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今天又可以这样无拘无束地一起游逛,两个人都很开心,看完了床上用品,又去逛女孩子们百逛不厌的服装市场。
最后,她们每人都买了几件换季打折的便宜衣衫,直到商场要关门了,才提着自己逛了一晚上的收获,各自分手回家。
成甜甜哼着歌儿打开别墅的大门,换了拖鞋,随手打开了电视,将自己买的东西往茶几上一放,便懒懒散散地歪在了沙发上。
马不停蹄地逛了一个晚上,刚才逛的时候没有太大感觉。现在一歇下来,还真是觉得有些累的,脚有点疼,腿也有点酸。
还好乔若雪和慕容凌轩他们都不在家,这里现在她是自由的,就像在自己家里一样,可以随心所欲地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成甜甜本来就是个不拘小节的女孩,淑女二字几乎和她沾不上边,这个时候别墅里又只有她一个人,就更加无所顾忌了。
她拆开了一袋刚才逛街时买的盐津话梅,打着赤脚将腿跷到了面前的茶几上,就这样毫无形象地一边看着电视一边津津有味地吃着盐津话梅。感觉这样悠闲自在的生活,也还真是不错。
正在悠哉乐哉地享受着这难得的一会儿舒适安逸,成甜甜忽然听到屋里传来一种奇怪的动静。是从一楼卫生间那边传过来的,好像是有人开门走路的声音。
成甜甜吓了一大跳,背上登时冒出了一身冷汗,难道这屋里还有别人?
不可能啊,慕容凌轩去欧洲了,乔若雪和罗凯回y市了,田叔也回了老家。这所别墅,现在就实实在在只剩下她这一个守大门的人了呀。
可是那个声音却也是实实在在地存在着,“沙拉沙拉”的,仿佛是踩着一双湿漉漉的拖鞋,不慌不忙往客厅这边走过来了。
成甜甜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屏住了呼吸细细听去,一只手情不自禁地抚上了自己的胸口,拿在手上的话梅也忘了吃。
她不是一个胆小的女孩子,可是此时此刻,一个人坐在这所空荡荡的大别墅里,听到这种诡异莫名的声音,她还是感到了一种说不出来的紧张和害怕。
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真实。
现在,她已经可以百分之九十地肯定,是真的有另外一个人,也在这所她刚才自以为没有人的房子里。
成甜甜按捺住内心的恐慌和紧张,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往那个方向看过去。
出现在她视线里的,竟然是一个上身**,全身上下只穿着一条三角短裤的年轻男人。
不对,也许他还不能称得上是男人,充其量只能算是一个刚刚成熟的大男孩。
因为他实在是太年轻了,而且相当帅气,带着一种稚气未脱的清俊。看上去顶多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至少比慕容凌轩要小上好几岁。
显然他是刚刚洗过澡,结实健美的肌肤上还挂着未干的水珠,一头短短的黑发也还在恣意地往下滴着水,看起来分外魅惑。
他的手里正拿着一条干毛巾,一边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悠悠闲闲地往客厅走来。
成甜甜完全惊呆了,眼睛瞪得圆圆的,嘴巴张得大大的,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并且在这里熟门熟路全然不当自己是外人的陌生男孩,忘记了所有的反应……
那大男孩还在漫不经心往这边走着,举止安闲优雅,随意自然,仿佛这里真的是他自己的家一样。
可是蓦地,他也惊呆了,正在擦拭头发的手臂机械地僵在半空。
因为他看到刚才空无一人的客厅里,此刻正坐着一个衣衫不整,头发乱七八糟,而且形象极不雅观将双腿脚模大样蹬在茶几上的陌生女孩,正大张着眼睛和嘴巴,傻乎乎地瞪着他。
片刻的呆愣惊诧以及慌乱之后,成甜甜发出了一声如同言情片女主角看到了洪水猛兽般的尖利惊叫:“啊!你是谁?怎么进来的?”
“我正想问,你是谁?”那帅气的大男孩慵慵懒懒地反问。
似乎这么短短一刻,他已经全然镇静了下来。
那年轻健美的身躯就这么张张扬扬地展露在成甜甜的面前,也一点儿都不害羞。
“我是谁?”成甜甜站了起来,怒目圆睁,义正词严地瞪着他:“我是这所房子的主人,保镖!专门在这里看大门的!你怎么进来的?准备干什么?识相的话赶紧滚!这房子到处都安了警报器的,你要是敢乱来,我立马报警!”
“你以为我会乱来什么?”男孩淡淡然地睨了她一眼,仿佛她的表现在他眼里十分可笑,嗤之以鼻地道:“好像,我没看到这里有什么是值得我乱来的。”
娘的,他一个坏人被我当场抓到怎么还能这么神定气闲?
成甜甜一时有些错愕,更加声色俱厉地警告道:“比如,劫财,劫色,我告诉你!这都是不可能的!我可是从小就练过拳脚的,对付几个五大三粗的男人都不在话下。你想在我面前干坏事!那可真是小偷撞进了警察局,找错地方了!”
“嗬,真够不长脑子的,你有色让我劫吗?”男孩不屑地冷嗤了一声,并没有再理会她,而是像刚才那样,悠然自若地往楼上走去了。
呃,成甜甜被华丽丽地无视了,一瞬间脑子里掠过千百种稀奇古怪的念头。
他是小偷?歹徒?入室抢劫?
可是,一般正常点的小偷看到主人回来了不是应该惊慌失措狼狈不堪地抱头鼠穿吗?或者掏出匕首小刀之类露出穷凶极恶鱼死网破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