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谁都要保护,我只是觉得自己做的不够好,总是让自己在乎的人落泪。”
“医生说了,我不能情绪激动,别让我也哭好吗?我是最不能哭的。”现在的气氛真是糟糕,所以为了缓和一下大家的情绪,李凡故意这么说道。
事实上,他确实也难受得不行了。
好像是发泄完了自己的情绪,郭慕秋和栾圣都慢慢的缓和下来。
尽管心里依然难受,但还是学着在克制!
“栾圣,今天你必须和我喝。”
栾圣又向老板要了几瓶啤酒。
“喝白的吧。”李凡说。
栾圣看了一样李凡。
“行,听你的。”
“李凡你能喝吗?”郭慕秋关切的问,即使缓和了不少,她身子还是不时的抽动一下。
“医生说只要不吃辛辣的东西就好。”
郭慕秋有点不相信:“那你多吃点青菜,老板,这边全要青菜了。”
“你少听李凡胡扯,哪有病人喝白酒的,不过也没有关系,喝多了你那新情人要是来了,我来照顾你好了。”说完栾圣又冲老板喊道:“老板这边要荤素搭配。”
“好的,马上来。”老板回应道。
“什么新情人啊?李凡什么时候有情人了?”郭慕秋信以为真。
栾圣摇头笑了笑,马上又喝了一口酒。
“你别听他的,他是说我这个病。”李凡冲郭慕秋解释。
“呸,栾圣,你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栾圣听到后对着黑色的夜空长笑两声。
就连大排档了的老板都在质疑这三个人怎么又是哭又是笑呢?
后来一边炒菜的他一边想,可能是青春的矫情吧。
很快,菜和酒都上来了。
“栾圣,还有事麻烦你,拿药的时候查阳辉那边出了九百六,你这边先支点,到时候给你。”其实李凡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给栾圣。
“没问题,一会喝完酒就给你取。倒是查阳辉能给你负担医药费也真是少见”
李凡没有回答栾圣。
“李凡,癫痫严重吗?”郭慕秋认真的问道。
“不严重,耐心点,能痊愈。”李凡没有告诉郭慕秋要到大城市才有可能把病治好。
郭慕秋半信半疑的点点头,但还是很担心的样子。
其实她不光担心,她还很自责,她以为李凡从柿子树上摔下来才得这种病的。
李凡一开始就想到了郭慕秋会有这种想法,所以撒着慌告诉郭慕秋,癫痫可能是来自于隐性的遗传。
郭慕秋听李凡这么讲也不见得轻松多少,她真正在乎的还是李凡能否健康的回来,而不是是否是自己造成李凡的转变的。
“你们不要讨论这个那个疾病了,我告诉你们人生就是生老病死,你们能讨论得完吗?还是今朝有酒今朝醉,人生得意须尽欢,来,干杯。”
李凡和郭慕秋都很惊讶栾圣还能说出一句古诗。
郭慕秋举起杯中的果汁,两个男生举起杯中的白酒三个人像庆祝一样,一口气喝干了杯中的液体。
喝完后,栾圣吐出舌头,五官挤在一起。
“真辣啊。”
郭慕秋笑成一团。
“哈哈,就你那熊样。”
“有种你和我喝。”
“我就不,你是谁啊,我为什么听你的?我有独立的人格。”
“谁没有独立的人格啊?我告诉你这世道,就人格最不值钱了。”
“都是歪理!我不和你扯。”郭慕秋冲栾圣吐吐舌头。
这一刻,栾圣突然有那么一股错觉,感觉郭慕秋也是喜欢自己的。
李凡静静的看着身旁的两个人。
李凡很高兴生活又多少恢复到以前的嬉笑怒骂的样子。
生活的真谛就在于它不会对你赶尽杀绝,它给你一碗苦菜汤不会就一直给你苦菜汤,它迟早会给你甜蜜瓜的。
生活不是一味的凄风苦雨,它会在适当的时候洒下一片阳光。
虽然他们三个都不知道接下来等待他们的是什么,尤其是李凡,现在自己的命运已经充满了变数。
但是他们有理由相信无论是多么难以接受的磨难他们都会像今晚一样,以一种庆祝的姿态去迎接它。
也许刚开始有点难以接受,也许泪水必不可少,悲伤也是在所难免,但是我们会一直去战斗,我们不会被打败。
我们要去拥抱离别,拥抱病痛,拥抱死亡。
在离别的时候一切都很平静。
也许人们会一厢情愿的夸大离别时的伤感情份。
郭慕秋没有哭,她甚至想和李凡一起上车,她想起自己往常每次回家开心的摸样,就有一股冲动想追随李凡!
但是她又想这一次应该让李凡自己来完成,他以后的人生道路自己不可能每时每刻都在他身边。
她是以一种放手的姿态让李凡上车的。
她想着,李凡不过是回家了,落下的功课我可以回去给他补上。
这样想着心里就释然了很多。
栾圣也表现出一个男子汉该有的坚韧,尽管心里五味陈杂,表面上还是看不出什么波澜。
没有伤感,只有一种约定于与祝福,只是李凡想看到的。
母亲豆梦梅并没有来县城接李凡,一来是工厂那边脱不开身,二来是她从不会小看李凡以至于对李凡什么都要过问。
她相信李凡并不会被打倒。
而借查阳辉的钱,李凡也在早些时候在电话里和豆梦梅说了,自己已经想办法还给老师了,豆梦梅也没有再过问