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能在暗恋你。”她认真的开口。
这是唯一一个合理的解释了。
魏小淼张了张嘴,明显想要反驳的样子,但似乎又实在想不出反驳的理由,于是叹了口气:“你说,他现在会不会已经被白郡炎弄死了?”
干他们那一行的,命令不向来是排在第一位的,如果不听命令,应该会被当做杀鸡儆猴的案例,干掉吧?
水依静支支吾吾了一会儿:“这个……还真不好说。”
“可惜了,要是他因为我死了……”
魏小淼敛眉,话说到一半,忽然顿住,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水依静心里更不好受,确切的说,那个男人如果死,也是间接的因为她,她才是罪魁祸首。
“你别担心了,回头我问问白三少,说不定只是或轻或重的惩罚一下呢?毕竟培养一个出色的杀手对他们而言不容易,看白郡炎的样子,应该也是很倚重他的,应该不会轻易杀了他。”
那个男人有多厉害,她大概模糊的知道一点。
当初一连干掉顾墨寒手中的多少个精英保镖,也是把顾墨寒气的不轻,不然也不至于亲自出动追到魏小淼那里去。
魏小淼没吭声,也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没信。
水依静看着她身上满是血迹的衣服,抿抿唇:“我去给你放个热水,你洗个澡,把衣服换下来,穿着带血的衣服不难受吗?”
魏小淼静默了好一会儿,才点头‘嗯’了一声。
……
洗了个澡,换了套衣服,见她还是精神很不好的样子,明显是很久没休息了,又强迫她在床一上躺了下来。
魏小淼闭着眼睛躺了下来,半小时后,忽然开口:“你什么时候走?”
水依静漫不经心的帮她收拾着房间:“我不走,等你睡醒了再说。”
魏小淼‘嗯’了一声,翻了个身,睡了。
这一次,甚至没有五分钟的时间,她就听到了她均匀的呼吸声。
表面上再冷静坚强,到底还是个刚刚20出头的小女人,会恐慌,会害怕,会被噩梦缠身。
她走过去,轻轻帮她盖了盖被子,俯下身来把那条染着血迹的地毯费力的卷了起来。
像是婴儿入眠一样,周围过分的安静了,他们反而会很快醒来,因为安静代表着身边没有人,潜意识里的不安全感,会促使他们早早的醒过来。
她这样在房间里收拾这个收拾那个,偶尔发出细碎的声响,反而让魏小淼沉沉的睡了过去。
……
白三少接到电话赶过来的时候,那个巨大的卷成一卷的地毯还在那里。
太沉了,她拖不动。
水依静就坐在飘窗边翻看着魏小淼这两天看的书,见他进来,微微一笑:“你来了?”
白三少有些不自在的抬手抓了抓头发,站在门口不肯进去。
水依静把书放下,起身出去,半开着门,跟他去了外面。
两个女佣什么都没干,就一脸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像是监狱里面的狱警一样。
水依静就靠在门口,顺手指了指房间里的地毯:“那上面都是血,魏小淼看着不舒服,我卷起来了,可是一个人拖不出去,你们家女佣又有点大牌……使唤不动,只好叫你过来了。”
白三少皱着眉头,对她们使了个颜色:“去拖出来。”
两个女佣这才起身过去。
水依静礼貌的微笑着:“麻烦动作放的轻一点,她刚刚睡着,别吵醒了她。”
两个女佣看都没看她一眼。
啧啧,确定她们真的是女佣吗?魏小淼就算是捅了白芊芊,可好歹她现在也是白家的二少夫人,怎么感觉她们架子比魏小淼还大呢?
白三少干咳一声,把她拉到一边,支支吾吾好一会儿,才纠结的问:“小嫂子,我知道这次是我们白家对不住你,可你能不能……再原谅大哥一次?”
白芊芊做的事情,他也是直到这两天才知道的。
但白墨生是一早就发现了的,因为事发那天,白郡炎跟白芊芊在书房里大吵了一架,他正巧路过,听到争吵声便想进去看看。
一开门,却正巧看到白郡炎一耳光甩到白芊芊脸上。
白墨生常年生活在国外,鲜少回国,但也知道,白郡炎心性上很少有剧烈的起伏,即便是动怒,与生俱来的修养也不会让他做出动手打女人的事情。
更何况是他唯一疼爱的妹妹。
白芊芊身体本就纤弱,受不住这一耳光,重重的跌跪在了地上,满脸的泪痕,眼底却是一片冰冷决绝:“她不会再回到你身边的!哥哥,只有她死了,你才能忘记她!”
黑色的上了消音器的枪,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男人手中:“芊芊,你已经疯了。”
冰冷的语调,充斥着血腥残忍的气息。
白芊芊半跪在地上,她看着他手中的枪,低低冷笑:“哥哥,你为了一个抛弃你的女人,抛弃了我11年!你把我丢在国外不管不顾,你不再喂我喝药,不再问我疼不疼……你让我一个人孤零零的承受病痛的折磨,却把大把大把的时间浪费在一个抛弃你的女人身上!哥哥,到底是我疯了,还是你疯了?”
她笑着笑着,忽然就哭了,哭的歇斯底里:“我曾经是你在这个世界上最在乎的人,我不怕自己的手被针扎到满是窟窿,不怕吃药吃到恶心呕吐,不怕一次次被手术刀切开身体,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不就是一颗肾脏么?我还给她!我不要了可以吗?!你让她把哥哥还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