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朝他翻了个大白眼,“趁我没力气占我便宜是吧,看等我好了怎么收拾你。”
无念听我这么说,眼中闪过一丝诡异神情,伸手直接把我揽在了怀里。
“你干什么?!”
“这才叫趁人之危,反正都要被收拾,还不如大胆一点。”无念说着,又搂的紧了一些。
“疼。”我故意倒吸一口气,表现出很疼的样子,果不其然,他赶忙松开手,刚问了句怎么样又发现不对劲,眯着眼睛看着我,“差点就被你骗了,你这毒素影响期还没过呢,根本就感觉到疼。”
“哎呀,暴露了。”我有气无力的歪头朝他吐了个舌头。
“就你调皮,说回来啊,我觉得你还是直接把我娶回来比较好,这样我就可以名正言顺的陪着你了,天天扮女人,我都快变态了。”
“你本来就变态,要不是我拿回记忆,还被你蒙在鼓里呢,扮女人,想着你之前还要和我一起泡澡,我就脊背发凉。”想了想,我好像到现在都没有真的收拾他,一直都只是说说而已,看来我得把这事儿提上日程了,不然这人是真的要蹬鼻子上脸了。
“哎呀,你这病着呢,想这些乱七八糟的干嘛,好好休息才是正本,”无念朝我挤眉弄眼半天,又缩回床尾靠着去了。
“你看你,哪有点公子的样子,白长了一张好脸。”
“我跟你讲,我以前更帅,比这帅多了。”我也不搭理他,这小子太会顺杆爬,说什么他都能扯到自己身上,自恋一把。
“手牵手一步两步三步四步望着天,看星星一颗两颗三颗四颗连成线……”
无念轻哼着歌,倒是不难听,但我还是忍不住挤兑他,“能哼这首歌,你肯定不是个小鲜肉。”
“第一张专辑,正面第三首歌,那时候听卡带,谁有个随身听都了不得了。”无念没有接我的话,而是自顾说着话。
“想不到你还是个怀旧的人。”
“这么跟你说,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周围的人事在我眼里都是奇怪的,甚至是不可理喻的,无人倾诉,在拼命的适应过程中,只有不停的去怀念过去才能有安全感,比如这一首歌,我唱了十年,我希望我能够把它牢牢的印在脑子里,不至于忘记真正的自己。”
他的感受,我明白的真真切切,在刚来到这里时,从起初的新鲜,对什么都肆无忌惮,没心没肺,到后来慢慢融入,那种疏离感,和不安感一直在脑海中挥之不去,我要比无念幸运,他在来这里十年后才遇到我,而我在几个月就遇到了他。
“十年,”我看向他,笑着说道,“要不要唱一段。”
“还不知道是谁怀旧,十年,哈哈哈哈。”无念听我这么说,原本落寞的表情也瞬间消失不见,两人就这么莫名其妙的笑了好长时间。
“阿肆,我说真的呢,”笑着笑着,无念又严肃了起来,“我愿意嫁给你,当你的上门丈夫,让我干嘛都行。我怕,你找了别人,我们就再也不能亲近的聊天,不然,咱们去佳人国,你娶个十个八个的也行,我就当那十分之一就可以。”
“无念,你到底是喜欢我,还是只是不想失去我这个朋友?想要一辈子在一起,这是不一样的,我喜欢一个人,只想和他厮守一生,眼睛里容不下别人,心里当然也容不下别人,更不想和别人分享我的爱人,你不是不是在这里待久了,人生观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我微笑的看着他。
无念愣了一下,摆了摆手,“我和你不一样,我只想要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其他什么都不在意。”
“也许你是对的吧。”我这莫名其妙的林黛玉既视感是怎么来的,明明想要活的很洒脱,却把自己越封越死,我也许真的应该和无念多学一学。
“阿肆啊,”无念莫名其妙的又往我这边爬来,到我跟前顺着一趟,“我困了,让我在这睡会儿呗。”
“来人啊,耍流氓了啊?!”
“你叫啊,继续叫啊,就那么大点儿声音,谁听得见。”无念有恃无恐的往我这边又挤了挤,大家都睡了,我负责看护你,谁会搭理你,“你要是不舒服,我变回女儿身。”
“变态!”我往里挪了挪,躺好,他见我没再说什么,坐起来把被子给我改好,缩在旁边,一会儿就发出了均匀的鼾声。
嘿,这人睡得倒踏实,我本想趁他睡着把他挤下去,却发现自己真的是没有一点点力气,迷糊间,竟然也睡着了,再次醒来,已经是次日下午,看到的第一个人,是坐在我床边,托着腮眼珠子瞪得老大发呆的阿姜。
“水。”我轻声说道。
“夫人,你醒了,我去给你倒水。”
“我来,我来。”屋里顿时热闹了起来。
我歪头看过去才发现,屋里堆了一堆人,见我醒了,乱成一锅粥的互相撞着。这是要干嘛,弄得我跟国家保护动物似的。
“你们……”
“夫人醒了,快去准备些吃食来,我去找无念姑娘来换药。”连胜说着,一个箭步冲出去,一阵脚步声过后,屋里终于安静了下来。
我接过阿姜手里的杯子,把整杯水一饮而尽,“夫人,你有没有觉得好一点,可把我们吓死了,胳膊有知觉吗?疼吗?头晕不晕?”
“阿姜,你问那么多问题,我怎么回答?”我朝阿姜无奈的笑了笑,她自知自己说多了话,吐了吐舌头,刚想开口,无念拎着药箱走了进来。
“你们先出去吧,我给夫人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