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让她去跑这一趟也没什么不好,正好能够更好的起到宣扬的作用,就是要全瑶城人知道才好呢。
过来差不多两个小时时间,阿姜拖着南柯,拉着张御医风风火火的赶回来,三人跑的皆是满头大汗,到这儿二话不说,就先给我把脉,御医说的话和刚才那位大夫没什么多大差别,只是他有药方可开。
绕来绕去还是需要我静修,少忧思,药方开完以后,张御医将他手中的药方递到阿姜手里,说方子里面药材有一味比较特殊,是乐城特有的,往年都是下面进贡上来,供给王公贵族用,他要回去向王上申请查一下库存,还有无此物。
我一听,这不是正合我意吗,躺在那心里一阵窃喜,南柯千叮咛万嘱咐的,将张御医送出去,回来坐到我床边,皱着眉头好一阵数落,说好不容易回来一趟,都没能跟我聊上几句天,我就病倒了,见我有气无力的样子,心疼的不得了,难免又想起伤心事,说上两句,两相流泪,又觉得不合时宜,赶忙转了话题,讲了讲小家伙的趣事。
见我实在孱弱,便也不好意思多做打扰,叮嘱要一定要好好休息,过两日再来看我。吩咐阿姜把南柯郡主送出门,我躺在床上才终于捞着安静一下。
这装病真不是个舒服事儿,更何况是吃了药,整个人状态和真病倒了也没什么两样,眼巴巴的看着门外,接近傍晚的时候无念才从外面回来,拎着买的水果,心情大好的样子。
进屋见我躺在床上,还幸灾乐祸的笑了好一阵子,“怎么样,装病的感觉是不是特别好?”
我撇了他一眼,示意他把门关好,我慢慢坐起身,靠在床头,有气无力的说着:“你这给我的是什么破药,吃了比生病还难受,浑身没有力气,还有,我怎么就吐血了呢?”
“装病用的药,说到底就是有解药的毒药,对身体总有损害,我可是之前跟你说过的,效果可以啊,现在瑶城上下都传遍了,说信云侯府夫人旧疾复发,危在旦夕。”
“我怎么就危在旦夕了,这些人传话真是一点口德都不积,不过是病倒了而已。”
“药方我看了,是个温补的好方子,你完全可以喝,补一下你这两年身体的亏空。”无念把水果放到外面桌子上,就坐到我床边,“这事儿一不做二不休,在家多待一段时间,避开这个高危时期,就没事儿了,不过说真的,你跟我说那事儿的时候,我有一个瞬间觉得,那并不一定是个坏事,又没要你真怎么着,拉拢一个外系王爷,没什么不好。”
“又在我这儿胡说八道了是吧,既然好,那这么着吧,我直接把人入赘家里不得了,当我丈夫,岂不拉拢的更彻底。”
“你就会跟我抬杠。”无念戳了我脑门一下,转头往外走。
“你干嘛去?”
“给你拿晚饭。”
也许是我们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也许是对方段位太高,在第二日上午,事情发生了质的变化,靠在床上刚吃过午饭,就有人敲门,一问,说是忠亲王梁文天登门拜访。
连胜跑来通报的时候,我仿佛听到了脑海中天雷滚滚的声音,这是怎么个情况?原本好好的,这一病倒,人家直接登门了,问题是他也不知道我是谁啊。
我本想吩咐连胜以我病中不方便见客给打发了,没想到人家就冲着我的病来的,说昨儿御医到王上那禀告此事的时候,他正好在场,更巧的是,他的属地就是乐城,此次前来瑶城,恰巧带了这味药材,早就听闻侯府名望,这回有幸,借此机会,亲自登门拜访,顺便将这味珍贵药材奉上,算作见面礼。
人家也不介意我这病中无颜,还说特领了玄帝的命令,代他来探病,我还能说什么,让阿姜给我稍微收拾了下,扶我靠在床边与他见了面。
这位王爷,今儿个穿了件黑色刺绣暗纹长袍,头发高高束着,用简单青色镂空发冠装饰,腰带上镶一颗祖母绿宝石,英姿飒爽的样子,倒是入的了眼。他踏进屋子,看了我一眼,先是一愣,后转笑脸,摇了摇头,双手背后走到我跟前,坐到阿姜提前为他准备好的凳子上。
“姑娘让我好找啊,原来就藏在这眼皮子底下。”
“您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我故意装傻,朝他微微一笑。
“嗯,发簪都戴着呢,还要抵赖么?”
发簪?我摸了摸脑袋,不由叹了口气,这小妮子,让她帮我随便打扮一下,竟把这个簪子戴到了头上,也显得我未免太刻意了点,跟巴不得他一眼看出我是谁似的。
“同样的簪子,遍地都是,怎就知道这个是你的那支?”
“姑娘,我可从没提过我送过谁一支这样的发簪。”这梁文天说着,眼睛都快笑的眯成一条缝了。
此刻,我恨不得举起手使劲儿的扇自己几个嘴巴子,干嘛啊这是,身体没力气,脑子也根治一起坏掉了吗?这都说的什么话。还有,这玄帝明显就是故意的吧,我看这药材稀有什么的,也都是他安排的,怎地就这么巧,去讨的时候,梁文天就正好在场,又正好带了这么种药材来瑶城,这将计就计用的,可比我们高明多了。
“请别一声声的叫我姑娘,我是信云侯夫人顾氏。”
明眼人都能听得出来我话中的不满,可这位偏不,笑的人畜无害的样子,看着我,“我只知道你是南生国第一女猎魔师,未婚,就该叫姑娘。”
“你,”一口气没接上来,害我咳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