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件事没有搞清楚,就是十二月扭蛋的问题。为何这次不同往常了呢?十二月的初始,真的好平静,平静得,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仿佛yù_wàng扭蛋从来就不曾存在过。
难道箜絮不愿意做这样的坏事么?不可能啊,箜絮拼尽全力演讲,就是为了让大家投票给她,现如今,她又受到了校园暴力,更应该使用yù_wàng扭蛋才对。
莫非箜絮许的愿望比较小,并不足以伤害到他人?那也说不通,因为她并没有这样解释。
她选择的做法是,不解释!这就更加奇怪了。
难道,她有什么苦衷?
或者,yù_wàng扭蛋根本不在她的手中。
那么,yù_wàng扭蛋会在哪里?她为何不将真相讲出来呢?
还有一种情况,便是那箜絮是为了防止别人用扭蛋作恶,才先下手为强。
正在发着呆,月夏的余光瞥见了琉双双。琉双双表情木讷地朝着前方走着,像一具行尸走肉般,仿佛没有了灵魂,像是有很大的心事。
莫非,她又被欺负了?月夏疑惑,以前她被欺负后,不是会哭哭啼啼地么?这次很不对劲。不会是想要寻死吧!
见到此景,想到此处,月夏定然不会干坐在那里。她也站起了身,悄悄地跟在后面。
琉双双的身影,仿佛失了线的风筝一样,飘进了梦想堂。
梦想堂里,琉双双看到了三个打扮怪异的人类,顿时更加呆若木鸡。
她突然变得有些局促,不太敢抬起眼睛:“那个……那个……我……”
“啊!这位美丽的姑娘!请问,您有什么需要吗?”特鲁鲁拿着一只玫瑰,献给琉双双。
洛可儿不禁好奇,低声问加罗沙:“怎么他每天都有玫瑰花送人,你们不是没什么钱的么?”
“这是在学校后面偷来的。”加罗沙压低着声音。
“……”
特鲁鲁继续假装温柔地看着琉双双,试图用眼神消除她心中的恐惧。
他只能用眼神了,因为其他部位,全部用面具遮住了。
过了好一会儿,琉双双才敢讲话:“你们这里,真的可以替人解决困惑吗?”
“当然可以。”
“那请问,什么是罪恶呢?”琉双双突然抬起头,睁大那双清澈的眼睛,两边的瘤子显得尤为怪异。
特鲁鲁此刻很想笑,但是为了东天的计划,他必须忍住。
他想了想,回答道:“罪恶是随着yù_wàng衍生出来的东西。只要yù_wàng存在,它就有出现的可能。”
“那,有没有人,既有yù_wàng,又没有罪恶?”
“嗯……应该有吧。”特鲁鲁摸着下巴,随后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吩咐加罗沙:“今天的茶呢?”
“哦哦,昨天搬了许久的砖头,我把这事给忘了。马上就去。”加罗沙慌慌张张地跑进内室。
“哼!这个加罗沙,总是长不大。”特鲁鲁的语气有点愤怒。
沈默了一会儿,琉双双终于说出了自己真正的困惑:“我不知道,自己应该做哪种人?”
“哈哈,原来你是在为没关系,听我们演奏一曲,你会明白的。”
加罗沙将茶递给琉双双,让她躺在紫藤萝做的躺椅上。
琉双双闭上眼睛。
那三个人走到钢琴旁边。特鲁鲁坐在钢琴前面,加罗沙拿起小提琴,洛可儿举着词谱。
演奏开始了,琉双双有一些期待。很快,诡异的曲调如同蜿蜒的眼镜蛇一般蹿入她的心肺。冲击力之震感,似雷电那般爆破她的意识。一个个音符,在以奇怪的姿势跳动着,这种感觉,仿佛蛇毒在逐层渗透自己的每一寸肌肤和骨骼。
在音乐的催眠作用之下,她开始出现幻觉。
一只只暗红色的莲花灯,平整地摆在黑暗无底的河渠之上。河水平静无痕,像从来不存在一般。
莲花灯上面突然出现一个灵魂,竟然是自己的模样。她在哀嚎着,捶打着自己,拉着自己的舌头,仿佛在诉说无尽的冤屈。
自河面出现涟漪的那一刻起,无数的黑影汹涌而出。
“我们,是黑灵。你怒吼吧,你愤怒吧!你的幸福,被我们摧毁!你的怒火将成为我们的能量!我们的人会越来越多,而你空守道德,却只能日日夜夜在形如地狱般的空间哀嚎!哈哈哈!”
黑影们挥动着双臂,河面泛起更多的水花。那些黑色的水花溅在英灵身上,英灵发出痛苦的怒吼。疼痛感传到了琉双双的身上。
洛可儿开始唱了起来:“
我爱那天空的飞鹰,它自由;
我爱那秋日的落木,它慷慨;
我爱那冬季的梅花,它贞洁;
可是我好孤单
我恨参差不齐的荆棘,他们将我的全身刺伤;
我恨大大小小的寒冰,他们令我的前途冻结;
我恨蓄谋已久的刀刃,他们把我是生命终结。
我不要让那会终结我的刀刃出现
在它出现之前,我要杀死执刀人。
只要不是我自己,便都有可能是执刀人。”
第一段唱完,接下来又是一长串纯音乐。洛可儿的牙齿止不住地打颤,她明白,这首音乐,是为了给琉双双灌输极致的仇恨心理,好让她不分善恶地仇恨陷害他人。这种攻心术,对于琉双双这种经常受到欺负的女学生来讲,十分好用。
但是,自己是肯定不能让梦想堂的目的得逞的,洛可儿心想,我得像一个办法,像之前那样,既不会让特鲁鲁和加罗沙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