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过了很久很久,都不记得了。
“我是第一个听到小鱼儿真正声音的人,对不对?”赤蜘激动的抱着子鱼,他无法相信子鱼有朝一日会开口说出自己的声线,或许她真的不记得以前的声音,但这从未听地的声线绝对就是她原始之初,与其俱来的声音。
“再多唱一点,我喜欢听,小鱼儿,求你了,多哼一首好不好?”
子鱼无法拒绝赤蜘的要求,也不忍心拒绝此时脆弱的赤蜘。
夜色里,欢快温柔的小调轻轻的响起,在月色中慢慢的消失,好像可以催眠一样让所有人听到这音符时全身放松,舒适而愉悦的沉沦在这不成调的轻哼小曲之中。
赤蜘靠在子鱼的肩上,有记忆以来第一次陷入真正的沉睡。
这一个夜晚是难得的静谧,可惜偏偏有人不知趣的来打扰,一个蒙着脸的男人悄无声息的来到了燕轻语的房间,一把药粉撒到了相拥坐在地上闭着双眼的赤蜘子鱼,不认为睡眠之中闻了mí_yào的人还能清醒过来,所以他极为放心的撬开了房门,朝着里面的燕轻语走去。
借着月色看着床上沉睡的人,匕首用力的插了过去,隔着被子插入对方的身体,用力的刺了好几下,像是疯狂了一般。
不知道刺了多少刀,直到发现匕首上一点鲜血都没有时蒙面人猛得一愣,用力的掏开被刺得破烂的被子,发现里面放着的是一个早就千疮百孔的枕头。
不是燕轻语!
蒙面男人心惊,突然房间灯光一亮,身穿一件白衣睡衣的燕轻语坐在轮椅上面提着油灯,嘲弄的看着一切。
蒙面男人觉得自己被耍了,二话不说就直接冲过去,却看到一边的子鱼拿着花瓶跑了过来,砸到他的身上,将身后的人护在了怀里。蒙面男人被砸得手臂手痛,手里的匕首无力握住只能掉落在地,被子鱼一把捡了过去,恶狠狠的盯着他。
“你是谁?”燕轻语问。
蒙面男人感受到自己的一条手臂好像不能动了,瞪着燕轻语不甘的收回视线,这一次的刺杀看来是失败,蒙面男人扭头就跑。
三下两下,成功的离开燕轻语的房间……
燕轻语将手里的油灯放到了一侧的架子上,随后拉过一件黑色斗篷披到身上,如猎人一般闪着幽光的眼神看透了一切,笑:“子鱼,赤蜘,走吧,看看这老鼠是谁派来的。”
“猎杀老鼠么?”赤蜘从外面走了进来,舌尖轻舔着唇角,看着子鱼的目光十分温柔 ,宠溺。
“逗猫!”燕轻语意味不明的留下两个字。
蒙面的男人刺杀失败之后恨恨的离开了燕轻语的房间,十分熟练的来到了丞相府正中间的一处院落,暗中的燕轻语见状玩味眨着无光的双眼;“安氏,意不意外?”
“意外又不意外,她养的杀手不怎么样!”赤蜘冷笑。
“谁说那是杀手?刺杀动作再生涩也不可能会像这个杀手那么的无能,对方的动作明显带伤,而且好像是后背龙骨受伤而产生的肢体不太协调……这种症状怎么可也只有燕子武才符合嘛!”
“安氏指使燕子武?可能吗?”赤蜘不是不相信燕轻语的推测,可是觉得让安氏指使一个平时不太有交集的人有些困难,燕子武也不是傻的,怎么可能会被安氏利用来刺杀?
要是刺杀不成失手被抓的话,那可就真的声名扫地,或者没命。
“确实不太可能,可是这就是事实。”燕轻语玩味的从暗中走了出来,随着燕子武走入安氏院子的动作也紧跟了过去,小心的没有被任何的发现,隐在了暗中。
燕子武咬牙切齿的来到了安氏的院子,他捂着失去知觉的手臂不停的暗恨,不能杀了燕轻语是他最大的不甘。
习惯性的来到了安氏的院子,安氏被关了自己的房间里不准任何的出入,四周的奴仆也被遣散,所以燕子武光明正大过来的时候没有被任何人发现,再加上现在是半夜无人时,他的行为就显得更加隐秘。
准备走入安氏房间时,他敏锐的发现身后好像有异样,回头看了一眼除了黑夜便没有任何的东西,不由的觉得是不是自己多心了。
自嘲的摇头,伸手推门时房间里传来了极为细碎的声音,燕子武的手一僵,表情一凝,不敢置信的瞪大了双眼,身体下意识的离开门口躲了起来,神情变得格外的激动。
走到一边的窗口隐秘处,他咬牙看着里面暧昧交缠的男女,整个人如同被雷劈过一样。
他最敬爱的母亲红着脸动情的趴在一个男人的身上,因为背对着他,所以他完全看不清楚那个男人的脸,但借着微弱的灯光可以清楚的看到他敬爱温柔的母亲露出了少女般的娇羞,动情时发出的呻吟就好像一道道利箭射到了燕子武的心。
光看那个男人的背影就能知道那不是父亲,对方身形纤瘦远不是父亲那魁梧的身材可以相比,所以母亲真的背着父亲在外面养了小白脸,哪怕被关也不安分的把野男人弄了进来。
燕子武大脑一片空白,在他受伤的时候是母亲每日每夜的在病床前安抚他,照顾他,自己的生母为了权利忙东忙西根本没有顾及受伤的他时,是母亲每夜来温柔的替他上药,是母亲温柔的替他上药……那么温柔的母亲不可能会养小白脸,他听说是燕轻语的陷害,所以才会想要杀了燕轻语。
可是为什么母亲却趴在一个野男人的身上半裸着身体,还发出那么羞耻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