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是我以前的化妆师,也是我朋友。”乔桑榆拉了拉小井的手,向祁漠介绍。可要怎么向小井介绍祁漠她却不由咬了咬下唇,为难了。
“那个,他是”她磕巴了半天没说出个所以然,双颊涨得微微有些红。小井没注意,她瞧着祁漠,诧异了数秒后恍然大悟,大方地点了点头问好:“你好我来看看桑榆姐的。”
祁漠点点头,目光从小井身上略过,显然没什么需要多说。
他回到沙发处拿起自己的外套,然后一边系着袖口一边转过身来叮嘱乔桑榆:“我让家里的佣人过来了,大概还有二十分钟能到,你有什么需要可以直接和她说。”
说话的同时,他便作势要往外走。
他要走了
乔桑榆心中一急,不由脱口而出:“那你去哪儿”
她这个问题问得太明显也太突兀。小井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游移,瞬间什么都懂了,抿着唇无声地笑。而祁漠只是莞尔地勾了勾唇角,回过身看向她
“已经是晚上了。”他朝窗外瞥了一眼提醒,然后朝着沙发示意一眼,又朝病床示意一眼,最后视线和她视线相对,淡淡反问,“我睡哪儿”
乔桑榆豁然红了脸。
祁漠笑了笑,有外人在,终究没有继续逗她,只是缓缓交代:“不发烧的话,明天上午就能出院,后续会由家庭医生跟进。我明天再过来。”
“嗯。”她点了点头,半天才憋出一句,“好。”
祁漠带着下属走了出去。
病房外的某处,他突然止步,反身过来拍了拍下属的肩,依旧是轻松自然的语气,眼底却已透漏着丝丝威胁:“刚刚那个女人,怎么进去的”
他明明吩咐过,谁都不准进病房。
“我”下属蹙眉,脸上尽是歉疚和惶恐,“她刚刚明明把鲜花和水果都放下了,人都走了我也不知道她怎么会再出现在病房里面”
真是见了鬼了
“不知道就守得近一点。”祁漠懒懒建议,又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越发让人琢磨不透,“实在不行,就去守她床底下懂”
“啊”下属诧异了一下点头,“懂。”
刚一出口,脑袋上便挨了一下,他听到祁漠的轻嗤:“懂个头还真敢去”他疑惑,祁漠却已转身走了,只远远地留给他一句交代:“看紧点”
幸好是她朋友。祁漠淡淡地想
病房里。
“哇”祁漠一离开,小井便发出夸张的感叹,她的两手拉住乔桑榆一通摇晃,眼里闪烁着浓烈的八卦之光,“桑榆姐,是他吗就是他吗”
“什么是他”乔桑榆一头雾水,伤口被晃得有些疼。
“男朋友呀”小井理所当然地答。
她跟着乔桑榆多年,两人既是工作伙伴,也是朋友,乔桑榆的公事私事,她几乎都知道。于是此时小井一脸兴奋,笑嘻嘻地继续:“还是这个好比你家里安排的好”
她总算是明白乔桑榆为什么排斥家里的联姻了
是她的话,她也选这个呀
这个好看
“不是”乔桑榆的面色尴尬,喃喃着想要寻找理由敷衍,“我和他认识才”
“这个我知道”小井再度打断她,像是见证了某段爱情似的,得意献宝,“你们认识的时候,我也见过他的啊就是在林曼小姐的婚礼上”
话说到一半,小井脸上的笑容敛住,不由噤了声。
林曼的婚礼,是她们避而不谈的禁题。
毕竟,那是个杯具。
新郎姜越当场死亡,而她最好的朋友林曼,现在还在美国接受治疗,已经毁容失忆,再也不是以前的林曼。她们心知肚明,长久避而不谈
小井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对不起啊”
乔桑榆摇了摇头,脸色却是异常的苍白
再后来,两人心照不宣地改了话题,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几句。
直到小井的电话响起
“姐我我在外面啊不是说晚上没有活动的吗好,那我马上过来给你做造型。”听断断续续的内容,应该是那边有了工作,急需小井赶回去。
听小井打电话的语气,还挺委屈。
看来,那个正如小井所说,脾气不好,难以相处。
“桑榆姐,那我先撤了啊”小井挂了电话,便急急忙忙地走,不忘最后劝一句,“要是经济公司找你,一定要答应啊我到时候还想跟着你。”
说完,她摆了摆手走了。
周围又恢复了一室的寂静。
乔桑榆的脸色有些白,脑中还想着林曼的事。小井无意一说,反倒是提醒她想起了不少东西
林曼婚礼上的那场爆炸,和祁漠有关系。
这个事实,大家心知肚明,但是苦于没有证据。
可除了那件事,她曾亲眼见过祁漠扭断别人的脖子两次。这些都是亲眼所见,不需要证据。
她的心不禁一点点地凉了下来。
祁漠是什么样的人
其实她一直都很清楚。只是最近又忽略了
她不由想起最近的点滴
她在飞机上冲他发脾气、她抢了他的床、她发狠地咬他、她颐指气使地让他去订饭记忆的碎片纷涌而来,一下子全部袭入她的脑海,让乔桑榆不禁觉得头疼。
她现在突然觉得好幼稚。
对祁漠有那些行为真的好幼稚
他能优雅地处事,也能优雅地杀人。他会温柔地待人,她却借此肆无忌惮是她忘了形。
乔桑榆轻叹。
她垂眸,看了眼在手中握到微暖的桃子,然后默默地将它放回了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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