当初他从这车队逃出去,恐怕不会有这么麻烦的时期吧,这秋娘成了现在的这个模样,实在不适合送回家去,否则乡亲们就会说,胡定在家里吧人照顾出大问题了,就不要人家了,这事情,胡定也做不出来。
不过眼下最最重要的是,自己该去哪里赚钱,这两天下来,虽然村里的刘大夫尽量开一些价格适中的药材,可是累计下来,还是让胡定手里的那点余财挥霍一空。虽然那清儿小姐说的,钱不够了,可以去她哪里借,可是,谁知道人家大小姐是客气客气,还是真的?再说了,自己老婆看病,都得借人家一个女人的钱,胡定还没有到那么厚的脸皮。
不过刚才那小姐说的也对,乌栢寺的地里的粮食,确实还是个麻烦的事情。现在去找人帮忙秋天收粮食,还要估算出来应该缴纳多少的赋税,这些都是他现在要考虑的大事。不过这些和胡定急需挣钱的的当务之急比起来,就差得远了,
而刚才这小姐的话,已经或多或少的露出了收回乌栢寺产业的心思,既然如此,那胡定还不如早作打算的好。毕竟这产业,本来就不是自己一手闯出来的。
他摇了摇头,迈步走出了村子。胡定心里想着,实在没有办法,不行就出去找一些零工来干吧,不过现在的胡定,上了十几年的学,基本上很多的农活,他也不太会干,去给别人家当长工啥的,还是算了。
这说出来可能有些讽刺,农业大学农业专业的学生,竟然不会种地,不过在胡定那个三流学校,会做农活的,其实还真没有几个。
胡定走出了院门,靠在自家的墙上,开始低头思索了起来,实在不行,出去给人家当账房?想了想,还是算了,这个时代的人,账房这样的紧要位置,都是人家老板的自己人,像胡定这样的新人,估计没有那个老板敢雇佣。他想来想去,除了村子里的杨府,他还真想不到哪里有活给他干。
莫非,还要去杨府去求哪里的人?胡定想到这里,却是将这想法给否定了,如果他真去杨府,不说别的,单单那里现在新主人杨兴邦,估计就会给胡定一些小鞋穿,平白去受那个侮辱做什么?
可是这些都做不了,那他应该去干什么?
正在胡定都快将头皮挠破的时候,只听身后的窗户,传来了杨夫人的声音“清儿,你对杨铨这样的人客气什么?既然你手里对这个文书有后手,咱们干脆将这土地收回来算了,”
胡定一听夫人的这话,心里腾地冒出了一股怒火,好家伙,人家说卸磨杀驴,现在自己这头驴子磨还正拉着呢,人家在屋里就商量着怎么来收拾自己了,听到这里,胡定的心里对这乌栢寺的田产,更加的冷淡了起来。
“母亲,你平日里教导我们,要待人宽和,今日怎么想着这么对待他呢?是不是您对他有什么误会啊“这时屋里小姐有些奇怪的问道。
“哼,如此一个薄情寡义的负心郎,清儿,你何必为他说好话?”夫人冷冷的说道。
这时屋里的小姐听出来原因,却是轻轻的笑道“我说呢,母亲大人平日里最是待人宽和,今日怎么这样,原来你是看见这些传闻啊。其实眼见未必为实,事情女儿早就打听好了,母亲大人听我细细说明……”
屋里,却是那小姐将这事情的前后始末,全都讲了出来,直到明明和秋娘和离,却因为秋娘生病,还让她住在家里,好生的照料。甚至为了看病,讲手中的积蓄都要花完了。
让在门外的胡定不由的有些吃惊,自己处理秋娘那件事的时候,好像这小姐还在府里,这些事情,她是怎么知道的?胡定更加吃惊的是,这小姐怎知道自己的钱要花完了?
这时只听屋里那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